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的话语。
令沉思的白羽面上微惊的寻声看去。
安国公，吕牧监，谭司狱纷纷看向了左侧牢房。
此时在左侧隔壁牢房内，一名周身肮脏邋遢，头发蓬松如鸟窝的小老头，正将那张满是污渍的脸从探出牢门，正在对白羽挤眉弄眼。
“放肆！”
谭司狱当场对小老头发出训斥。
“谭司狱，稍等。”
白羽开口阻止谭司狱，面带微笑的走到了隔壁牢房前，看着笑的瘆人小老头说。
“倒是说说，那女人倒地从牢房内拿走了什么东西？”
对于这个突然开口的小老头，白羽心中只是好奇，并未真的相信对方能隔着墙看到女子拿走了什么东西。
但他不会放过任何机会，所以耐着性子问对方。
小老头闻言咧嘴笑着说。
“如果你能把我从这该死的地方带出去，我就把知道的秘密告诉你，唉，我这把年纪，要不是还有些事放不下，早就在狱中自尽，小子，只要你答应带我出去，我就把知晓的都告诉你，不要怀疑，我老人家不会骗你，若是骗了你，你觉得对我有什么好处？”
白羽听的不禁蹙眉。
单纯小老头几句话，白羽就看出对方油头滑脑老奸巨猾。
“哼！”
身旁安国公面色阴沉发出冷哼。
“国公少安毋躁。”白羽阻止了要发作的安国公，他此刻对这个邋遢小老头倒是有了些许兴趣。
“谭司狱，请问他是犯下了什么罪？”
白羽转而问身边神色严肃的谭司狱。
谭司狱面露古怪，沉吟稍许才对白羽说道：“少将军，此人是个飞贼，虽不曾伤人性命，但竟做些苟且之事，他已被关押在此两年之久，从前被抓到两回，但屡教不改，但为了京城内良家女子名声，只好将他长期关押，此人年纪虽大，但当初京城盗窃青年为出嫁女子贴身衣物，甚至常常偷看闺中女子沐浴，破坏不少良家女子名声。”
在听了谭司狱阐述后，白羽看向脏老头的目光不禁油然升起敬意。
单纯老头如此年纪，就算两年前，看沧桑程度也应该是六十上下，居然还如此春心，白羽不敬佩都不行。
“等等，方才你说他是个飞贼？”
短暂感叹后，白羽就察觉了关键点，当即对谭司狱问道。
“实不相瞒，他就是个飞贼，而且在江湖上还小有名气，但因年纪大了，最终几次都被我们轻松缉拿，现在于牢中关押两年，我看他也是活不了几个春秋了。”谭司狱口中颇有感叹意味的说着。
“嘿嘿，司狱大人严重了，小老儿不过是有些小癖好。
小老头嬉笑着为自己辩解。
“哼，你败坏了多少良家女子名声？若不是看你年岁大了，早就将你当街问斩。”谭司狱眼神冰冷的当面斥责。
白羽瞥了眼身边安国公，发现老岳父面色平静，当即对猥琐老头说道。
“如果我将你带出去，你能不能改掉从前癖好？”小老头当即双眼发亮，频频点头：“小老儿早就痛改前非，这把年纪想出去，也只是想完成一件心愿，希望年轻人看在我知晓那女人秘密情分上给我自由，让我离开这个不见天日的鬼地方。”
“不要告诉我，你未完成心愿，是惦记着某位良家女子吧？”白羽一脸不相信的问道。
“年轻人，我都这把年纪了，你觉得我还能在女人身上做什么吗？赶紧的，少墨迹，这笔买卖倒地做不做？”
被白羽执意，小老头显得有些不耐烦，说着就一脸放弃的转身朝角落那堆干草走去。
白羽心中做短暂考虑后，扭脸看向安国公，什么也没说，但眼神已然向安国公说明了心中所想。
安国公没好气的瞪了白羽一眼，但还是对身旁的谭司狱说道。
“将这老家伙放出来，我回去与大理寺卿说。”
谭司狱先是微愣，然后便释然。
私自放出犯人，相对朝中其余大臣来说，那是绝对不可能，没有大理寺卿和少卿的同意，除非皇帝亲自下旨，但安国公不同。
安国公是一字并肩王。
“哈哈哈！”
“小老儿终于自由喽！”
听到身后安国公命谭司狱释放自己的话，走至角落的小老头顿时开心的手舞足蹈，不过那模样看上去极为的滑稽。
“你轻易的放个不知底细的江湖人出来，难道就不担心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