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挑眉瞄了他一眼,他立马解释:“我不是幸灾乐祸啊,我就不是那趁虚而入的人,根据我分析,君无夜应该干不出来那种混账事儿,他向来恩怨分明,人现在关在地狱里呢,他要真有那意思能这么干?而且现在的闫炎根本算不上是人类,最多是个死魂灵,那颗舍利子并不能让她真的复活如同常人一般,生崽这事儿估计她是做不到了,放心,他威胁不到你们的感情。”
他倒真不是个趁虚而入的,所以就算闫炎才是原本能解除诅咒的人也无济于事?我完全开心不起来,如果是这样的话冥界的诅咒会一直延续下去,虽然我能生崽,可我也没有解除诅咒的能力啊!生下萌萌就是最好的证据。
到这儿我也弄不清自己是什么心情了,脑子里一团乱麻,真不知道自己担心的究竟是什么东西。
这时君无夜端着一碗带着药香的汤从厨房里出来,眼神跟刀子似的落在狐七抱着我胳膊的手上,吓得人家连忙把手手缩了回去,一看这架势应该是被教育过留下肌肉记忆了。
我没吭声,等着他发言,只见他不急不忙盛了一碗汤,看着他递过来的不知名汤药,我皱起了眉头,咱两现在这关系挺紧张的,药什么的就不用喝了吧……总觉得会被灭口!
气氛一度僵持,狐七目光飘忽在我两身上转了又转,一咬牙端过碗就是一口,下一秒又悉数吐了出来,我正庆幸自己没喝,只听他来了一句:“卧槽!这坐胎药啊?!”
坐胎药?!
我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盯着一脸平静的君无夜,回想起他说的那句“是不是对的人生窝蛇崽子就知道了”,瞬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玩真的啊!
他瞪了一眼一脸吃瘪的工具人狐七,又重新去盛了一碗,像是怪蜀黍一样把药递到了我的嘴边:“乖,喝了它,不然还得遭罪,你想知道的事我们边喝边聊。”
真特么哄小孩儿呢?偏偏我还吃这套,我太想知道他跟闫炎这段时间发生什么事儿了,一咬牙接过碗一口闷,啧,味道比想象中好了那么一点,不至于难以下咽,反正不可能一次就中吧?
他也说到做到,把离开那些天的事儿都一一事无巨细的讲给我听,原来就在他前往秘密基地蜕皮的时候,闫炎竟然出现了,起初他以为是老壁灯找过去了,想在他脆弱的时候一击毙命,毕竟狐灵叛变会泄露一些秘密也不足为奇,但结果并非如此。
闫炎像是一个无主的幽灵,并非谁受了谁的控制,倒更像是凭着记忆来的,生前她就是能驯服饕餮的存在,复活后难以被控制也不是不可能,正是因为如此所以君无夜才留下了她,总比回到老壁灯身边成为一大阻力的强。
至于为什么闫炎在成为老壁灯的侍神后不受侍神条约的约束,这谁也说不清楚,总之对我们来说是好事儿,少一个敌人总是好的,更何况还是我闫家老祖宗,只是变成现在这副样子她依旧凭着潜意识跟着君无夜,可见其执念之深。
我看着君无夜犹豫的问道:“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这药给她喝也许更有用……”
以前那是正儿八经的兄弟情,可现在情况不一样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