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兵的嚣张。
令古冲就要拔出腰刀将其当场砍了。
但被白羽给摆手制止，后者只好松开了握住腰刀的手。
司空仙儿静静看着并未再开口。
她在等。
等莺儿被吓的最终选择放弃再出言讥讽白羽对莺儿的一片心，不过是虚心假意。
“你，你死到临头，还嚣张什么？”
莺儿小脸苍白的冲贼兵清脆呵斥。
“哈哈哈。”
贼兵倒是被莺儿稚嫩怒语给逗的哈哈大笑，而后看向古冲眼神讥讽说道：“大靖朝无人了么？让个黄毛丫头来给老子行刑，这是老子耻辱，老子生是赵国人死是赵国鬼，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老子还会杀大靖百姓，男的五马分尸，女的先奸后杀，古冲，你要有种就给老子来个痛快，嘿嘿，不要这小丫头被老子给活活吓死。”
“哈哈哈。”
其余贼兵纷纷发出了放肆大笑。
他们自知难逃一死，所以都无所畏惧，左右一死，倒不如死的疯狂洒脱些。
古冲眼中带着不忍的看向白羽，白羽则微微摇头，示意古冲莫要开口，将自己性命交给莺儿。
小脸苍白的莺儿深吸了口气。
紧了紧手中握着的小刀重新走到了这名疯狂贼兵身前站定。
“吼，哈哈！”
“吼，吼，哈哈哈。”
这名贼兵再次冲莺儿低吼并且脸孔狰狞大笑，试图将莺儿给吓退。
“
但这次，莺儿虽然小脸又白了几分，但却并未被贼兵给吓退，而是目光充满厉色盯着贼兵狰狞脸孔说道。
“当初赵国军兵进入村子，杀害杨婆婆，用刀杀死杨婆婆的军兵就是你这样面孔，我永远都不会忘记，他杀死杨婆婆后杀死我母亲场景。”
噗嗤！
张着嘴要大笑的贼兵狞笑凝固在了脸上。
他眼中满是不敢相信的低头看着莺儿手中小刀刺入了自己腹部，眼睁睁看着鲜血顺着莺儿小手汩汩流淌而下。
噗嗤，噗嗤，噗嗤！
“这一刀，是代父亲报仇，这一刀代二胡子报仇，这一刀代……”
在莺儿口中不断念出名字，一刀刀刺入贼兵身体时，除了白羽和古冲两人面色平静外，其余人包括司空仙儿在内，都深深感受到了来自莺儿心中浓浓而不起波澜的仇恨。
噗！
“莺儿，够了！”
当莺儿手中小刀划开贼兵喉咙，被喷溅一脸血的莺儿在扬起手中小刀时，她握刀的手腕被白羽给抓住。
“少爷，莺儿还没念完名字！”
“不用了，他们在天有灵不会怪你。”
白羽温柔说着，将莺儿手中小刀取下，然后将浑身染血的莺儿给揽入了怀中。
“少爷，莺儿杀人了，莺儿给他们报仇了。”
被白羽揽入怀中的莺儿沉静说着，跟着就哇地一声放声痛哭。
莺儿如今周岁也才十六岁，自幼经历父母弟弟及整个村的人惨遭赵国军兵屠戮，在她幼小心灵中必然是留下不可磨灭的恐惧。
这些年在白羽身边，虽看上去活泼灵动，但白羽清楚，莺儿内心的痛苦从未因此而减少半分。
今日亲手杀了一名赵国贼兵，也算是将心中深藏的痛苦给彻底发泄了出来。
并排跪着的几十名贼兵目睹同伴被莺儿这样一个小丫头各捅了十几刀，最后还被割喉而死，心底说不恐惧是假，但他们却将这份恐惧转为了疯狂狰狞。
司空仙儿看着浑身染血在白羽怀中痛哭的莺儿，张张嘴，却是未能说出一个字。
轻抚着莺儿脊背片刻，白羽将哭红了双眼的莺儿交给了刘素素，刘素素则拉着莺儿走到一旁对其安慰。
白羽不顾白衣上沾染的血迹，回身看向众脸色复杂的女兵。
“这些贼兵，他们是赵国这些年派出，不断潜入禁军中的刽子手，今日若不是本侯事先知道，京城内不知会有多少百姓惨死他们屠刀下，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不杀他们，他们就要杀我们，当然，本侯也清楚，再怎样劝说你们心里也是没勇气结束这些畜生性命。”
“怎么？”
“侯爷是准备放弃了么？”
司空仙儿眼带戏虐的对白羽说道。
白羽没理会此女，而是神色郑重看着面色复杂的女兵沉声说道。
“本侯不强求你们，但需要你们要有此经历，这样，本侯给你们每人五千两白银，只要你们杀一人，五千两白银便送给你们，有了这笔银子，你们不仅能给自己置办房产，还能给家中父母翻盖新房，更能给家中兄长弟弟娶媳妇，而且还能置办些田地，足以让你们每人一家子数年内过着衣食无忧生活。”
“酬劳，本侯给了，如何做，就看你们自己选择。”
白羽平静说完，便展开纸扇，静静等待这些女兵的最后抉择。
司空仙儿直接听傻了眼。
神色呆呆的站在原地，她是做梦都没想到，白羽居然会玩这一手！
用令这些女兵无法拒绝的银子，迫使她们不得不杀人。
“我先来！”
片刻后。
第一个站出来的居然是之前骑在马上坚决要退出的那名女子。
“给她刀。”
白羽作出吩咐。
古冲当即抽出腰刀丢给了走上前的这名女子。
“本侯有个条件，要睁眼看着对方被自己杀死，谁办到，回去后，便可去徐管家那领取五千两白银。”
白羽开口说出了一个附加条件。
“侯爷，我愿意！”
“侯爷，我也愿意。”
“……”
一时间所有女兵都纷纷上前，表态自己愿意杀一人。
“给她们刀。”
白羽面上露出微笑的对古冲吩咐，后者立即命禁军将配刀给这些女兵。
很快，三十名女兵都各自手中握着刀站在了一名跪地贼兵面前，静等古冲发号施令。
“杀！”
待古冲一声令下。
三十名女兵虽是仍旧脸色惨白，但却无一人退出，纷纷双手握刀举起，朝着眼前贼兵脖子砍下。
顷刻间。
阳光下，一道道鲜血喷溅。
见此场景，白羽收起纸扇，叫上莺儿朝外面走去。
在经过司空仙儿身边时淡淡说道。
“本侯从不给人画饼，而是将饼直接喂进口中，这样，才有人愿意悍不畏死的给本侯效命，学到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