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白娇娇正在听雪殿打坐修炼,突然收到了宗主师兄的传音符。
她打开一看原来宗门已经查清楚玉黎确实勾结魔族的事情,并且已经向修仙界发出将楚玉黎从玄天宗内除名的消息。
白娇娇对于这条消息并不惊讶,毕竟她提供的证据都是真的。八壹中文網
而此时的楚玉黎则是莫名其妙的被修真界除名,遇到了好几波人追杀,无奈只能改容换面跟着魔尊邢茗前往魔界。
此时的她还不知道在魔界等待她的是什么,只一心恨上了玄天宗,若不是宗门突然发出她和魔界勾结的通告,她也不会如此躲躲藏藏。
楚玉黎觉得邢茗就算是魔族也是一个好人,不该不分青红皂白的就遭到排斥,更是觉得那些门派弟子是非不分。
不过此时她忘记了魔尊和她一起游历的时候肆意杀害门派弟子的事情,或许她潜意识里认为,自己无论做什么都是对的。
……………
"小包子,你说师尊什么时候才能出关?"
【应该快了吧。】
小包子也不知道具体什么时候才能出来,只能尽量安慰自家宿主。
正当白娇娇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只感觉到大量的灵力一股脑的向着师尊的房间席卷而去。
她忙跑到院子里紧盯着自家师尊的房门,白娇娇紧抿着唇瓣,白皙的手攥着衣袖,生怕出现什么意外。
片刻后,灵力聚集的速度缓慢了下来,预示着里面的人晋升成功了大半,白娇娇放松了心神,吐出一口气来。
片刻后,四周的灵力恢复了平静,房门吱呀一声从里面开启。
一道矜贵清冷的身影出现在眼前,白娇娇想也不想的冲了上去抱住了来人的腰腹。
"师尊,你怎么闭关这么久,我好想你。"
宴云卿低头看着自家的小娇娇眼里都是纠结,想要揽住白娇娇的手也迟迟没有落下来。
他已经知道了自己根本不是简单的走火入魔,而是身怀魔种,这样的他要怎么心安理得的将小徒儿困在身边。
据他所知自万年前魔族败落之后,魔种就消弭在三界中,可谁知造化弄人,万年后,魔种却又应运而生并且寄居在自己的体内。
白娇娇没有听到师尊的声音,不解的抬头看去,只见那双总是淡淡的眼眸此时却是染上了愁绪与看不懂的悲伤。
"师尊,你怎么不说话?"
宴云卿敛下眸底的异色,不动声色的看向小徒儿。
"师尊无事,娇娇先放开吧。"
听到这话,原本开心不已的白娇娇心里咯噔一下沉了下去,她最害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师尊的确因着身怀魔种而有意疏远自己。
她原本打算多陪师尊一段时间,等到魔种非除不可的时候,她就用功法将魔种引出来,而后看着师尊飞升上界。
如今怕是这最后一段时间也不得亲近了。
白娇娇敛住自己的情绪,假装没有发现对方疏离的态度。
接下来一段时间,两人虽然同在听雪殿却总是碰不上面,偶尔相处的时候也似隔着些许什么。
魔种在宴云卿的身体里越发的影响到他,走火入魔的次数越来越多,他知道,若是想要好好的活着就只有一条路可走,那就是入魔。
可他身为仙尊岂能成为魔族,他不愿,只是每日看到自己的小徒儿他总是觉得对她不住。
这几千年来,他没有什么放不下的,即便是生死道消也没有丝毫波动,唯有小徒儿,让他尝到了不舍心痛的感觉。
不知道自己若是消散之后,谁能护住小徒儿在这修仙界自由自在的活着。
宴云卿的心思白娇娇丝毫不知,她正坐在凉亭里放空自己。
"小包子,就是这段时间了吗?"
【是的,宿主,大反派体内的魔种已经快要控制不住了,只能趁着下一次魔种苏醒爆发的时候尽快引出魔种。】
白娇娇闻言叹了口气,这段时间师尊虽说躲着自己,可好感值却在慢慢增加,如今已经到了98%,估计是师尊已然明白自己的结局,所以不再克制自己的感情。
她没表现出任何的异样,还是同往日般在听雪殿陪伴着宴云卿。
这天夜里,正打坐的白娇娇突然被小包子的声音打断。
【宿主,大反派体内的魔种又苏醒了,只怕下一次就会彻底的苏醒,再也无力回天了,宿主快现在去将魔种引出来。】
听完小包子的话,白娇娇神色微顿了一下,而后恢复正常走向宴云卿的房间。
进去之后只见师尊一身白衣紧闭着双眸,周身却散发着浓重的黑雾,像极了堕魔的上仙。
幸好这听雪殿有师尊设的结界,魔气没有溢散出去,不然修仙界怕是要大乱。
堂堂玄天宗老祖,修仙界第一人居然入魔了,这得是多让人不可置信的消息,怕是会造成巨大的恐慌,毕竟宴云卿的修为太高,若是成了魔族,修仙界岂不是要完了。
思绪一刹那划过,白娇娇回过神来走向自家师尊,坐在他的对面运转功法。
随着时间越来越久,白娇娇的面色也越来越苍白,终于,就在她坚持不住的时候,魔种被引入了她的体内。
而宴云卿则晕了过去,黑雾散去周身灵力精纯又恢复成清冷淡漠的仙尊模样。
白娇娇强忍着最后一口气,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还没等躺在床榻上就晕了过去。
这一夜对于听雪殿内发生的事情无人可知,唯二的两个当事人双双不省人事。
阳光从窗柩的缝隙中细碎的散落在房内,床榻上一身白衣的男子蹙了蹙眉,而后睁开了那双无波的眼眸。
想到昨夜的事情,他缩了缩瞳孔,而后向着白娇娇的房间飞奔而去。
这是宴云卿几千年来第一次这么狼狈,衣衫不整什么都顾不上休整。
当他进入小徒儿的房间看到地上躺着的面容苍白的小姑娘,陡然心里产生了一种害怕的情绪。
他上前去将白娇娇抱入怀中走向床榻,眼神始终都没有离开过小徒儿身上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