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落菲一直注意着顾丞风的表情,看到他的眼神发生了变化,心里不太舒服,脸上却挂起了笑容,笑盈盈地说:“这样看着姜小姐和陆泽还挺般配呢,阿丞你觉得呢?”
顾丞风收回视线,语气冷漠道:“她配不上陆泽,他们是两个世界的人。”
“我看陆泽好像挺喜欢姜小姐。”
白落菲看着姜以芷踏上了路泽的车。脸上的笑容不变。阿陈,如果蒋小姐和陆泽是真心相爱,那我们应该祝福他们。绅士也没那么要紧啦。我和你不不就这样的吗?顾丞风眸色微冷没有说话,只看着车子渐渐远去。白落菲挽着他的手问:“阿丞,我们今天晚上去哪里呀?”
“我今晚还有事。“”顾丞风说,他拉开了白洛菲的手,眼神没什么温度:“你今晚自己先回去。”
说完,他便转身走进了公司的地下车库。看着顾丞风远去的身影,白落菲咬着唇瓣,眼底满是怨毒。“谢谢你,陆先生。”
姜以芷从车上下来,扭头笑着对陆泽道谢。“你要是真想谢我,改天就请我吃饭。”
陆泽坐在驾驶室上无所谓的摆摆手,笑容带着几分吊儿郎当。姜以芷笑了笑说好。目送陆泽离开,姜以芷打开手机监控看了一会儿,确认家里没有人才敢上去。刚走到家门口她的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姜以芷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顾家私人医院的医生。她心里跳了跳,心里莫名涌上一股不太好的预感。“喂,你好。”
姜以芷接起电话。“姜小姐。”
医生的声音从电话另一头传来,听着有些冷漠,他说:“您明天有时间吗?麻烦你到医院来一趟,给你的父母办出院手续。”
“……为什么?”
“抱歉,我接到通知,您的父母必须要在两天内离开医院。”
医生道了声歉,“这是上面的决定,我也不清楚发生了什么,或许你可以问问顾总。”
医生知道她和顾丞风的关系。姜以芷咬住唇瓣,内心有些慌乱:“我知道了,谢谢你医生。”
挂断电话,姜以芷无助的靠在门口墙壁上,她垂下眼眸,眼眶微微发红。是顾丞风反悔了吗?离开顾家医院,她能去哪里呢?姜以芷深吸一口气,从包包里掏出钥匙打开门,然后点开通讯录,找到顾丞风的电话号码拨了过去。电话响了一分钟才被人接起。两边都很沉默,没有人说话。姜以芷努力让自己情绪平静下来,强装镇定的开口问:“顾总,是您的意思吗?”
她没有具体说是什么事,但她相信顾丞风一定明白。“是我。”
顾丞风的声音像是含了冰块,冻得人刺骨。姜以芷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听着他说:“姜小姐,我是个资本家,不是慈善家,你懂我的意思吗。”
“我不是很明白。”
姜以芷呼吸急促了两秒,垂着眼眸声音很轻:“麻烦顾总说的明白些。”
顾丞风轻笑一声:“让我说明白些?呵,我的意思是,我现在和你没有任何关系,我凭什么帮你这么多,嗯?”
姜以芷沉默着没有说话。“你是个聪明人,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顾丞风也不在意自顾自的说着,“想让你父母留下来很简单,求我。”
顾丞风说完这句后直接挂了电话,不到两秒,姜以芷手机嗡嗡嗡的震动了两下。她打开手机看了眼,顾丞风发来的消息,是一家酒店的名字和房间号。姜以芷盯着这条信息看了很久,回了一句:顾总,那白小姐呢?“这跟你没关系。”
顾丞风回复的很快,字里行间都透出冷漠的气息:“你最好别让她知道我们之间的事情。”
呵呵。姜以芷红着眼笑,伸手捂住自己酸涩的眼睛。她能怎么办呢?她该怎么办呢?每次在她以为自己还蛮幸运的时候,总会有人告诉她:不,你不配拥有幸运。你就该生活在沼泽泥坑里,你就该在痛苦和绝望中哭泣挣扎。姜以芷抱着双腿哭着,狠狠发泄心里的负面情绪。就连哭也不能太久,她怕耽误了时间,怕顾丞风会生气,怕没有医院肯收留她的父母。姜以芷擦干眼泪,对着镜子匆忙的补了个妆,关上门朝顾丞风给的地址赶过去。—“顾总。”
姜以芷推开了酒店的门,她看到顾丞风只穿着一件浴袍,松松垮垮的搭在身上,能隐约看到精壮的胸肌和八块腹肌。顾丞风手指尖夹着根香烟,烟头的星火明明灭灭。他偏过头嘴里吐出一口白烟,白烟模糊了他眉宇间的冷色。“过来。”
他坐在沙发上伸手拍了拍自己的大腿。姜以芷听话的走了过去,正准备坐在他腿上时却被一把拉了下去。顾丞风似笑非笑的看过来,伸手抓着姜以芷的头发往下扯。姜以芷吃痛,顺着他的力道往下,将脑袋侧着靠在了他的腿上。“你应该说什么。”
顾丞风抚.摸着她的头发,明明动作很温柔,却让姜以芷无端觉得害怕。她轻轻闭了闭眼:“顾总,求您。”
顾丞风挑着眉头,笑容不达眼底:“嗯?”
“求您可怜我。”
姜以芷声音微微颤抖,精致的侧脸上浮现出几分无助的神情,看着可怜极了:“不要让我爸妈离开医院好吗?顾总,只要您同意,我什么都可以做,您想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顾丞风笑了笑:“把嘴张开。”
姜以芷愣了一下。“怎么?不是说我想做什么都可以吗,我让你把嘴张开。”
姜以芷用力握紧了拳头,尖锐的指甲扎进肉里。他她知道顾丞风想做什么了,她心里厌恶,感觉胃里一阵翻涌。她不喜欢这样,但她没得选择。姜以芷听话的张开了樱桃小口。顾丞风很满意,伸手掐着她的下颚:“跪着,过来些。”
“……”姜以芷垂着眼,木楞地跪在顾丞风两腿之间,被他按着脑袋往前。恍惚间姜以芷好似听到耳边有什么东西破碎的声音。她想,大概是她仅剩的尊严与骨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