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的人表情有点一言难尽：“这你都不知道？艳色会所啊！”
“嗯？”江夜澜有点不悦，这仿佛触及到了自己的知识盲区。
“也是，你连女人都不感兴趣，就更别说这些东西了。sadomasochism你总知道吧？”
江夜澜瞬间反应过来，眉头深深皱起：“那个会所是这性质？”
“差不多吧，也有别的‘服务项目’，但主要是这类型，你也知道，现在那些富二代都玩得厉害，刺激的事儿做多了，正常的反而都觉得没趣。怎么，你转变口味了？不过我说句实话你这跨越还是有点大，你要真有兴趣了，还是先让张耀光他们给你介绍几个口味淡一点的。一上来就是重口味，我怕你以后真会出家。”
江夜澜的身边向来干净，倒也不能说他是洁身自好，他就是单纯对情情爱爱男男女女没兴趣。以前就被一众好友打趣过，说要不是江氏这摊子事把他困住了，搞不好江夜澜早就出家了。
对女人不感兴趣的男人还做什么男人，不如去做和尚普度众生啦！
“你帮我查一下。”江夜澜没理会对方的打趣和建议，“宋西楼和闻人韬，都‘共享’过哪些女人。最主要的是，这些女人，和夏凉有没有联系。”
“夏凉？那不是你的助理？你之前不是查过，她没有任何问题？”
“只是看起来没有任何问题。”江夜澜淡淡地道。
他相信自己的直觉。夏凉身后一定有巨大的秘密。
“你的信条不一向都是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既然不相信夏凉，你何必把她留在身边，不过是一枚棋子而已。”
江夜澜沉默两秒：“废话这么多，还做不做事了？”
“行行行，我知道了。”对方挂了电话。
——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陈若橙怒气冲冲地回家，一脚踢开高跟鞋，将手提包狠狠甩在沙发上。
“27岁的人了还这么毛躁像什么样子。”陈宏从报纸抬头，皱眉低喝，“注意自己的身份。”
“爸，我是真忍不了！”陈若橙咬牙在陈宏对面的沙发坐下，“江夜澜太过分了！你总让我亲近他，关键他也得有回应才行啊！我今天特意去拜访他爸妈，结果你猜怎么着？前脚我刚到江家，后脚江夜澜就打电话把他那个助理小贱人叫过来！”
“哈，就是一个狗仗人势的东西，居然敢用那种语气和我说话？”陈若橙长这么大，还没来没被人下过面子，“爸，我是真忍不了！我们现在又不缺江家那点供奉——”
“闭嘴！说什么呢！”陈宏厉喝一声。
陈若橙被吼了一声，理智立刻回笼，意识到现场还有佣人，憋了憋，声音还是低下来：“等你成了一把手，江氏的生意，得好好卡一卡了。你看这两年，江夜澜无法无天成什么样了！真就江氏规模大了，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了。”
“你现在好歹也是你们科室的二把手，说话前过过脑子。”陈宏训道。
“先生，闻人先生的电话。”佣人拿着手机走过来。
陈宏合上报纸，接过电话说了几句。陈若橙不知想到了什么，眼睛一亮，等陈宏挂了电话就迫不及待道：“爸，那个闻人韬，最近很想走你的路子呢？”
“怎么？”
“咱们陈家的路子，也不是那么好走的。想靠咱们，好歹要拿出一点诚意啊。”陈若橙笑道，“这年头，大家缺的不是钱，是真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