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能靠着自己本事站在江夜澜身边的人，论嘴皮子功夫，我们确实说不过你。”虞白深呼吸一口气，“但你也只有这样了。”
夏凉终于放下手中的茶杯站起身。
她刚一起身，钟离归和明墨就不着痕迹地转了身子，将柳絮挡在身后。
夏凉忍俊不禁：“我真不是什么暴力杀人狂，不会对你们的朋友动手。再说这好歹是柳家的地盘，我但凡还想活着，也不会选在这里下手。”
“所以如果这里不是柳家你就动手了吧？”虞白冷笑。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夏凉无奈摊手，“我只是觉得你们也不喜欢我，我还是回房得了，大家相看两生厌，凭白影响了心情。柳小姐，感谢你刚刚做我的导游，不过这茶我实在不喜欢，失陪了。”
钟离归垂眼，他都不用品，只闻这香气，也知道是顶级的大红袍，哪怕是柳家，一年也不过是两斤的份额。
“山猪吃不了细糠。”
“你们的话有点伤人啦。”等夏凉走远了，柳絮才小声道。
“帮你说话你还嫌弃。”虞白刮刮柳絮的鼻尖，“你丫，就是太好说话了，随随便便一个贱民都能爬到你头上作威作福，没我们保护你可怎么办哟！”
“我哪有！”柳絮跳脚。
“我查过那个夏凉，能力还是有几分，不过如果不是攀上了江夜澜，这辈子她也就是个白领到头了。”有些事情，人出生的时候就已经注定了。
夏凉和柳絮，根本就无法比较，因为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你之前不是一直很期待想和维斯特合奏一曲？就明天吧。”明墨道，“你不必和她争论，那都是给她提咖了。有些东西只有亲眼目睹了才会知道其中的差距。”
“是不是不太好，夏凉她小时候很穷肯定也没学过音乐美术这些，我不该用自己的长处去压她的短处的。”柳絮迟疑。
“从刚刚开始，你有一句对她的不满？可她话里话外全是刺，怼我们的时候可有考虑过你的感受？她不给你面子，你还要给她面子？”虞白不高兴，“傻丫头，你得打脸啊！你得让江夜澜知道你有多优秀啊！你得表现自己啊！”
“好……好吧。”柳絮点点头，答应了。
夏凉对此毫不知情。江夜澜白天工作，她就待在屋里做自己的事情，柳家人基本不会主动打扰，甚至第二天晚宴，柳言庭还特意派人送了礼服过来，说是时间紧急没能定做，礼数不周还请夏凉见谅。
很端庄的旗袍，稍微年轻一点的都压不住。
但夏凉压住了。
她化了复古妆，柳叶眉大红唇，做了手推波的造型，就像是从旧社会走出来的名媛，周身都是高贵。
她很美，但今天是柳家的晚宴，重点还是在柳絮身上。
当她和那位世界著名的小提琴大师维特斯一起架起小提琴，奏响第一个音符的时候，全场目光的焦点，都落在了柳絮身上。
她仿佛翩翩起舞的精灵，浑身都在发光。
“真美。”夏凉赞叹。
“不如你。”江夜澜只是说了实话。他觉得柳絮确实不如夏凉好看。
“感谢夸奖。”夏凉收下。
一曲毕，全场爆发出热烈的掌声。
明墨不知何时站到夏凉身边：“看清楚了吧，你和絮絮的差距。”
江夜澜皱眉，不悦地看过去。
“柳小姐确实很厉害，我也很羡慕她能和这么优秀的大师一起演奏。”夏凉语气诚恳。
“说得好像你听得懂一样。”明墨不屑地嗤一声。
“美好的事物都是共通的，我虽然不擅长，却也能明白这首曲子的美好。”夏凉一点不生气。
“这么牛逼，那你也上台演奏一曲呗。”
夏凉面露诧异：“我只会一点点，不敢班门弄斧。”
“别这么说啊。”虞白也起哄，“都明白你的出身，不会嫌弃你的，机会难得，维斯特大师正好也在，还能给你指点一下呢。”
“就是，试试嘛！”
江夜澜哪能不知道这群人的恶意，他揽着夏凉，刚要开口，就听到夏凉为难道：“也不是不行，不过我确实拉得不好，希望大家不要嫌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