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回春堂,云沁揪着闻乐一同上了马车,闻乐迷惑:“这急匆匆的,带着我去哪儿啊?”
“去县衙。”云沁道,将药材的事给闻乐说了一遍。
二人在马车上商量了一下需要种植的药材,一同去了县衙。
聂风带着二人到了大厅,让人端了两杯清茶上来,道:“夫人,神医,你们先坐一会,我这就去叫大人。”
云沁端起热茶浅啜一口,环视了一眼厅外的环境,不禁感慨:“还真别说,自季大人接手江州以来,江州比以前发展得更好了。”
不多时,季晨兴便来了,看到云沁和闻乐,他心中就大概明白他们是为什么而来的了,他坐下道:“夫人,可是为了药材一事前来?”
云沁点头:“是,季大人,你看看这个。”云沁把列出来的药材名拿给季晨兴过目。
季晨兴接过,看了一下,索性放下药材直接道:“这个药材我也不懂,我的想法想必夜公子已经告诉你了,我想将江州发展成药州,只是不知这些草药的种子,应该去哪寻?”
“药种还不简单,此事交给我。只是不知大人打算如何让百姓种草药呢?”云沁提出问题。
季晨兴想了想道:“鼓励百姓将荒田都种上药草,种得多的好的,减免赋税,再给一些奖赏,夫人以为如何?”
“好。”云沁同意,又道,“再提出一个条件吧,有想种草药但又没有银子的,可以来找回春堂,不过他们种出来的草药,将来必须供应给回春堂,当然回春堂也不会让他们吃亏,保证是市场最高价。”
季晨兴爽快应下。
他出了一个告示,鼓励百姓多种药材,可减免赋税,不少百姓听说后都跃跃欲试,还有的则按照告示上说的去回春堂借银子去了。
两年后,江州的药材卖给各个药铺,百姓们也因为卖草药过上了更好的日子。
为了江州的繁荣,云沁开始将面膜的做法教给江州百姓,卖给各州的人,再从中抽取一些报酬,江州在季晨兴和云府的人还有江州百姓的共同努力下愈加繁荣起来。
云府后院,两个小娃滚在地上打架,一身泥土,夹着几片落叶。
这时,一道气恼的女声响起:“臭小子,赶紧给我滚过来。”
上一秒还打得极其起劲的两个小娃,闻声怔了怔,这时,其中一个个子稍高的男孩动作麻利地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自己的衣裳,委屈地瘪起嘴,朝青衣女子走去,道:“娘,光……光打我!”
夜晨光随后也从地上爬了起来,拍了拍自己的衣裳,表情镇定地分别唤了一声:“娘,娘。”
青遥看到夜晨光,眼里流露出几分爱意,这孩子因为年龄小,喊“干娘”时还不是很清楚,所以连她也一并叫的娘。
看了眼闻京墨,青遥沉声道:“不可以欺负弟弟。”
闻京墨低下头,瘪了瘪嘴。一旁的云沁开口:“凶孩子干什么。”
闻京墨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了一圈,跑到云沁身边,拉了拉她的袖子:“干娘~”
“墨墨乖。”云沁弯腰就要抱他,夜晨光快步走了过来,摊开手一副“我不高兴”的表情,“娘,抱抱。”
云沁无奈,以前还能一手一个孩子,现在两个孩子长大了,她只能抱一个,她正犹豫的时候,青遥伸手抱起了夜晨光,笑眯眯地道:“光光,干娘抱你好不好啊?”
闻京墨不高兴地哼了一声。
“光光,以后哥哥再欺负你,你就给干娘说,干娘帮你啊。”青遥柔声道。
闻京墨在一旁不敢置信地眯着眸子,哼,他保证这是他娘亲最温柔的时候,每次娘亲抱着夜晨光时语气都温柔极了,这让他不得不怀疑一件事!
抱着双手,闻京墨又哼了一声。
云沁询问:“墨墨,要不要干娘抱你啊?”
闻京墨叹了一声气,哎,干娘每次对他好温柔啊,但干娘对夜晨光也很温柔啊,为什么他娘对他不温柔呢!
摇了摇头,闻京墨跑开了。
青遥“哎”了一声,叫住他道:“都要吃饭了,还去哪?”
“不吃!”愤愤地丢下一句,闻京墨就撒腿跑了,青遥将夜晨光还给云沁,追着闻京墨道:“乖乖给老娘站住啊,不然有你哭的。”
追着闻京墨跑可以一会儿,青遥拎住了他的衣领,将他揪了回来,微喘着气,青遥不由想,这孩子才三岁就这么能蹦能跳了,要等将来啊,还不只有她受气的份?趁现在小,要多管教管教才是。
拎着闻京墨回了房,没过多久,闻乐便从外回来了,见闻京墨坐在椅子上闷闷不乐的样子,他挑了挑眉:“怎么了?儿子,又惹你娘不开心了?”
“是娘惹我不开心!”闻京墨抱着手气哼哼地道。
“闭嘴啊。”青遥吼道,闻京墨嘟了嘟嘴,识相地噤声。
温大娘将饭菜端进来,青遥给闻乐盛饭,闻京墨瞅了瞅青遥,趁她不注意的时候,悄悄向闻乐靠拢。
闻乐低下头,挑挑眉,那意思是“怎么了儿子?”
由于青遥在家树立的威严,父子俩不敢造次,一向习惯了眉语。
闻京墨还小,有的意思不知道用表情怎么表达,示意闻乐附耳。
“我是你们亲生的么?”
闻乐闻言一怔,没想到闻京墨会问这种问题,他无比肯定地道:“是。”
“那你就护着我!”闻京墨拍了拍胸脯,这动作引起了青遥的注意,青遥道:“说什么呢?”
闻京墨看了他老爹一眼,抱着对他爹一贯的不信任,还是作死地抬手故意将青遥刚盛好的午饭洒了。
青遥和闻乐俱是一惊。
青遥是怒气上头,闻乐则是怔住,没想到自己儿子还有这么刚的一面,若不是闻京墨生得白净帅气,他也忍不住要怀疑这小子究竟是不是自己的亲生孩子了。
“闻京墨!你反了——”青遥发出河东狮般的怒吼。
闻京墨看向自己老爹,闻乐低下头,拿起自己的碗开始默默扒拉碗里的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