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吗？”
白羽云淡风轻回道。
“呵呵。”
老鬼口中发出轻蔑讥笑。
“白羽，不是看不起你，若你父在世，兴许还能与我主子掰掰手腕，凭你还是算了，你不过一黄口小儿，牙都没长齐，以你那点文采笔墨，只能娱乐百姓，真正对敌，你会死的不明不白。”
“你也看见，对我用这些酷刑纯粹鲁班面前耍大刀，对我没用，老子能活到现在，一路是从地狱中杀出来，趁早送我去地下见兄弟们，我死了，你兴许还能逍遥快活段时间，我若活着，你会死的更快。”
白羽轻展折扇笑眯眯盯着老鬼看。
此时老鬼浑身上下满是血迹，周身多处皮开肉绽，尤其张嘴狞笑，两排牙齿上还粘着血沫子，吓的莺儿俏脸发白躲到了白羽身后，不敢正眼去看老鬼。
一旁罗峰恨的面色冰冷，他只等白羽一声零下，上前抽刀，砍下老鬼头颅。
在罗峰心中，老鬼这类人，只要抓不到他软肋，根本就拿其没办法，不如直接砍了痛快。
“你对脱尔哈这个名字可熟悉？”
冷不防的，白羽开口对满脸狞笑的老鬼问。
“不认识，老子只认识你。”老鬼随口嘲讽说。
他虽反应自然，但白羽还是从老鬼眼中捕捉到了一抹悄然流失的惊异。
当即心下有数，扭脸看向要杀人模样的罗峰说：“放了他，给他匹快马，让他逃命去吧。”
什么？
罗峰起初以为自己听错了，但见白羽面色淡然，心中费解：“少主，是不是疯了？”
“少主，这等凶徒放了，等同放虎归山，您要三思。”
罗峰心中虽百般不情愿，不理解，但语气上还是平和的对白羽提醒。
“他不过是个山贼，如今他身边兄弟都死了，他满身是伤，就算不杀，也活不了多久，放了他，杀了他晦气，怎么，我的命令都不听了？”
白羽双目浮现厉色，声音渐冷的对罗峰下令。
“属下不敢。”
罗峰心下叹息，看不懂白羽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好当即命人放了老鬼。
被松绑的老鬼看向白羽，眼中没有半点感激，反而嘲讽。
“白羽，放了我，我也不会对你感激，我兄弟们都死了，除非你现在杀了我，不然等我卷土重来，会屠了你满门，让你在绝望中死去，哈哈哈！”
白羽神情自若摇着折扇，淡淡说道：“滚吧。”
罗峰眼中杀意凛然抽出腰刀，老鬼见此举起双手，但脸上仍旧挂着狞笑，在罗峰威胁下走出房间，骑马消失在了军营外。
白羽收起折扇，敲打着桌面对着空气说。
“跟在后面，看看有什么人与他接洽，擒拿接洽之人，老鬼杀了便是。”
身边莺儿四下张望，并未发现异常，大眼睛扑闪看着白羽，小妮子没敢多问。
不多时，罗峰回返，脸上带着深深质疑的问白羽。
“少主，属下实在不理解，还请少主解疑。”
白羽面上露出回忆幽幽说道。
“我应该见过他，那是父亲在世时，父亲曾带我去赛北边关，有一日，塞外鞑靼大将军前来与父亲商谈边关贸易，我依稀记得，当时陪在大将军脱尔哈身边的随从，其中就有这位山贼头目老鬼，当时我还好奇为何鞑靼将军身边会有汉人侍卫，事后询问父亲，父亲说是降兵，投靠了敌方，说这是常有的事，我方也有不少鞑靼降兵。”
“只是没想到数年后，能在自己封地内抓到他，这也就是我为何要突然问他是否认识脱尔哈，他虽表现自然，但惊异眼神却欺骗不了人，兴许在他心里，当初见我时，我才不满十岁，早就把一面之缘的他忘了，只可惜，他在我同年记忆中烙印很深。”
在听了白羽讲述后，罗峰面上露出惊异，同时似乎想到了什么，豁然说道。
“少主的意思，对方是塞外鞑靼派来的探子？可他为何要选在少主封地占山为王？属下觉得，鞑靼上层应该没这样脑残才是。”
白羽嘴角上扬，淡然说。
“那换个方式想，有没有可能，他早就不在效忠脱尔哈，而是离开，重新效忠了他人？”
“这个……”罗峰被问的一时语塞。
“此事，我自有定夺，你的任务是给我带好兄弟们，很晚了，莺儿我们回府。”
白羽给罗峰交代了句，就带着莺儿乘马车回返将军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