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痞们吓得赶紧起身狼狈地离开了,云沁走过来对何懿沉道谢,他只淡笑着应道:“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随后目光就落到青遥身上。
青遥向来大大咧咧,没有感觉到,拉住云沁的手道:“沁沁,我们快走吧。”
再次和何懿沉道谢后,四人上了马车。
来到大娘家里,只见这是一个小木屋,从外面看上去极不起眼,但走进去发现院里景色还挺秀丽,院中种了不少的花草,一个陈旧的鱼缸里养了两只锦鲤。
走进正堂,一股浓浓的草药味传了出来,难闻的味道让云沁下意识地皱起眉头,她一直很讨厌中药,太苦了。
大娘端出三条小凳子让她们在院里坐着,自己则转身进屋拿东西。过了一会儿,她抱着两个小箱子出来,道:“我家老头子久病缠身,常年吃药,所以屋中味道难闻,让你们待在院里不是大娘有意怠慢,希望你们别往心里去。”
“大娘,您这说的是什么话。”云沁接过她手里沉甸甸的箱子。
青遥则关心起大娘老伴的病,问道:“大娘,大叔患的是什么病啊?兴许我可以让我师兄来替他瞧瞧。”
大娘叹了一声:“老毛病了,咳疾,躺在炕上连动也没有力气。”听青遥话里的意思,大娘眼里微微亮起了光芒,“姑娘,你口中的师兄会看病吗?”
“嗯啊,我师兄江湖人称神医圣手,至今就没有他治不好的病。”青遥说这话时,语气轻扬,眼眸里都明亮了起来。
“你师兄一定很厉害吧?那他的诊费不知是多少……还请姑娘回去和你师兄说说,救救我家老伴吧。”大娘恳请道。
“大娘,我回去就跟我师兄说,你放心吧。”
云沁三人上了马车,一边对大娘招手:“大娘,外面太热,你快回去吧。”
三人回到丝衣阁,只见门口多了几个侍卫,云沁眨眨眼,是夜寒来了。
走进阁里,只见夜寒坐在椅子上,漠着脸对夜辰奚道:“水太烫,换一杯。”
夜辰奚恭恭敬敬,在对上夜寒沉沉的视线时也忍不住擦了擦额头。
云沁走过去,对夜辰奚挥了挥手,示意他去忙自己的事。
“你来做什么?”
“想你了来看看,不行?”夜寒先前对待夜辰奚时的冷漠顿时消失不见,含情脉脉地对云沁道。
一旁的青遥和玉儿几不可见地撇了撇嘴,转身走了,同时心里腹诽:真是够了。
云沁见夜寒身上穿的是她之前亲手做的衣服,因为走神她把蟒绣成了四不像,还被夜寒嫌弃了一番。
“你不是说丑么,怎么穿着它出来了?”云沁挑了挑眉,看着他身上的衣服道。
夜寒笑着道:“王妃做的,再丑也要忍着。”
云沁“呵呵”了一声,怎么这话听着一点也让人高兴不起来?
仔细看这件玄袍还是很好看的,后期的刺绣她也有补救,而且因为绣线的问题,在不同的光下它的颜色也会随着变化。
云沁觉着夜寒穿着好看极了,看着门口进进出出的客人,她灵机一动,抓住夜寒的衣袖道:“王爷,帮个忙呗。”
过往的路人时不时对夜寒投来好奇的目光,只因大家觉得这男人气度不凡,甚至还有一点眼熟?
夜寒目光一紧,每当云沁突然示好的时候,就说明有坏事发生。
额角的青筋跳了跳,他看着她道:“什么忙?”
云沁勾了勾唇,坏笑道:“做我的代言人。”
衣服山店可以山,她还不相信哪家山店能够找到比夜寒更有影响力的代言人。
若是让夜寒穿上自己衣服,再让画师画上几张,相信很快丝衣阁就会火遍全京都哈哈哈。
云沁想着,笑出了声。
“代什么?是何物?”夜寒一头雾水,云沁常说些他听不懂的词,但他也未在罗莎国的用语中见过这些词。
“代言人,就是让画师为你画几张像,穿上我做的衣服,把你贴在店门外,你觉得如何?”云沁笑眯眯地道,俨然像只小狐狸。
夜寒的脸色顿时黑了下来,如此有失颜面的事他怎么能做呢?于是他选择了宁折不屈,果断拒绝:“不行。”
“你不答应?”云沁哼了一声,她就知道夜寒没这么容易搞定。
她软言哭诉:“再考虑一下,帮帮忙,最近仿做我裙子的太多了,天可怜见,铺子就快开不下去了啊!”
夜寒抬眸:“哪家?本王让官府来拿人,实在不行上朝奏给父王,让他改个律令。”
“果然,有个王爷夫君就是好。”云沁声音揉了揉,拉拉他的袖子,“可我还是想让你做代言人,就画一张如何?”
只要画了一张,她就可以让画师临摹无数张出来,到时候往各个地方一贴,嘿嘿。云沁心中打着小九九。
“不好。”夜寒起身,“本王还有事,先走了。”
夜辰奚端着茶走过来,问道:“王爷,这茶您不喝了?”
“拿给王妃降降火。”夜寒扔下这么一句话,负着手潇洒地离开了。
夜辰奚端着茶放到云沁面前,见她脸色难看,下意识地说道:“王妃,喝口茶降降火。”
云沁磨了磨牙,这个该死的臭男人,要怎么样才能让他屈服呢?
见夜寒走了,青遥和玉儿很快贴了过来,青遥一脸八卦:“小沁沁,你和他说什么了?他怎么才坐一会儿就走了?”
“我刚刚又想出一个办法,可以让丝衣阁生意更好,而且不亏,可是夜寒不同意。”云沁气愤地道。
脑海里飞速转动着,究竟要用什么办法才能让他答应呢?
她托着腮,望着门口苦想,只见一个熟悉而耀眼的红袍走了进来。
“你回来了。”云沁看着出了一趟远门回来更加意气风发的顾轻孟道。
顾轻孟摇着扇子,好奇地问:“我刚遇见夜寒,见他脸色不大好,怎么了?”
云沁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顾轻孟,顾轻孟听后哈哈大笑,随后笃声道:“不可能,依我对老寒的了解,他绝不可能屈服。”
“我就想办法让他屈服。”云沁把手慢慢握成一个拳,哼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