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说什么？”酒楼门口只剩下江夜澜和柳絮两人。
柳絮一直低着头，双手紧紧揪着裙摆，好一会儿才开口：“我知道我比不过夏凉。”
鼓起勇气开口了，剩下的好像就没那么难了：“我也知道自己性格有很大的缺陷。”
“我爱哭，娇气，脑子不好，也不够圆滑，只会给别人添麻烦。”
“夏小姐又漂亮又聪明，还特别勇敢，做什么事都好像很轻松。”
“我就只能靠着爹地。”
“所以呢？”江夜澜不懂柳絮到底想表达什么，她难道是想欲扬先抑？
“可是……可是我可以改的！”柳絮深呼吸一口气，终于抬头，“你等等我，好不好？”
江夜澜沉默。
“可能我会走得比较慢，但我会努力的。”柳絮一接触到江夜澜的眼神又不自觉声音低下来，“我会努力成为能配得上你的女人。”
“我连你现在的样子都不喜欢，你为什么会觉得改了我就会喜欢？”江夜澜不懂，“你是想成为第二个夏凉？”
“我会很努力很努力，会变得比夏凉还要优秀的！”柳絮急切道。
“你和夏凉永远不会是一类人。”江夜澜摇头。
“她……就真的这么好吗？”柳絮踉跄着后退一步，“连努力的机会都不给我吗？”
“絮絮，我们性格不合适。”江夜澜说得很直白，“你没什么不好的，只是我不喜欢。”
“我没什么不好，你为什么会不喜欢？”柳絮不能理解。
江夜澜大半心思都挂在夏凉那辆车上，不知道老爷子会和夏凉说什么，实在没心思和一个小女孩争论到底好不好这个问题：“与其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不如及时止损。”
“你要是不喜欢我你就早说啊。”柳絮带着哭腔，“都这么多年你才说，根本来不及了啊！”
她喜欢了那么多年，哪能说不喜欢就不喜欢。
“我何时有说过喜欢你的话？或者做过可能会让你误解我喜欢你的事？”
柳絮哽住。
江夜澜在海市，她在北市，两人分隔两地。
江夜澜从未有一次主动联系过柳絮。
逢年过节，他的节日问候从来是直接联系柳言庭。
每年她生日，礼物从来都是托人转送，昂贵有之，心意却明显欠缺。
但柳絮总觉得这是因为江夜澜很忙，那么大一个公司，他肯定抽不出时间来陪着自己儿女情长。她可以等，可以理解他。
现在回想起来，过去种种，明明江夜澜已经做得够明显。
“我很敬重柳叔，不想坏了两家的情谊，圈子里，女人的名声也向来比男人更重要些。”江夜澜道，“所以我向来觉得，由你来提出解除婚约会比较好。”
但他委婉的拒绝柳絮全当看不见，索性把夏凉带上，让柳絮知难而退。
但这次因为柳絮而让夏凉受伤一事，江夜澜着实有点生气，连带着对柳絮的态度也冷硬起来。
“原来竟是我太傻太天真。”柳絮惨淡一笑。
“你喜欢夏凉，是喜欢她哪点？”柳絮坚持要一个结果。
江夜澜：我哪里知道我喜欢她哪点？
“大概是她浑身带刺，激起了我的挑战欲吧。”紧急时刻，江夜澜突然想起以前张耀光常常挂嘴边的什么“这个女人浑身带刺让人欲罢不能”之类的话，胡乱编了一句。
“我知道了。”果然。
堂堂柳家千金，输给了一个普通平民。
简直天大的笑话！里子面子都丢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