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一个疯子,过早地和龙族加强心电感应,你会成为一个提线木偶。”
范紫玉说道。
许图南咧开嘴,一脸的嘲讽。
能力不足的人都会成为一个提线木偶。
工厂里、办公楼、工地上...
这些地方满是提线木偶。
大部分人都无法掌控自己的命运,他们光是为了活着就花光了大部分精力。
许图南很清楚的知道,当个体足够强大时才能获得一定的权力,支配自己生活的权力。
“给我!”
他加重语气,目光愈发坚定,一步又一步地向范紫玉靠近。
范紫玉陷入犹豫。
鲜血溅射到他们两人的脸上,炽热异常。
江淮芷为了保护他们,已经身负重伤。
刘铭只是戏谑地看着许图南三人,低头点燃一根烟,“许图南,你做出了正确的抉择,等你完成了初步的血脉灌输,我再将你带回7区,进行第二次血脉灌输。”
“第二次?”
许图南看向刘铭。
“我很看好你,以你的血统,应该能进行第二次血脉灌输。”
刘铭掏出刀,冲着范紫玉不耐烦的吼道:
“臭女人,你最好识趣一点儿,别逼我出手,乖乖的给他进行血脉灌输,否则我吞了你。”
范紫玉被刘铭的话吓了一大跳。
她心里很清楚,这绝不是一句玩笑话。
对方真会吞了她,就像毒液一般噬人。
刘铭张开血盆大口,满嘴的尖牙,口气弥漫出去。
腥臭无比。
许图南和范紫玉差点被刘铭的口气带走。
“你已经失去了做决定的权力。”
许图南安静的看着范紫玉,向对方缓缓的伸出右手,按着左瞳说道:“给我。”
范紫玉紧咬着嘴唇,注视着许图南的眼睛。
“犹豫不决的女人呀。”
许图南靠到了范紫玉身上,按住那一小瓶黑龙之血,贴在对方的耳侧请求道:
“将这东西注入到我的体内,拜托了。”
范紫玉歪头瞅了眼起身的刘铭,紧张害怕中,她将针头扎入许图南的静脉血管里。
黑龙之血瞬间被她注入许图南的身体里。
他轻微地抽搐,心脏更加猛烈的跳动,身体好像要被一股无形之力所撕裂。
“你怎么了?”
江淮芷护着他靠向墙角,喘着粗气,身上满是鲜血。
地上躺着十来具尸体。
干净的地面满是血,白垩墙壁上也是血。
“没事...”
许图南的脑海里又多了不少画面。
西北部的荒原,还有一条绵长的大河,以及一座九层龙塔。
他和那个小女孩进入了一个地下溶洞。
画面再次模糊。
许图南痛苦地发出惨叫声,弓着背趴在地上,衣裳逐渐被撑破,露出突兀的脊椎骨。
一片片鳞甲冒出,密密麻麻的覆盖住许图南的身躯。
仅是几个呼吸之间的变化,他的背脊上就全是鳞片。
其他人见后,皆是有些不敢向前。
江淮芷两人也是愕然,意识到许图南的血统正在爆发。
“你们让开!”
刘铭掐灭烟,推开围拢许图南三人的手下,吩咐道:“你们去外边等着,别让其他人进来,我来处理他们三个。”
恐怖直猿的人立即走出大厅,将门带上。
江淮芷挡在许图南的前面,满目的杀气。
她不会让刘铭带走许图南。
“跟着我走。”
刘铭对半跪拜在地上的许图南说道。
许图南抬眼盯着刘铭,神情痛苦。
“他不愿意!”
江淮芷吼道。
刘铭扫视了眼江淮芷。
很多年前,他的那个养女也是这样护着许图南。
最后,他的养女死了。
他为此一点也不难过,甚至觉得自己的养女该死。
感情的羁绊对于手握神权的人而言,决定是多余的东西。
许图南就是手握神权的人。
“你的话太多了。”
刘铭冷笑,身影转瞬消失在原地,双臂闪烁着猩红血光,如利刺般扎向江淮芷。
嘭!
眼疾手快地江淮芷一刀斩裂,纵身一跃,连续躲开刘铭的攻击。
两人颤抖在一起。
“那老东西倒是教出了一个好学生。”
刘铭取出强化药剂,一针针的注入体内,整个身体快速膨胀,面目扭曲,背脊上出现许多鲜红的骨刺。
他化作一个高约三米左右的大汉,俯瞰着江淮芷,露出残酷的笑,“我这副状态不是为你准备的,而是为了挑战那位龙主最器重的信徒。”
他扭头看向许图南,想要试探一下许图南在光荣进化后的实力。
话刚落下。
刘铭就是冲了出去。
江淮芷脸色凝重,对方的速度变得更快了。
粗暴的一掌直接甩向她。
江淮芷躲闪不及,整个人倒飞出去,撞击在墙壁上,呛出数口鲜血。她尝试着从地上爬起来,可四肢已经骨折。
“不堪一击,这样的你也配保护支配神权的他?”
刘铭神情癫狂,缓步向前,看着身体正在发生变化的许图南,满意地笑着道:
“站起来,让我看看那位龙主的眼光。”
许图南的视线模糊,能够察觉到血流的速度变得很快。他甚至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虚弱而强大。
“我不会让你带他走。”
范紫玉摊开双臂,战战兢兢的挡在许图南的身前,她脸色惨白,双腿正在剧烈颤抖。
许图南看着范紫玉的背影,有些恍惚。
对方为什么要豁出命的挡在他的前面。
他很是不理解。
“螳臂当车。”
刘铭看着这个面容姣好的女人,直接捏住对方的脖子,单手提了起来。
“放开她。”
许图南站起来,握着龙齿之刃,踉踉跄跄地跑向刘铭,抬剑刺向对方的腹部。
哐当!
火星迸射。
这一剑,甚至没能对刘铭造成实质性的伤害。
“就这?”
刘铭一掌拍飞许图南,巨大的失望让他非常抓狂。
那位龙主选中的信徒应该非常强才对!
绝不会是如此孱弱!
“这就是你接受血脉灌输后的状态吗?如果仅是这样,那我没有必要带你回去了,弱者应该成为血宴里的一部分。”
刘铭不断向许图南发出攻击,嘶吼道:“你怎么会如此孱弱?”
轰隆!
许图南撞击在墙壁上,血液从鳞片下渗透出来,他有些呼吸不过来,躺在地上蜷缩成一团,如同干瘪的虾米。
“你在接受血脉灌输后就这点实力吗?”
刘铭失望透顶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