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握着他的手，揉捏着它，仿佛它是她的生命线，因为她自己的手又开始颤抖了。她的肤色也仍然非常苍白，贺聿丞不禁为她担心。
“看来你还是不知道如何开始。”他评论道。
她咬了咬嘴唇。”我很抱歉。它只是太......难了。”
“让我们这样做吧。我问你一个问题，你回答它。也许这样对你来说会更容易。”
“好吧。”
他停顿了一下，思考了几秒钟他的第一个问题。最后，他问：”谁是楚璃？”
她是纪文东。
看到她的反应，他的眼睛又眯了起来，但他没有说什么。他等待着她的回答。
“我是楚璃。”她低声说。
他的眉头之间形成了一道皱纹。”这真是你和欧池玩的游戏中的名字吗？”
“不是。”
“所以那个故事就像我想的那样是胡说八道？”
她叹了口气，点了点头。
贺聿丞暗暗骂了一句。他的表情因愤怒而扭曲，但他控制了它。”那楚璃这个名字是怎么来的？为什么要创造一个关于游戏的如此愚蠢的狗屁故事？等等，关于你和第五欧池在一个在线电脑游戏中结识的故事到底是真的还是另一个狗屁？”
她强迫自己直视他的眼睛，然后做了几次深呼吸，使自己变得坚强。然后，她用颤抖但有分寸的语气回答他。
“我的名字是楚璃。我的真名。”
贺聿丞皱起了眉头。他的困惑在他的表情中显而易见。他看了看楚璃，但还是不明白她说她的真名是楚璃是什么意思。
“解释一下。”他说。
她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继续说道。”实际上，是丽娜。那是我真正的、实际的名字。楚璃是我哥哥给我起的绰号。”
他越听越糊涂。
“至于我和哥哥在网络游戏中相识相知的故事，我也不知道他要这么说。说实话，我也觉得这很愚蠢，但他已经说了，所以我就顺水推舟。”
“哈。”贺聿丞狠狠地呼出一口气。
他的鼻孔继续张开，因为在最终确认关于在网络游戏中相遇的整个故事都是谎言之后，他收敛了自己的脾气。他的太阳穴开始了沉闷的悸动。
至少可以说，这一天已经证明自己是非常多事的。感觉他和他的宝贝儿一整天都在坐过山车一样的极端情绪。开始时，他还能接受。他仍然有他一贯的耐心来面对任何事情。
但在发生了一切之后，从他与欧池的对峙开始，他的情绪已经变得焦躁不安。再加上他之前因为沮丧而破坏了钢琴房的家具，加重了他的伤势，而且从那之后，他们就像一个该死的坏女人的儿子一样痛苦，他要用尽一切意志力来控制自己的脾气。他感到疲惫、不安和困惑，还有许多其他的感觉，他希望自己不需要同时感受这些。
他知道这不是他的正常情况。如果他的身体状况没有这么糟糕，他确信他不会对他的宝贝儿发火。他今晚让她哭了那么多次，这让他很难过。他今晚是个大混蛋，这是肯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