但是我相信,你们能够解决我妹妹和李坚成给你们的阻碍。
他们其实小打小闹,都是为了钱,为了得到白氏,并不会过分地伤害你们。
而且,你们都找了能够托付终身的人。
我相信你们的眼光,你们的男人,肯定会帮助你们解决这一切。
李坚成和我妹妹,都只是一个小角色。
而当年,真正杀死你们父亲的人,其实另有其人。
他们比我们白氏更为强大,隐匿在黑暗中,如毒蛇一般盯着我们。
我并不知道他们到底是谁,可能以前我有些猜想,但是他们现在可能早就洗白了。
这么多年来,我一直没有查到他们的信息。而现在,是一个机会。
他们到底是谁,我会弄清楚的,我要让他们血债血偿!为他们曾经的恶行付出代价!”
眼泪刷的一下从眼眶滚滚而落,如断线了的珠子,颗颗滴落在泛黄的信纸上,泅湿了墨迹。
白雪浅紧紧捂住自己的嘴巴,呜咽声从指缝间透过来。
真的太傻了!她一个柔弱的人,能去做什么?
父亲的死,并不是她的过错,为什么她不告诉她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一个人承担这些,很辛苦吧?为什么不能让她分担一些呢?
那也是她的血仇啊!
“所以我做好了准备,他们来绑架我的时候,我没有反抗。
但是他们肯定不会知道,我早在体内装置了一种特殊的定时炸弹。
他们想要绑回去一个人质,但是却没想到,带回的是一个死神。
在你们父亲死后,其实我也过得行尸走肉一般。
以前我最不放心,就是尚且还年幼的浅浅,还有静怡。
知道你们都平安,我就没什么牵挂了。
我也能够追随你们的父亲而去,为我一生最爱的人报仇。
可能我没有能力和实力抗衡他们,但是我可以和他们同归于尽!”
到这里,沈清珍的计划显露无疑,白雪浅终于忍不住趴在桌子上放声大哭。
眼泪如河流一般,汹涌澎湃。
苏静怡也静默了,其实在前面的两封信,她的芥蒂已经完全消除,她一点都不恨沈清珍了。
但是没有想到,这封信,竟然是沈清珍诀别书!
她竟然早就把生死置之度外,决定要和幕后的人同归于尽!
最后的几行字,俊秀隽永。
“我做出这个决定,并不是一时冲动。
我想这么做,已经很久了,所以你们不必伤心。
这间小屋,是最后的净土,所以我把我的信放在这里。
如果有缘的话,你们就能看到。如果没有看到,我想你们也会在新闻知道真相。”
苏静怡沉着脸,指着信纸最后说道:“我们肯定没有找全,还有最后一封信!”
白雪浅擦干眼泪,点点头:“对,看开头的称呼语,其实这才是第一封信,后面应该还有一封。”
“也不知道,另一封信到底会说什么?”苏静怡喃喃道。
后面的两封信,都是他们的陈年旧事。
第一封信,却是沈母的计划,现在唯一缺的,就是那个仇家到底是谁,沈母到底被绑架到哪里去了。
从“他们来的时候,我没有反抗”这句话可以看出,实际上这些信是被绑架后才藏起来的。
或许,沈母经营了这么多年,也有一些可以利用的势力,所以她才让人把信带出来的?
沈母提到过她的猜想,可能现在那群人已经被洗白了,所以她被绑架后到底有没有看出是谁绑架他们的?
白雪浅心中的绳子崩了起来:“我们要快点找到最后一封信,可能那封信上有着最重要的信息!”
到是和苏静怡的分析不谋而合。
“最后一封信,肯定和我的名字有关。‘浅’到底是什么意思?”白雪浅心急如焚。
她怎么可以放任母亲做出种牺牲?她明显冲着有去无回去的!
按照前面的规则,没一封藏信的地方,都对应着和她们名字的谐音的事务。
那“浅”到底是什么意思?钱?铅?
苏静怡当机立断:“我们都屋里找找有没有藏钱的地方,比如保险箱啥的。”
白雪浅也点点头,从她们没有找过的地方找起。
没有找到。
从头开始又一轮。
然而依旧没有找到。
虽然这间小屋收纳很多,但是一般放钱的地方,都空空如也,更别提啥保险箱。
至于元素周期表里118个元素之一的铅元素,更是不见踪影。
白雪浅不顾形象地蹲坐在门槛上,吐着舌头呼呼喘气。
她额头上满是热汗,薄衫已经被汗水浸透了。
小黄也趴在她们脚下,伸出舌头,消散热气。
“是不是我们没有找对,‘浅’是意思并不是钱?”白雪浅紧锁眉头,眼里含愁。
苏静怡望着户外:“那到底是什么意思?”
