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夜澜接电话没避着夏凉，她自然也听到了。
挂了电话，江夜澜脸上毫无情绪。夏凉观察好一会：“老板，你打算给柳小姐安排什么位置？”
“这是hr需要思考的事情，和我无关。”
“好冷酷好无情，人家千里迢迢从京市过来就是为了你，结果你居然把人家扔给hr。”
“很希望我关注别的女人？”
“别啊，我占有欲很强的，老板你还是只关注我一个人就好了。”
嘴上说着占有欲很强的夏凉却是转头就恭喜兰肆：“兰特助最近工作强度非常高，终于有人可以来分担一下了。”
柳絮虽是柳家明珠，从小娇生惯养，但柳言庭教导出来的女儿在工作能力上至少是过关的。
兰肆迷惑地抬头，看着从办公室出来的夏凉：“你要走了？”
“得去公司了。”夏凉摆手，“下次再见。”
她前脚刚走，后脚江夜澜就拨内线给公司hr：“过两天公司要来新人，你到时候安排一下。”
hr立刻严阵以待。
能让江夜澜亲自打电话的新人身份一定不简单。
京市，柳家
“电话已经打了。”柳言庭挂了电话，神色淡淡，“高兴了？”
柳絮脸色苍白地躺在床上，吃力地朝柳言庭伸出手。
“对不起，总是让您操心……”柳絮几乎落泪，“可我也不知道到底怎么了，我就是不死心，明明其实我很清楚他对我没有感情……”
自从江夜澜离开京市，柳絮就病了。
虞白他们想尽办法，带柳絮出去玩，哄她开心，柳絮也尽量让自己打起精神，可一到晚上独处，情绪就上头了，无法自控。
食不下咽，身娇体弱，从最开始的感冒到发烧到浑身无力，做了各种检查，都说身体没什么大毛病，就是心理问题。
柳言庭明白，这是抗议呢。
“我一直想，我到底比夏小姐差在哪里。听说她是夜澜哥哥的助理，工作能力很强，我也想试试。我发誓，这一定是最后一次，如果还是没有办法，我以后一定听爹地的安排……”
“你好自为之。”柳言庭起身离开。
“小姐，您这是伤主子的心呐。”管家叹息一声。
“是我任性了。”柳絮知道自己是仗着父亲的宠爱肆无忌惮。
管家摇摇头：“既然要去海市就打起精神来，先把身体养好吧。”
“这孩子终究是被我养废了。”柳言庭举着长长的烟管，缓缓吐出一口烟雾。
“世界最聪明的人也逃不脱为情所困。”管家笑起来，“主子您当初不也一样。”
“她当年说我当不了一个好父亲，果然没说错。”柳言庭的表情看不出喜怒。
收养柳絮，一是为了缓解同时失去爱人和孩子的惨痛，二是赌气。
他怎么就当不了一个好父亲？他一定可以为孩子遮风挡雨撑起一片天空。
可惜这风雨挡得太好，温室长大的花朵终究承受不住现实的残酷。
“无所谓，只要她命还在，无论多么痛苦的事，总能过去。”柳言庭是过来人，“江家那小子，明面进退有度，知书懂理，不过因为京市是我的地盘，给絮絮几分面子。去了海市，有的是絮絮受的。”
“要不要派人跟小姐一起过去？”
“她不要和夏凉一争高下？夏凉能从社会最底层爬到今天，我倒要看看，她能走多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