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他准备的这么齐全,顾宁愿惊喜又惊讶。
“这么短的时间,你就考虑了这么多吗?”
薄靳夜和她漫无目的地散着步,唇角微微上扬着。
“当然,这是送给你的,自然要尽心做到最后,我好在想,将来等到我们办婚礼的时候,也可以来这里,只要你喜欢。”
巧了,刚刚顾宁愿沉浸在这里怡人的风景时,也动了这个念头。
没想到两人的想法碰到一块去了。
她心里不由冒出一股甜蜜,像是掉进了蜜罐里,悸动又雀跃。
单单是想到两人的婚礼,她就觉得很美好,幸福在心底里蔓延……
嗡——
手机不合时宜的震动起来,打破了温馨甜蜜的氛围。
顾宁愿担心是傅家出了什么事儿,所以不敢不理会,连忙接通。
可接下来的话,却让她陡然变了脸色。
“……怎么会这样?好,好,我知道了,我这就赶回去。”
一听要回去,薄靳夜也意识到,不是什么好事。
不等他问,顾宁愿挂了电话,一边拉着他往反方向走,一边语速很快地将情况说明。
“宫先生在收复景家的时候,出了意外,身上中了暗器,现在昏迷不醒,紫罗兰把他带了回来,说那暗器有毒,现在宫先生中毒很深,暂时就吊着一口气,很可能会丧命,我得赶紧回去看看。”
薄靳夜略微有些讶异,“这么严重?”
“嗯,我还没听过紫罗兰那样崩溃的语气,情况应该非常严重,还好我们离得还算近。”
两人脚步很快,终于赶到了码头。
上了游轮,顾宁愿没心思在船舱里坐着等,就站在甲板上,倚着栏杆,看着反射着阳光,波光粼粼的海平面。
薄靳夜给她端来一杯红茶,和她并肩站着。
“很担心?”他问。
顾宁愿犹豫了下,点了点头,“嗯,若不是宫先生生命受到威胁,紫罗兰也不会这么急着叫我回去,宫家卷入这个任务中,多多少少是因为傅家,若是宫先生就这么丢了性命,我会自责一辈子的。”
薄靳夜没再说话,沉默地眺望着海面。
周围一下子又变得安静,顾宁愿心绪却难以平静。
她扭头看向薄靳夜,欲言又止。
察觉到她的目光,薄靳夜抿唇,摸了摸她的脸。
“别着急,会没事的,这段时间,你真的太累了,本想带你来放松,舒缓一下心情,也没成功,等你忙完了傅家的事儿,我们还是尽快离开这里,我想让你重新回到正常的生活轨道上来。”
不想他会这样说,顾宁愿心里很是复杂。
“我以为你会生气,至少会不高兴,好不容易带我出来,陪着我,结果岛都还没转完,就又要赶回去,面对那些麻烦。”
薄靳夜眸子里蕴上一抹无奈。
“那能有什么办法,你现在是傅家家主,身份不一样,承担的责任也就不一样,宫家是难以和傅家摆脱关系了,我不得不认,但我知道,你心里只有我,那其他的事情,就都不重要,我还是那句话,会一如既往地支持你,而且,也很乐意成为你的后盾,要是撑不住了,随时来找我帮忙,我很愿意。”
顾宁愿心里顿时被填得满满的,方才那种手足无措,心里没底的感觉,消失的无影无踪。
好像有一股力量,源源不断地注入到她的心房,通过血液,流质全身各处。
她搂住他的腰,把脸埋在他的怀里,深深深呼吸了一下,汲取他身上独有的清冽味道。
“等这一切都结束,傅家不再受任何人的钳制和威胁,我们就离开这儿吧,去游山玩水,去放松,然后,我们就结婚。”
薄靳夜莞尔,拥着她,心满意足地笑,“好。”
……
回到十四区,顾宁愿没有回傅家,而是直接去了宫家。
宫英年和宫振辉急得跟什么似的,见到她,宛如看到了救世主。
“顾小姐,您可算是来了,快救救我们主上吧,他就要不行了!”
即便是有了心理准备,可当顾宁愿走进宫非玦的房间,看到床上的男人时,还是吓了一跳。
此时的宫非玦,和将死之人没什么两样,脸色煞白如纸,没有一丝血色,出气少,进气也少,情况非常危险。
紫罗兰就守在他的床边,呆呆地望着他,不停地晃着他的胳膊。
“satan,你醒醒呀,我想吃糖,你把买给我的糖,都藏到哪里去了,没有你我找不到……”
无论她怎么叫,宫非玦都没有一点动静,安静地躺在那里。
如若不是胸口细微的起伏,很难不怀疑,他其实已经死了。
顾宁愿看到这画面,有些心酸,更多的是担忧。
她快步上前,叫来唐易,“你把他扶起来,我要看一下他的伤口。”
唐易连忙照做。
当顾宁愿看到他后背肩头的那处已经开始发硬的伤口时,瞳孔骤然狠狠一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