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这样伤和气嘛,我就是来请教村长的,都坐下都坐下。”李光棍抹了把脑门子上的汗。
“你到底学不学?”周景柴板起了脸,视线在李光棍身上不停逡巡。
周景旺甚至走过来要去赶他,“二嫂没空,你不找春平学,就走吧。”
谁不知道李光棍在村里就是个混球,他这次找二嫂何梅见,铁定没好事,老周家可不能惹上这么个麻烦精。
“得了,我走,行了吧!”李光棍脸上的笑瞬时消失,没好气的回了一句,转身三步两回头的走了。
真没想到老周家如此团结,简直是个没缝的蛋,让他怎么钻空子勾搭何梅见?
人多的时候不行。
那就再等没人了,再寻机会!
李光棍脸上又扬起了得意的笑,这是最后一次,他就当自己没脸没皮罢,只要把她勾到手。
这晚月色皎洁,月光洒在屋里,不需要点灯,人就能看得一清二楚。
何梅见在窗边撒了一些驱蛇草,便沉沉睡下了,忙活了一天,又是抓蛇,又是上山捕猎。
再多的精力也磨没了。
是以她睡得格外沉,丝毫没有听到房门被推开的声音。
李光棍站在床榻前,借着月光打量着,在上面躺着的女人,毕竟是那档子事,得睁着眼睛干。
他摸着下巴,舔了舔嘴角,咋就没发现村长原来变了那么多呢?
看她这腰,早就没了水桶粗,轻薄的中医在腰间凹陷,勾勒出动人的弧线,还有那腿,笔直而匀称,露出了脚踝在月色下白的发光。
真美。
这还是村里以前那个老太婆吗?看来是当村长了,名望养人,等上了这个婆娘,村长之位可不就落到他手里了。
到时候整个村子的人都得听他的,说风是风,说雨是雨,谁敢再骂他混球?
越想越美。
他开始解腰带,去外褂,边脱着边踢开草鞋,踩上榻前木板。
深呼吸一口,激动的抓了把下面,很快兴奋起来了,伸手正要去摸床上的人儿,可就在这种关键的时候。
门口传来细微动静,“娘,你房门怎么开了……”
这声音饱含困意,下一瞬,猛地爆发出一声尖叫,“啊啊啊!”
“李光棍,你怎么在这儿?”尤翠桃穿着深色棉麻中衣,吓得魂都要飞了。
她只不过是解手完,回房之前过来扫一眼,以为是何梅见房门没关紧,没曾想,竟然看到一个男人。
还是李光棍。
李光棍听到尖叫,吓得顿时萎了,慌忙捡起地上的腰带和外褂子,拖拉着草鞋,扭身就要跑。
“你……你别想跑!”尤翠桃靠着门框,看人想溜,等人经过自己身侧时,赶紧用没受伤的手抓他。
同时不忘扯着嗓子大喊,“你光棍耍流氓了,秋吉,大伯三伯,大哥二哥四弟都快出来啊!”
李光棍听着喊声吓得不行,趁着老周家的汉子们还没出来,赶紧跟这臭婆娘撕扯起来。
他急得低吼,“你给我放手,别抓我衣裳,要抓抓你男人的,你个不守妇道的臭娘们!”
他力气本就大,尤翠桃若是没受伤,还能与之盘旋一二,可白日中了蛇毒,被一推便没抓住,叫嚷间脱了手,被他挣脱着跑了。
“李光棍,你妄图欺辱我娘,还敢教训我媳妇,你个腌臜王八!”
周秋吉听见动静出了房门,冲在大伯三叔和兄弟们的最前面,飞奔过去抓疯狂跑下楼的李光棍。
还没到二楼,意外的是李光棍被二楼的村民们挡住了去路。
“李光棍,你干了什么混蛋事?”
“对啊,怎么楼上吵吵嚷嚷的?”
就这会儿功夫,何梅见哪里睡得着,终于从梦中惊醒,揉了揉太阳穴,穿好鞋便出了屋。
尤翠桃头发略微凌乱,激动的面红耳赤,指着二楼的人,“大家伙,快抓住他,他刚刚钻我娘房间,正要耍流氓!”
李光棍被拦住,周家的汉子们很快下了楼,分分抬脚往李光棍身上踹去。
“打死你这个畜生玩意儿!”
“你敢碰我娘?撒泡尿,照照你自个儿,你配吗?”
“我今天非打死你不可!”
李光棍被几个男人围起来拳打脚踢,杀猪般的嚎叫响彻在整栋楼。
何梅见到了二楼的时候,还是李光棍先发现的,他扯着破锣嗓子大喊,“村长冤枉啊,我要被他们打死了!”
此时。
除了院子里站岗守夜的汉子们,睡眠浅的村民们都醒了,纷纷去了二楼,将李光棍和周家人围成了一大圈。
众目睽睽之下,李光棍哭得更是凄惨,“我只不过是想要去找村长请教几个问题,没想到就被空口污蔑,说我耍流氓,”
“村长这种令人倒胃口的老太婆,我怎么可能干出这种事,冤枉啊!”
村民们面面相觑。
村长长得很倒胃口吗?
好像倒也未必,如今村长哪里是以往的黄脸婆,身量欣长,挺秀如竹,端的是英姿飒爽,怎么算得上是令人倒胃口了。
何梅见听完尤翠桃的复述,站出来冷笑,“你找我请教问题,半夜不敲门,钻房间请教?”
“我呸,你个不要脸的玩意儿,敢做不敢承认,我说你在耍流氓,那还有假?”尤翠桃指着他大骂。
又道:“你若是证明我在说假话,我把我眼睛抠下来给你!”
“李光棍,你这个贱人,还有什么可说的?”周秋吉将媳妇护在身后,怒视着道。
“我……”
李光棍低头不敢迎上那视线。
被这么多人盯着,他本来心理压力就大,周家小子们那吃人般的目光更是恐怖,再想辩解什么,也说不出来口。
周大山沉稳的声音响起,“村长,李光棍耍流氓,你打算怎么处置?若你觉得为难,可以交给我。”
何梅见声音没有什么起伏,“是他做了丑事,又不是我,我凭什么觉得为难,按照规矩,他得跪祠堂。”
“这样吧,把他手绑了,罚他跪一楼大堂一夜,不用安排村里人特意盯着,就一楼那些守夜的,时不时看两眼便可。”
李光棍若是自己跑出去,那便是自寻死路,而这驿站到处都有村民住,哪有什么地方可藏。
周大山点头,没有任何异议,“这个惩罚可以,我去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