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老夫人淡淡的道:“你也不用客气,是非原因不能蒙混,有此结局,相信你也应该满意了,恕我们不留您大驾,尚请自便。八一?中??文网w?w?w?.?”
无悔欠欠身道:“就此告辞,再谢老夫人周全”。
等出了盛家大门,无悔才算放下心中那块大石,这一路上没有人拦阻他,也没有再生任何伎节,就这么安稳的走了出来,送他出门的,还是原先那个仆人,以及盛家上下无数双神色错杂的眼睛。
当然,在以后的一段的时间里,盛府诸人的态度未免有些冷漠生涩,但无悔却不以为然,毕竟把人家一个大好宅第扰乱成这等模样,又历经动武流血之后,再有涵养的居停亦无从故示亲切友善起,能不恶言相向,怒目以对,也已算是上上大吉啦。
盛家后堂,秃顶辛回天和二公子盛浪坐在一处,商量着什么?
从盛家出来,无悔直奔城外,七鬼丹的药力还在肆意的在他身体里来回不停的运转着,现在的人整个人然如一个从满气体的气球,必须要泄一下,而最好的泄方式便对战斗,这一来,山里的猛兽可就遭了秧了,也不知道有多少猛兽死在了无悔的刀下,不过错有错着,经此一事,无悔的内力更加的精纯了。
山中无岁月,一梦似甲子。
无悔在山中不知过了多久,也不知道到了何地,等他出了大山的时候,一座小镇映入眼帘。
小镇人不多,规模也不大,却有一家小小的客栈,客栈名字叫做有家客栈,很怪异的名字。
本就不大,又因为风雨的缘故,使越来越多的人滞留在这里,如此就显得分外拥挤,分外热闹。
院子里堆着十几辆用草席盖着的空镖车,草席上被雨水打湿,东面的屋檐下,斜插着一面酱色镶金边的镖旗,被风吹得蜡蜡作响,使人分辨不出用金线绣在上面的是老虎,还是狮子?
客栈前面的饭铺里,不时有穿着短打的大汉进进出出,有的喝了几杯酒,就故意敞开衣襟,露出坚实的胸膛。
无悔进来的时候,客栈里连一张空铺都没有了,但他一点儿也不着急,因为他知道这世上用金钱买不到的东西毕竟不多,所以他就先在饭铺里找了张角落里的桌子,要了壶酒,慢慢地喝着。
他酒喝得并不快,但却可以不停地喝几天几夜。
他不停地喝酒,天已渐渐地黑了下来。
这时,三个人从后面的一道门走进了这饭铺,他们说话的声音都很大,正在谈论那些“刀头舔血”的江湖勾当,象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就是镖局的大镖头似得。
这几个人他都不认识,所以也不想理会那些与他无关的事情,但事情往往就这么出奇,你不愿搭理麻烦,麻烦却偏偏来找你。
三个大镖头进入饭铺,四下打量了一番,见没有空桌,为的一个汉子不由的沉下脸来。
他们中间一个红脸大汉,看到无悔这张桌子仅坐着他一个人,不由的眼睛一亮,快步走到跟前,上下打量了一番无悔,确定他是刚入江湖的小菜鸟后,用很不客气的语调道:“这张桌子我们包了”。
话中意思很明显,桌子我们包了,你一个人赶紧麻溜的滚蛋。
无悔没有理会,而是继续喝着自己的酒。
三人显然没有料到,无悔竟然这么不给自己面子。
他们中间为的一个汉子抱拳道:“在下疾风剑诸葛磊,他是我二弟夺命剑李寻欢,刚才跟你说话的是我三弟快剑周二,我们三个都是飓风镖局的镖头,未请教”?
“江湖后辈,没什么名号”无悔淡淡的说了一句,依旧没有理会站在桌前的三个镖头。
他这话刚一出口,疾风剑诸葛磊便变了脸色,若有所指的道:“江湖乱,还是小心一些,别莫名其妙的得罪人,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大哥跟他费什么话,直接让他滚蛋不就得了”夺命剑李寻欢指着无悔道。
“就是,不就是一个刚入江湖的菜鸟,实在不行就让咱们教教他江湖规矩”快剑周二也附声道。
“老二、老三,这有些不妥”诸葛磊拦阻道。
夺命剑豪气如云,大声地笑着:“大哥,有何不妥,咱们连太行四虎都不怕,还怕这个无名小卒吗,我还记得那天遇见太行四虎时的情景”。
快剑周二同样笑道:“那件事情我也记得,太行四虎竟敢来动大哥保的那批红货,四个人耀武扬威,还说什么只要你诸葛磊在地上爬一圈,咱们兄弟立刻放你过山,否则咱们非但要留下你的红货,还要留下你的脑袋,谁知他们的刀还未砍下,大哥的剑已刺穿了他们的喉咙。”
夺命剑继续接口吹道:“不是我夺命剑吹牛,若论掌力之雄厚,自然得数咱们的总镖头,但若论剑法之快,当今天下只怕再也没有人比得上咱们大哥了!”
诸葛磊似乎很享受,他开口大笑,但是笑着笑着忽然停顿了下来,谁也没有注意到,整个饭堂突然多出了两条人影,他们就像被风吹进来似得。
这两人身上都披着鲜红的披风,头上戴着宽边的斗笠,两人身体高地相等,胖瘦相等,就连穿着打扮也相等。
大家虽然看不到他们的面目,但见到他们这身出众的轻功,夺目的打扮,已不觉瞧得眼睛直了。
无悔轻轻叹了囗气,目光转到两人身上,因为他从这两个人身上感到一股杀气,江湖中人,过着刀头舔血的生活,身上是有股子杀气,但他眼前的这两个人,身上的杀气分外的厉害,说明他们是专门从事其他工作的,比如杀手。
只见这两人已缓缓摘下雪笠,露出两张枯黄瘦削而又丑陋的脸,看来就象是两个黄腊的人头。
他们的耳朵都很小,鼻子却很大,几乎占据了一张脸的三分之一,将眼睛都挤到耳朵旁边去了。
但他们的目光却很恶毒而锐利,就象是响尾蛇的眼睛。
然后,他们又开始将披风脱了下来,露出了里面一身漆黑的紧身衣服,原来他们的身子也象是毒蛇,细长,坚韧,随时随地都在蠕动着,而且还黏而潮湿,叫人看了既不免害怕,又觉得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