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他用我儿子再次要挟,我没有办法,才趁着回京述职机会,从孙家强行购买了六百匹战马,至于他们要战马用来做什么,我全然不知,因为我至今都是他们外围成员,根本就接触不到他们内部,下官恳请国公开恩,下官知错了,下官也是迫不得已,下官给国公您磕头了。”
跪在地的吕牧监言语间充斥着悲切的给安国公磕头。
“别借着磕头,告诉我们,那是个什么样组织?这个组织不断购买军需想做什么?”
白羽面色平静盯着跪在地上磕头恳求的吕牧监淡淡问道。
安国公神色冰冷盯着吕牧监不曾开口。
身为明武帝眼中第一重臣的安国公,此刻想到了许多。
同时心中也有了危机感,他也明白了白羽带吕牧监来找自己的原因,就是给自己提示,借自己的口传给当今圣上。
安国公也想到了将吕牧监送去大理寺,其中必然会产生诸多变数。
心中对白羽的小心谨慎很是赞许。
“我只知道组织自称为冥月楼,冥月楼中江湖高手众多,是一个极为隐秘的神秘势力,我也曾多方和江湖上朋友打听冥月楼,但却毫无收获,连江湖上的朋友都没听说过冥月楼。”
满脸泪水的吕牧监看向白羽做出了回答。
“冥月楼?”
安国公口中反复念着三个字,眼中不禁流露出了狐疑,他自是也不曾听说过这个名号。
“下官罪孽深重,这些年给冥月楼提供了不少军需,自知难逃一死,现如今下官愿意认罪,但下官肯定国公能出面帮我救出儿子,下官死也瞑目了!”
“哼!”
安国公一声冷哼。
“你还知罪孽深重,对方从你手获取大量军需,明显是要筹备造反,现在我便可以将你定为死罪,让你承受五马分尸之刑,但念在你知悔改,暂且让你再多活些时日,待我查明真相,届时,一样会让你以死谢罪。”
地上吕牧监失魂落魄的瘫坐在了地上。
白羽目光平静的盯着吕牧监,捕捉他面上每一个微妙神色变化。
待观察稍许后,白羽眼中山火冷意,跟着开口对瘫坐地上失魂落魄吕牧监说道。
“救出你儿子很难,这点我与国公不能给你保证,但是可以保证让你活着,你这个年纪再迎娶几房也不是不可,但需要你能将心里真正隐秘说出来,方才你说的很感人,很悲惨,但我始终不相信你是说了实话,当然我也不会建议国公对你用酷刑,向你这样的人,用酷刑没用,我会用别的方式让你乖乖的讲出实情,希望你心里有个准备,真到了那时候,不但你性命保不住,连同九族都要受你牵连。”
身旁安国公听的双眉上挑,心里不禁对方才吕牧监叙述细细品味了一番。
“冤枉,少将军你不能这样对我乱揣测,我的都是实情,我不过就是个被人利用的小小从五品,我能帮到他们的也就只有军需,我说的都是实话,下官既已承认有罪,但不会因此就接受少将军的血口喷人。”
吕牧监顿时脸色难看的对白羽进行反驳。
“瞅瞅你,装的真是毫无破绽,好了,演了半天也该累了,起来,坐过去喝点茶水压压惊。”
白羽嘴角噙着笑,嘲讽了句,便让吕牧监起身坐到椅子上。
安国公并未阻止,而是看向了白羽,用眼神询问他葫芦里倒地卖的什么药?
他倒是没发觉吕牧监是在自己面前演戏,但白羽偏偏言语坚定,倒是让安国公有些看不懂了。
白羽没理会来自安国公眼神询问,而是等吕牧监起身坐到了对面椅子上,才对其沉声发问。
“吕牧监是否认识郭县令?”
刚坐下的吕牧监闻言眼中神色不由微微变换。
“下官的确见过郭县令,但与之并无往来,只是半年前回京述职,在与冥月楼之人交接时,在烟雨楼见到过郭县令,当时并没有攀谈,但是当我离开烟雨楼时,却见郭县令与和我交接的冥月楼的人上了同一辆马车,从当时情况看,郭县令应该是与对方很熟络。”
听了吕牧监的诚恳回答,白羽面上不曾有半点的情绪流露,冷冷对吕牧监问道。
“我都没说是哪位郭县令,吕牧监倒是不作询问便回答,请问你口中说的郭县令是哪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