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常,是他同父异母的弟弟。
害死他的母亲,弄疯他的父亲!
最后将他赶出家门,成为了郎家的当家人,在钱城一手遮天。
可偏偏……
他就连一个小孩子都不肯放过!
“郎常,我跟你之间的恩怨,为什么要牵连到我的儿子身上!你竟然敢把我儿子的肾,换到你儿子的身上!”
郎禀青筋暴起,恨不得冲过来给他两拳头,但手臂上的四只大手死死的掐住他,像是铁石一样的钳制在他的身上。
“是又怎么样?郎禀,不过只是被你捡回来的一个小野种而已,你居然还当做是你自己的亲儿子?呵呵……我看你现在真的是越活越过去了,当初朗家的大少爷,可是一点都不近人情的呢~现在居然跟我谈感情?啧啧,还真的可悲啊。”
话音刚落,从外面跑进来一个小孩子。
大约七八岁的模样,但身体长得很好。
“爸爸!你快看!这只小兔子的肚子里面居然还有几只小兔子,但是我今天只想解剖一个,现在可怎么办啊?”
小男孩小小的眼睛笑起来眯成一条缝隙,声音甜糯的,但说出来的话却异常残忍。
他的手上,正提着一只被他解刨开的兔子。
那只兔子已经很大了,而肚子里面,已经怀了小兔子,足足有七只!
“松松,这都是小事情,你不用来问爸爸。”
郎常对郎松露出宠溺的笑容,温声细语地道:“既然不想解剖,你可以拿去煮了,也可以去油炸,又或者……你把他们丢进下水沟里面,只要你喜欢,都可以。”
用着最温和的语气,说出最残忍的话来。
郎禀咬紧牙关,握紧拳头。
就是他!
这个小男孩身上的肾,是唯一的!
“咦?爸爸?为什么他会在这里啊?我一点都不喜欢他,他的儿子呢?那个臭小子呢?我之前还邀请他跟我一起解剖呢,结果居然还被吓哭了哈哈哈,后来我还拿了死老鼠还有死蛇丢到他家,看见他被吓个半死,太有趣了哈哈哈!”
郎松自顾自的笑道,而郎禀在旁边听着心如刀割。
他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瞪着郎松,咬牙道:“郎松!你说什么?以前是你丢的蛇!”
“切,这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我当初还被蛇咬过呢,就朗唯一那个胆小模样,就跟一个小姑娘一样哭哭啼啼的,就应该好好的吓唬,锻炼锻炼胆识!”
而就是那一次,朗唯一的病情突然加重,甚至都不能下床走路了。
郎禀咬紧牙关,脖子上的青筋暴起,挣扎着身后的枷锁,郎松被他吓了一跳,叫道:“爸爸!我一点都不喜欢他,快点把他带走!”
郎常一把护住自己的儿子,冷笑道:“你们把他给我带下去,将手脚都给我卸了!免得他再吓到我儿子!”
“郎常!你一定会为你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的!”
“郎常!我一定不会放过你!你有本事就杀了我!只要我从这里活着离开,我绝对会让你像一条狗一样的求我!”
“郎常!!!”
郎禀被拖了下去,郎常掏了掏耳朵,啧了一声,对郎松道:“松松,看见没有,无能的人只会用嘴吓唬,所以爸爸常常教导你,凡事要动手,毕竟动嘴皮子没有用,好了,你去玩吧。”
“好的,爸爸,我知道了,你放心!”
郎松拍了拍胸脯,手上提着兔子蹦蹦跳跳的离开了,而兔子的血在地板上汇聚成了一条红线……
郎常的目光落在门外,心中冷笑。
郎禀,这辈子,你别想着翻身!
——
次日一大早,江月瑶开车。
“颜颜,就为了一个小孩子,值得你跨市的跑吗?”
钱城距离赵城三百多公里,而安颜早上七点就催促这江月瑶。
安颜坐在后面,眼神一片清明,手上拿着唯一最新的身体检查报告。
面对江月瑶的询问,她勾了勾唇,道:“月瑶,等你以后有了孩子,就能明白我现在的感受了……并不是每一个孩子我都会想帮忙,但有的人,我非帮不可。”
首先,这是孩子们惹下的祸,身为母亲,她难辞其咎。
其次,唯一那孩子很懂事,跟家里的两个孩子玩得很好。
最后,郎禀……他的身份可不简单。
“月瑶,你在国外的时候,有没有听说过郎禀这号人物?”
“郎禀?谁?没有听说过。”
“那六年前钱城轰动一时的郎家灭族案,你听过吗?”
江月瑶眼睛稍稍睁大,道:“我的妈呀,颜颜,你说的是……钱城的郎家?我记起来了,郎家本家的人不是都已经死的死,退隐的退隐吗?郎家现在的当家人我记得好像还是当初一个不入流的私生子。”
六年前,钱城的郎家,家族变动,在华夏轰动一时。
一场大火带走了郎家的女主人,还有郎家的当家老爷子以及老太太,之后,郎家的继承人郎光承受不住这个打击,疯了,被送进了精神病院。
郎家的后续继承人被私生子打压,不仅逐出家门,公司的股权也变动了,一时间,私生子翻身做了人上人,而郎家百年的家业,成为了别人的掌中之物。
后来,这件事情被人压了下去,眼下还记得的人,随着时间的流逝,几年前的事情,已经很少有人再提起。
“郎禀,就是唯一的父亲。”
“我……居然这么神奇?”
江月瑶很是诧异。
安颜将资料收起来,揉了揉眉心,眉头舒展开来。
唯一的病情别人或许没有办法,但是她可以。
忽然,她的手机震动,是厉风琛打过来的,安颜的眼底掩藏不住笑意,接通电话:“厉风琛?”
“我现在来到你家门口,你在哪里?”
“你去我家干什么?我现在有事情要去一趟钱城。”
此刻,站在安家门外,提着大包小包的厉风琛面色隐隐发黑。
“你忘记了吗?”
男人的声音像是在隐忍着什么,安颜回忆了一番,猛地想起来,前几天她说厉风琛先去搞定她父亲,他说今天就带上礼物上门,结果现在……自己人已经在了高速上?
“啊,咳咳,那什么,厉风琛,我爸他去公司了,要不你周末再来?”
厉风琛已经将手里的礼品放进了后备箱里面,声音低沉:“你要去钱城做什么?”
“唯一的父亲遇到了一点麻烦,我调查了他的背景,是六年前郎家的大少爷,郎禀。”
“他好像是去报仇了,不过被郎常扣了下来,唯一醒过来要是看不见他,肯定会伤心的,我现在过去看看,将郎禀给带回来。”
“郎禀?”听见这个名字,厉风琛微微皱眉。
“怎么?你认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