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书臣的脸上非常的愤怒,甚至好像提起霍钦就想把这个人杀了一样的愤恨。
“当初他主动找到了我,说可以帮我留在这个世界,但是要答应他一个条件,就是用他的身份活下去。”
张书臣开始回忆起来。
“我当时已经走投无路了,万般无奈之下我答应了他的要求,并按照之前的说辞给他放在了当时还算稳定的魏国。”
说到这里,张书臣一下就激动了起来:“我可没有杀他,是他让我跟所有人说是把他扔在雪山的。我还给了他一百两银子。”
陈洛示意他继续说下去,张书臣这才稳住了一点自己情绪。
“嗯,当时他来到魏国之后当时也只是住在一家客栈,平日里也不出门,不知道在谋划什么,我已经得到了他的身份,自然也易容成了他的样子回到了楚国。”
“谁知道楚国的国君荒淫无道,还蠢笨不自知,我嫌弃的很就直接离开了。还传出了消息说霍钦放弃了楚国的投资,改到了齐国。”
“霍钦就按照我们原先的计划去到了齐国找到了马明越,联合演了一场大戏。在此期间,我则是找到了苗族,最早蛊术的起源地想要看能不能找到办法解除我身上的毒素。”
“谁知道那些人竟然想要把我当成药引子囚禁我,我发现的早就跑掉了。这个时候霍钦又联系了我,说找到了一个好的项目想要我帮他。”
张书臣这个时候脸上才浮现了一丝悔恨:“他让我帮他种植了罂粟,用来制作毒品想要赚一笔块钱。这些人哪里知道自己吃的饭菜里会被下了适量的罂粟呢,都觉得味道妙不可言,恨不得天天来吃。”
“再后来一些人就上瘾了,霍钦就带着他们抽了大烟,越抽越上瘾,他们散尽家财也要来一口。”
“陈洛你知道的,那玩意儿是会上瘾的,家破人亡都是有可能的,可我当时已经无路可走了,霍钦说如果我不帮他,他就会告诉所有人是我下的蛊,害的李锐,害的所有人。”
张书臣跪倒在看着陈洛,脸上出现了一丝请求:“我会自己回去自首的,你可不可以不要停止救我。”
陈洛在听了这一系列的话之后觉得非常震惊:“你说罂粟是你帮霍钦种植的,那么他的种植基地在哪里?”
“霍钦在城外买了一块地,专门用来种植这个东西的。”
“他还买通了当地的府衙没有对他这个进行监管,毕竟现在这里之前没有出现过这种东西,就算是青天大老爷也不知道该怎么判他。后来他还给当地的知府大人的儿子下了毒品,现在就算是知府为了自己的儿子都不敢拿他怎么样。”
说完这个陈洛真的快要气疯了:“张书臣,你知道你是在助纣为虐吗?你用这个毒品祸害了这个城镇的居民,现在他们每天什么都不干,排着长长的队伍就是为了那一口大烟。”
“你知道他们卖妻卖女,甚至家破人亡都是霍钦害的吗?”
陈洛真的是气坏了,他一甩手,就离开了房间,闻如雪看见他真的是生了大气,赶紧跑了出去去找他。
张书臣趴在地上哭的歇斯底里的,虽然自己在这里的罪责回到学院也无法追责,但是随着他身体的病毒越来越少,他竟然良心开始不安了。
所以陈洛一给他传话他就赶紧找了过来。
“陈洛,你在生气。”
闻如雪站在陈洛的身边,她明白此时他的心情是怎么样的,自己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
“阿雪,你知道昨天咱们遇见的那一户只是这些受害者其中的一例而已,更惨的我们还没有遇见到。”
这句话让闻如雪也觉得很难过,其实在他们那个世界也有很多人吸毒然后家族支离破碎的,这些都是他们无法去控制的事情。
陈洛从袖子里变出了一只鸽子,把情况写了下来绑在了鸽子腿上放飞了出去。
“你是要找秦王他们来帮忙吗?”
陈洛点了点头脸色阴郁不明:“如果再不控制下去,恐怕周边的几个城市甚至王都都可能会被这种东西侵蚀。”
“到时候别说打败齐国了,秦国自己就灭亡了。”
陈洛的话非常有分量,闻如雪的心颤了一下,如果说秦国没有统一,还因为霍钦而灭亡了那实在是罪过了。
而且这次的比赛,只剩下他们四个人了,也就是说他们任何时候都可能会翻脸。
陈洛收拾好情绪回到了房间里,张书臣已经离开了,他留下一张纸条:陈洛,对不起,我知道自己助纣为虐了,我会亲自解决这个事情。
落款人:张书臣。
“糟了,张书臣该不会要去杀了霍钦吧?”
闻如雪捂着嘴惊叫出声,这个张书臣本就是一个性格极端的人,这种事情他肯定是做的出来的。
陈洛则是捏着那张纸看着城外的东南方向:“不,他现在可以活得很久了,他不会轻易去做这些事情的。”
“若是我猜的没错,他应该会去毁了霍钦的庄园,让那些见不得人的东西不再出现。”
“我们也出发去看看吧,他一个人肯定难以脱身的。我总觉得霍钦背后还有更可怕的阴谋在推动他。”
陈洛和闻如雪换了一身轻便的衣服,然后乔装打扮一番,朝着城外的东南方向也赶了过去。
在路过霍钦的饭店的时候,陈洛停顿了一下,他分明闻到了一股奇怪的血腥味儿,但是门口的人却都像没有察觉到一般。
此时一个老妇人哭着朝着食堂门口扑了过来:“你们这些害人的商家,把我的儿子还给我啊。”
几个随从见状,直接就拦住了她的身子:“你这个死老太婆,每天都要来嚎叫一番,我们都说了他不在这里,你上别的地方去看看。”
“不可能,他前几日偷走了家里的最后一点碎银子,肯定是来你们这里赌博了,你们把我的儿子还给我,我求求你们了。”
老太太说着就跪倒在地不停的磕起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