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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垡这话明显就是调笑了,王勇封如何听不出来。[八一中文<网(〈[<w〉ww.
事实上王勇封也觉得这生意合作不可能一次谈成。买菜还讲个还价呢,这么大的生意怎么还不得谈个几轮下来?
“这你便放心好了,有俺老王在,绝不会让你吃亏!”
梅萱儿轻摇团扇柔声道:“总之,这件事情便拜托二位了。奴家一介女流,诸事多有不便,这些抛头露面的事情还得劳烦二位。”
这天气燥热无比,梅萱儿的话却似一抔冰泉般沁人心脾。
王勇封心神舒爽的拱手道:“主母放心好了,这件事俺老王肯定给你办的妥妥帖帖。”
徐垡亦捋须道:“某也会尽全力的,您请放心吧。”
......
......
益州城的青楼主要集中在乌巢大街。其中以霏云楼最受世家公子青睐。而芍药居和彩霞阁则牢牢占据第二第三的位置。
这三家青楼不但财大气粗,背后的靠山也十分强大,故而能够长期把持市场。
王勇封和徐垡先去的便是霏云楼。
擒贼先擒王的道理在这个行当同样适用。只要说服霏云楼背后的主事与梅萱儿合作,其他的青楼自然也会大开方便之门。
霏云楼名义上是一代名妓萧疏暖的产业,当年萧疏暖以倾国倾城之姿获得了长安子弟疯狂的追逐。当时可没有什么十二红阿姑,十八俏花魁的说法,萧疏暖可谓集万千宠爱于一身,是实打实的业界第一人。
这样美好的时光持续了将近十年,从她十四岁到二十三,如此长的时间她积累了无数财富。最后要不是萧疏暖主动给自己赎身退出风月场,这花魁的名头还不知要被她把持多少年。
所谓花魁更多的体现的是一种号召力,而萧疏暖显然已经厌倦了这种万众瞩目的生活,决定换一种平静的生活方式。
故而她义无反顾的携着万贯家财来到益州隐居。
倾国倾城的绝世名妓瞬时销声匿迹,让无数王孙公子扼腕叹息。
但就像所有的行当一样,缺了谁都能照样运转。
这种扼腕叹息持续了不到一个月,便被新推举出的花魁冲淡开来。
这之后长安城的花魁每年都会产生一个,但没有人能连续蝉联花魁位置。
不过这些都是旁枝末节,暂且不表。
却说这萧疏暖隐姓埋名七年之后,却是卷土重来干起了老行当。不过这次她的身份有所变化,不再是名满天下的花魁而是伶牙俐齿的老鸨。
长安城的权贵王孙最不缺的就是女人,尤其是像萧疏暖这样的女人。他们的记忆模糊的很快,早已忘了萧疏暖是何许人也。倒是锦官城中的仗义人士多一些,大多冲着萧疏暖的面子光顾她新开的青楼霏云楼。
久而久之,霏云楼的名头便打了出去,越来越多的富贵公子蜂拥而至,导致本就不算大的霏云楼难以接待这么多的主顾。
一些明眼的商人看到了机会,便跟风在霏云楼所在的乌巢大街开起了青楼。一石激起千层浪,这原本默默无闻的乌巢大街竟然鬼使神差的成为了益州城有名的烟柳巷。
萧疏暖复出便大获成功不但在锦官城传为美谈,在千里外的长安也被人津津乐道。
也许长安城中的富贵王孙需要的是谈资此时此刻他们又想起来了萧疏暖。只不过少了当年的狂热,剩下的只是唏嘘慨叹。
王勇封和徐垡都听过萧疏暖的名号,知道这位是个大才女。
才女的软肋便是名士,虽然二人不能装出名士来,不过至少心中有了准备在博弈时不会太过落于下风。
霏云楼像往常一般门前车马川流不息。王勇封和徐垡跳下马车便向大门走去。
那门子赶忙迎身上前道:“两位公子快快请进,是第一次来吧,看上了哪个姑娘小的这便给您安排。”
逛青楼这种事情一回生二回熟,即便像霏云楼这样的顶级青楼,也很看中潜在客户的培养。
毕竟这是个高消费的行业,谁也不能保证那些出手阔绰的豪绅公子会一直往上砸钱。
有备无患总是好的,巨大的开销让萧疏暖不得不做出谨慎选择。
王勇封今天穿了一件暗红色提花绸衣,但许是身材过于魁梧,他将衣服撑得有些变形,实在不能算合身。
倒是徐垡因为本就是公子哥出身,这身行头穿在身上自然是驾轻就熟。
徐垡摆了摆手道:“不必了,我们是来找萧疏暖的。”
门子微微一愣,这公子好生无礼,竟然直呼老板娘的名讳。不过他这身行头看起来倒是不错,应该是有些背景的。
门子不敢得罪便笑道:“老板娘现在在补妆,要不二位在楼下等等?”
王勇封有些不耐道:“我们是来谈正事的,你去通报一声!”
门子有些为难道:“霏云楼的规矩一直是客人等姑娘,何况二位公子要见的是我们老板娘呐。”
徐垡知道多说无益,便点了点头道:“那你且去说一声吧,我们便在楼下等着。”
既然决定跟萧疏暖就合作深谈,等上一会也没啥大不了。
只是这萧疏暖已经是半老徐娘却仍然像当年花魁时拿捏,实在让徐垡有些看不懂了。
二人坐下后自有仆从热情的递上瓜果热茶,二人百无聊赖的吃了点点心,便闭目凝神。
半柱香的工夫后,萧疏暖款款从二楼走下,徐垡和王勇封闻到一股奇异的香味,纷纷睁开了眼睛。
“二位公子找奴家?”
这萧疏暖身穿一件湖蓝色襦裙,头梳堕云髻,画眉贴红,端然一个美人坯子。
她现在都如此貌美,可见年轻时是如何的倾国倾城。
王勇封深吸了一口气,目光不肯移开分毫。
萧疏暖混迹风月场多年,当然知道王勇封是被自己迷住了,便掩面笑道:“公子好坏啊,一直盯着奴家看。”
王勇封闻言面色一时涨得通红,可他又不知该说些什么,便推了徐垡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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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