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会场，几乎都寂静了。
可夏凉仍像个没事人，连脚步都透露着轻快，仿佛一点察觉不到别人的目光。
“就这么走啦？”见江夜澜带着夏凉走过来，张耀光挽留道，“再玩会儿嘛，现在回家多早啊！”
夏凉也点头：“老板你不再待会儿？”
“再待下去，我怕你把整个会场都给掀了。”江夜澜淡漠地道。
夏凉委屈地瘪嘴：“我哪有这个能力，老板你又不给我撑腰。”
张耀光诧异地看了夏凉一眼。
言下之意，老江要给你撑腰，你还真打算掀了啊？
“我有点事。”江夜澜哪能猜不到夏凉的心思？刚刚那种情况，她压根就没打算憋着。要不是他出面，夏凉绝不可能善罢甘休。
她说过要让他看热闹，可她表现出来的有恃无恐，也并不是因为有他撑腰，而是真的什么都不怕。
让他撑腰，不过是个玩笑。
“好吧好吧。”夏凉无奈摊手，“既然老板你有事，我肯定不好再耽搁你的时间。”
“走了。”江夜澜给张耀光打个招呼就打算离开。
“张少爷，下回要是还有什么‘好生意’，随时联系我哟。”夏凉不知从哪儿摸了张名片出来，食指和中指夹着，轻飘飘塞进张耀光手心，对他眨了下眼“我擅长很多东西，你会觉得惊喜的。”
张耀光咽了口口水。
他现在不觉得惊喜，只觉得惊吓。
夏凉陪着江夜澜走出会场，见司机已经等在门口，主动开口说道：“你既然有事，就不用送我回去了。”
“打车报销。”江夜澜只说了这么一句。
夏凉拎着包站在原地，笑眯眯地，直到江夜澜的车彻底消失，她脸上的笑容才淡下来。
“啧，真没意思，还没来得及出手呢。”夏凉不爽地踢了下路边的小石头，想了想，伸手招了出租车，“师傅，去六中。”
六中，李宏的女儿李爱所在的高中。
今天周末，她没记错的话，六中下午应该是放假，晚上也不上晚自习，她正好有空和李爱聊聊。
提前见个面适应一下，和小妹妹谈谈心，以后一起生活才方便嘛。
“嘿哟，在打人啊？”六中隔壁正好是个公园，出租车经过的时候，司机一眼就瞄到公园边上正有人打架，“都还是些孩子啊，还穿着六中的校服呢！六中这么好的学校怎么也有这种事？”
“六中只是个学校，有人的地方自然免不了有几个渣滓。”夏凉嘴角扯出一个没什么温度的笑容。
“你赶时间不？我去看看情况，可不能打出问题来了！”司机说着，就踩下刹车。
夏凉对做善事不感兴趣。
可她视线掠过的时候，隐隐约约觉得，被围在中间挨揍的学生有点眼熟。
“停车吧师傅。”夏凉摸出一百块递给司机，“麻烦你报个警。”
“哎你别下车，你一姑娘家家，那群孩子看着就不好惹呢，可别把你也扯进去了。”司机连忙劝道。
“没事。”夏凉下了车。
她身上还披着那件西装外套，行走的时候被风吹起来，落在地上。
她一边走，一边弯腰，脱下高跟鞋。
离得近了，学生间的说话声她也听清楚了。
“还敢瞪我？敢向老师打小报告是吧？你有本事又叫老师啊！”
“我就是打你了，就是看不惯你，你能把我怎么样，啊？”
“你爸还在牢里关着呢，你妈那骨灰怕是都已经被扬了，你高傲个什么劲儿啊！”
夏凉面无表情，直接捏着高跟鞋，按住其中一名施暴学生的肩膀，强迫她转身，直接将鞋子塞进她嘴里。
“嘴这么臭，吃了几个便池啊？”夏凉说着，揪住学生的头发，一扯一扭，同时膝盖顶住她的腿弯，强迫她重重跪下来。
尖锐的疼痛让学生瞬间就飙出了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