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边张书臣在又一次来到庄园隐匿在黑暗中探查的时候,他听到了一个了不得的事情。
“你说这次的试药效果这么好,是不是我们马上就要研制成功了?”
一个穿着白色大褂的男人说道:“我都在这个庄子待了一年之久了,实在是闷得慌,不知道成立醉春楼的小红还记得我不。”
“切,你什么时候了还想小红,估计你不在的这些年,跟多少男人睡过了。”
另一个白大褂的男人嫌弃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同伴,每天就想着女人真是丢脸。
“切,不说这个了,你说庄主研制这些药品究竟是为了何用呢?”
“那还能有什么用啊,当成丹药献给秦王殿下呗。”
“可是这个又不是长生不老药。”
“那又怎么了?你见哪些人炼制成功过长生不老药呢?不过是为了骗点钱罢了,也就是你这个蠢货什么都信。”
“反正我觉得我们的丹药效果这么好,如果只是让人当成那种虚无缥缈的东西来服用是不是有点亏了。”
“亏不亏的都和你没关系,你就想着怎么多捞点钱,到时候把你的小相好赎出来。”
“那还是算了,有钱了还是要找个清白的大闺女,醉春楼只能当作一个玩意儿。”
他们两个人坐在那里聊着闲天,却不知道这些话都被房檐上的张书臣听的一清二楚。
他不禁对里面那个把老婆和卖笑的分的那么清楚点个赞,但是后面的话让他顿时毛骨悚然。
“你说要是咱们头儿真的把这个丹药进献上去了,然后控制了秦王是不是以后咱们也能混个高官当一当啊,我也不想着当什么丞相啊,我就想当个小知府,能够多娶几个老婆。”
另一个则是说道:“那你这么说我倒是想当个高官呢,实在不行我们也留点药品,到时候谁不听话塞一个进去。”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都把自己的野心恨不得挂在了脸上。
张书臣没有想到霍钦的想法竟然如此恐怖,他以为他只是想要多赚钱,可是最后却是想要代替秦王上位,这种野心让他不得不提防了起来。
他想起死在自己手里的无夜,现在想来有点草率了,虽然霍钦给了自己消息说要让他做调查这个逃出去的证人,可是下次死掉的证人会不会就是自己呢?
这个真的不知道。
霍钦这个男人的城府和演技实在是太高了,张书臣都不知道该怎么去应对才好,看来当下还是依附陈洛是一个最安全的做法。
他想到这里立刻离开了庄园,自己已经三天没有回去了,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因为无夜的死对自己起了疑心。
不过当时他们都没有任何表示,估计也看不出来自己的飞针送毒的手法。
等到他赶回去的时候,发现客栈里竟然是空无一人,他走的时候房间里是什么样子,现在就是什么样子。
不过不同的就是行李都还在,只是人不翼而飞了。
张书臣觉得陈洛应该不是会突然消失的那种人,会不会受到了什么人的要挟被带走了?
他第一反应就是霍钦,他顿时有点紧张起来,直接离开了客栈去了霍钦的酒楼。
此时的霍钦正在和醉春楼的几个小姐姐喝酒喝的酣畅淋漓,张书臣没有那么贸然的就冲进去,也是躲在暗处想要探听一些情况。
“小红,来陪爷再喝一杯。”
霍钦醉醺醺的声音从房间里传了出来,张书臣一下就想起今天那个男人所说的自己的相好的,也说了自己只是把她玩一下而已,不会赎她出去的。
不过看起来这个小红还是比较乐在其中的,还非常的享受现在的生活。
真是男盗女娼两个败类在一起了。
张书臣不禁翻了一个白眼,他继续听着里面的动静,此时一个人出现在了霍钦的面前,霍钦立刻让几个女人都出去了。
“老大,陈洛不见了,属下刚刚去了他们所在的客栈,里面落了一层灰,预计应该是已经消失了两天以上。在门口发现了很多脚印,不排除是被人请走了。”
这个请走了多半是绑架或者要挟的意思,霍钦听到这里眼睛眯了眯:“竟然还有人抢在了我的前头去做这个事情?”
“属下不知,但是看样子人应该最少在七人左右。而且能够这么不动声色的应该也算是有点势力在里面的。”
那个手下冷静的为霍钦分析到。
霍钦喝了一口酒水冷笑道:“这个陈洛,以为自己聪明了一点就可以肆无忌惮,其实他自己都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树敌众多,怕现在不知道是不是凶多吉少了。”
他的冷漠就好像是陈洛只是一个自己不认识的人一般:“那闻如雪也找不到了吗?”
“闻姑娘前两日出过在市面上几次,不过很快就离开了,她和陈洛失踪的时间应该差不多,前后不超过一日。”
张书臣顿时心里着急了起来,要是陈洛被人绑架了那自己该怎么办呢?
好不容易有了一次可以彻底解毒的机会,自己一定不能那么轻易让人把陈洛给害掉,自己一定要找到他。
想到这里,张书臣直接离开了酒楼,朝着他们住的客栈赶了回去。
“不过属下还发现一件事情。”
那随从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令牌:“这个是药王谷的令牌。之前我们去药王谷的时候有见过这个东西,估计是药王谷的人为了救当年逃走的那个小女孩把陈洛掳走的。”
霍钦接过了那个令牌冷笑了一下:“当年不愿意和我做交易,被我血洗的那个药王谷吗?”
“正是,不过现在药王谷已经被广白接手了,那个广白外面人都说性情淡漠,杀人无数,我们现在恐怕不是对付他们的好时机。”
“怎么不是好时机了?我霍家又缺了一些药材,希望药王谷可以提供,若是不知道好歹的话,那么就算是我再次血洗药王谷那又如何呢?”
“统不过是一群只知道看病的傻子们罢了。他们还能奈我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