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就喜鹊枝头叫,我猜今日必是贵客登门,原来是你来了,这哪是贵客,原是我才高八斗金龟婿上门,开心,开心啊!”
迎上前的安国公爽朗说着,跟着就是开怀大笑。
“国公谬赞了,今日来的唐突,只准备了些许礼物,还请国公笑纳。”
白羽不卑不吭谦虚说着。
虽说安国公对他向来口称女婿,但白羽可不会现在就称对方为岳父,依旧尊称国公。
“臭小子,少来这套,你来我就高兴,走,屋中坐。”
安国公嘴上说着,命人从莺儿手中接下礼物,然后拉着白羽走入中厅。
当走进中厅,白羽看到秦韶清正安静坐在雍容华贵的秦夫人身边,而秦夫人则正拉着一名面如冠玉,目若朗星书生模样少年热情的说着话。
白羽进来,秦夫人不曾看一眼,状若未觉的自顾和少年说着。
“女婿,坐,我刚命人沏了香茗,是老友从江南送来,此茶味道极佳,平常舍不得喝,你今天算是有口福喽。”
安国公亲切的拉着白羽与秦夫人三人相对而坐,并毫不避讳的说出用自己舍不得喝的香茗招待。
这席话让专注与少年聊天的秦夫人扭脸看向安国公。
“相玉来了两日,也不见你拿出珍藏香茗招待,怎么,我娘家人是不配吗?”
面对夫人咄咄犀利质问,安国公仍保持微笑,随口说:“相玉只喜饮酒,我不是给他准备了京城名酿女儿香?对于不喜饮茶之人,这香茗他也无福享受。”
坐在夫人身边的蓝相玉闻言面现尴尬,跟着笑着说道。
“姨娘,姨父所说不错,相玉寻常喜欢饮酒,不喜香茗,当然饮酒不为贪图,而是小酌能激发灵感,正因这样,也让我被扣上了不少刻意诋毁名声。”
白羽平静的打量了翻这位被誉为江南才子的秦韶清表哥。
此人看着相貌俊美仪表堂堂,但眉宇间透着阴晦,一双桃花眼时不时偷瞄秦韶清,言语虽得体,但骨子里那份傲气时刻表于神态。
“男人饮点酒无妨,你常年读书,饮些酒可缓解疲劳,不像某些人,整日酒色纨绔,与我家相玉相比,那点才华还是少拿出丢人,哪像我家相玉七岁就能吟诗作画,如今才华名满江南。”
秦夫人言辞明显是说给白羽听。
白羽自是听的出,但神色如常不予理会。
蓝相玉满面微笑看着白羽对秦夫人问:“姨娘,这位是?”
被蓝相玉询问,秦夫人才看向白羽眼中露出惊讶:“白羽,你是什么时候来的?”
“刚到没多会,见夫人在照顾客人,便没打扰,来的时候,母亲准备了礼物送给夫人,说夫人定会喜欢。”
白羽神色如常的对秦夫人回道。
一旁端坐的安国公面上平静,低眉垂目看都懒得看对面蓝相玉一眼。
“你来的正好,今日便将事情说开,白羽,你也是我看着长大,原本你父在世时,两家婚约的确门当户对,但你这些年外面名声如何不用我说,是,承认,前者你在烟雨楼显露才华一鸣惊人,但谁也不清楚你才华到底如何,所以,春闱上,你若拿不到功名,你与韶清婚约便不作数,作为母亲,我要为她将来着想,不能耽误了终身大事,你说是吗?”
见白羽沉默不语,秦夫人面上露出微笑看着他语气和蔼道。
“你送韶清回来,我很欣慰,对了,听说你封地有山贼作乱,平定了没有?没有的话,还是回去清剿山贼,今日是我们家里人聚聚,你身为封地之主,要时刻为封地内百姓安危着想,就不留你吃饭了,毕竟山贼随时都可能残害百姓。”
秦夫人这话,明显是告诉白羽,不欢迎你,给了台阶,趁早滚蛋。
秦韶清抬头看向白羽,目中复杂,她自幼性格霸道,顶撞安国公如家常便饭,但唯独对母亲畏惧不敢轻易顶撞。
“夫人放心,山贼已基本平定,在我安排下,山贼没有残害百姓机会,晚辈今日来,一是送韶清回府,二来是有事与国公商谈,还请夫人谅解。”
白羽不动神色的回道。
“对了,女婿,前两日你让我帮购买的精铁今日中午便到,我也正好有事与你商谈,中午,我们翁婿痛饮几杯。”
安国公笑容开怀的做着补充。
秦夫人阴沉着脸,但并未在说什么,跟着眼珠转了转,给身边蓝相玉低语了两句。
稍许后,蓝相玉看向白羽神色仰慕的说。
“听闻最近京城盛传白兄才华出众,我也心中仰慕,正好今夜于烟雨楼和京城才子们以诗会友,还请白兄赏光到场,不知白兄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