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默有想关机的冲动。
好不容易他觉得应该没人会再来电话了，结果手机居然又响了。
“儿子，给你老妈发五百本石头记，我要做人情。”
“妈，我这也没了啊，全送人了。”
“你说说你写本书，非要写那么好干嘛，之前你爸买了一些，现在连我和你爸看的都送人了，
结果还是不够啊，这个送了，另一个没送，这是要结仇的，快点想想办法。”
老妈的话语中，分明带着炫耀，赵默可以肯定，老妈是在办公室打的电话。
好不容易应付完老妈，赵默加了一下要书的数量。
最后发现，答应的飘了。
自己还剩不到两百本，这都答应出去210本了。
刚好古静走进来，他急切道：“古姐，你跟他们说一下，之前发给他们的石头记，先收上来成不？”
古静眼睛瞪得奇大，雄伟之处不断起伏着。
“想都别想，不可能，我来是要书的。”
正说着，电话又响了。
他本能的想关机，看到来电，这个还真的没办法关，罗晋的老子罗世亨。
“罗叔，您可千万别说要书，我自己都欠一屁股饥荒呢。”
“罗叔相信你肯定有办法，我不要多，一百本，我发现这玩意送客户和领导，太有面子了。”
赵默：…
硬着头皮也要答应下来啊。
刚挂，结果一个陌生电话又打了过来，他果断挂掉，
然后对方直接发了个短信，看到短信内容，他立刻给回了过去。
“校长好，我是赵默，对不起刚刚在开会，不知是您。”
“没事，知道你现在是大忙人，小默啊，我很欣慰，大学四年你没有荒废啊。”
赵默哪还不明白，果断道：“我能有今天，多亏了母校的培养。”
校长哈哈大笑道：
“小默同志的觉悟还是很高的，对了，几个朋友买不到书，你辛苦帮忙解决一下，
学校呢，正在考虑给你安排个职教，你没事回学校，给你那些学弟学妹传授点经验。”
赵默能拒绝吗？
挂断电话，他一副生无可恋的看着古静。
古静看他这样子，突然笑了，起身走到门口，将门给反锁，
这才走到赵默面前道：“小弟弟咋这么没精神呢，姐姐来帮你。”
……
中午，赵默想着这也不是办法，他索性开车到了印刷厂，无论如何要把自己的数凑齐。
付平看到他，没好气道：“你也来催我？”
“老付，我有个事跟你聊。”
付平看着他的笑容，目露警惕道：“我听网上说，只要看到你笑的人，往往都没有好下场，是不是真的？”
“谣言，肯定是谣言。”
老付还没吃，刚好带着赵默到学校食堂吃饭。
饭刚上桌，老付就发现自己犯了致命性的错误。
不知是谁喊了声赵默在这，然后整个印刷厂的人都不淡定了。
石头记现在多少钱一本？
如果有人告诉他们，自己手上的一本是花400块买的，他们肯定不会怀疑。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如果有赵默亲手签名的书呢？
哇哈哈，卖？
肯定舍不得啊，得好好珍藏起来。
所以，赵默记得好像就吃了一口鸡蛋羹，手中的勺子就被人抢了，变成了签字笔。
“偶像，帮我签个字吧，就写送给最可爱的小朱朱。”
“偶像，我也要。”
“大神，石头记真是你写的？你能不能说一下，你是在什么样的环境下写出来的？”
赵默：…
他求救的目光投向老付，指望对方振臂高呼，驱散人群。
老付向他点点头，示意收到了，然后站起对着众人吼道：
“都像什么样子，还有没有一点组织性、纪律性了，
围着干什么？都…排队，每个人都会签。”
赵默笔下不停，目光冷冷的看着老付。
“偶像，你签错了，我是小朱朱。”
老付探头过来，看他签的是什么。
赵默这才反应过来，面色讪然。
只见他在书皮上写的是：老付，你大爷！
“那个失误，我给你重签。”
老付：……
足足签了一个小时，赵默这才开始吃饭。
老付看着他握筷的手，好奇问道：“签这么多，你手怎么不抖？”
“我又没得帕金森，抖什么？”
三两口将饭扒进肚子里，跟着老付到了办公室。
老付给他倒杯茶道：“说吧，什么事？”
“老付，本来一件事，现在两件事。
我等一下走的时候，要一千本石头记，放心多少钱我出。”
老付噌的站起，咆哮道：“我今天上午才颁布的禁令，任何人不得再走关系，所有印出的书必须要投入市场，
你没看到，市场这块急到什么样子？”
赵默压压手，示意老付坐下。
老付坐下，下一刻懵了，我去，刚刚那个动作，搞的赵默是自己领导似的。
“老付，这就是我要说的第二件事，市场不用急了，我正要跟你商量呢，延迟半个月再上新版。”
老付屁股刚坐下，如同装了弹簧一样又弹了起来：
“半个月？你想要我命啊，再多压两天，我估计厂玻璃和保安就危险了。
半个月，你咋想出来的。”
赵默想想，也是啊！
自己这个要求，似乎真的有点过分。
“那这样，每天放出去一千本，半个月后我不管。”
“不是，我是印刷厂，我卖不卖为啥要听你的？”
老付这是相当不爽啊！
“老付，我那还有本书，质量嘛，我要说比石头记差，你看了后肯定会骂我，所以啊…
如果你不需要，我就联系其他印刷厂？
你说我现在这点名声，他们会不会把我的书给拒了，要不等他们拒了后，我再找您？”
老付一下子走到赵默面前，拉着他的手就道：
“赵总，您看您这话说的，咱这不是合作挺愉快嘛，您是对分成不满？
放心，涨，我说了。”
“老付，你这话我就不同意了，我们写书，是为了让人能看到，让人从书中哪怕能汲取到一两句为己所用。
动不动就把稿酬挂嘴边，那还是文人嘛？一点节操都没了。
对了，你说涨多少？”
老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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