“前面的信,一个在雪橇里,一个在镜子里,一个在椅子里,都是这小院里存在的实物。
难道这里还有什么东西,还和‘浅’字有关?”白雪浅分析道。
她觉得这太阳,快要把她烧化了似的。
体外热,心内更热。
母亲到底把信藏在哪里去了?如果按照谐音的规则,那么东西很可能就藏在和钱有关的地方啊。
为什么她们翻遍了收纳柜,却找不到线索?
想了一会,苏静怡道:“光靠我们两个不行,干脆我们把龙哥和傅明呈叫过来吧,我们再找找。”
白雪浅同意了,打电话给傅明呈,让他快来上次被绑架的小院。
然后她们歇了一会儿,就立刻站起来继续循着屋子的布置翻找。
龙哥和傅明呈来的很快,跟在他们身后的,还有一队人马。
龙哥立刻下令,让手下接管了这座小院。
龙哥的手下训练有素,比她们的行动强了很多,很快就将小院翻了个底朝天。
但是手下汇报的时候,脸色凝重:“老大,没有找到!”
龙哥面色阴沉,喝道:“没有找到,那就继续找,掘地三尺都要给我找到!”
手下双脚一闭,中气十足地喊道:“遵命。”
白雪浅看到他们拿着铲子,有些疑惑道:“你们干什么?”
“报告,老大让我们掘地三尺都要找到信!”手下一板一眼地报告道。
白雪浅心中一动,她们屋子里没有找到,说不定地下真的有?
以前不就是听说,很多后人在院子里挖土,把宝贝藏在土里。
她的母亲,是不是也把那封重要的信,埋在地里?
想到这里,她也忍不住站起来:“我也去!”
傅明呈无奈地拉住她:“你去凑什么热闹?”
白雪浅急道:“我能不急吗?妈咪要和他们同归于尽,要是晚了一点,妈咪要是发生什么事,我怎么原谅我自己?”
“铲子就这么多,你去抢了他们的活,他们干什么?你的速度能和他们比?”傅明呈说道。
他捏了捏她的手:“你这小胳膊小腿的,现在都还发着抖。
你去挖几下,说不定就倒下了,还去救伯母呢?”八壹中文網
白雪浅憋着一口气,心里郁闷。
但是她也没心思和傅明呈怼,所有的注意都放在外面。
龙哥和傅明呈也没闲着,思索线索到底在哪里。
夜幕降临,月儿半弯。
昏黄的灯光下,一群人干的热火朝天。
然而翻遍了整个院子,依旧没有找到那封信。
白雪浅不时地看钟表,指针滴滴答答,永不停歇。
“不能这样下去,我们是不是找错了方向。”傅明呈开口道。
白雪浅也带着哭腔道:“都把院子掘地三尺了,里里外外查了好多次,到底在哪里?”
龙哥犹疑道:“说不定没有那封信呢?有四封信只不过是我们的猜想。”
“不可能!”白雪浅脱口而出。
傅明呈撑着下颌,手指在三封信上一一拂过。
“雪浅是伯母最爱的孩子,她不可能在没有用完她的名字暗号,就跳过她用静怡的。”傅明呈冷静道。
龙哥也有些心浮气躁:“那你说那封信到底在哪里?你也不看看,这院子的所有东西,我们都搬到外面一一查了。
房梁上方也查过,就差把这房子拆了。难道那封信还能长了翅膀,跟鸟一样飞走了?”
接到苏静怡的电话的时候,他还意气风发,觉得只要他带着人,这是小意思。
她们两个女人,都能找出三封信,他们几个大老爷们,还不能找出最后的一封?
谁知道,难就难在,这不见踪影的最后一封信!
苏静怡也有些面色难看,她掐了一把龙哥:“你胡说些什么?”
龙哥讨好地笑了笑,紧闭着嘴巴不敢再说话。
白雪浅赤红着双眼,咬着殷红的嘴唇,几乎咬出血来。
一夜未眠。
……
翌日,围在一起的众人都有些疲惫。
“老大,大消息!”一个手下大呼小叫道。
龙哥心里烦乱:“你鬼吼鬼叫什么!”
“大爆炸!郊外一个仓库发生了大爆炸!”手下结结巴巴地说。
“什么?”众人异口同声,眼睛直直地盯着那个手下。
手下梗了一下,被大家看得心里有些发毛。
他吞了一口口水,战战兢兢地把手机递给龙哥:“龙哥,你快看,就是帝都郊外的!今天的头条新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