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无论张氏夫妇是不是因为慕容清而死,外面的传言已经是满天飞。
慕容清逼死父母,还逼得亲弟弟无路可走的传言,根本就遏制不住。
慕容歌当着大家的面,让慕容林夫妇去死的事,也被人传得到处都是。
一时,慕容清和慕容歌都成了众矢之的。
有官员上奏朝廷,让皇帝撤了给慕容歌所封的县主之位,并将他们逐出京都。
更有人说,要将慕容清夫妇这等不孝之人绳之于法,不然难以平天下人之心。
这日在上朝时,朝中的官员可谓是为了此事争论得火热朝天。
“启禀皇上,天歌县主的爹娘仗势欺人,逼死父母,这等狼心狗肺之人若不给他应有的惩罚,恐怕难堵天下人之口啊。”
“天歌县主纵容父母作恶,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实在不配为县主,也辜负了皇上对她的一片苦心啊。”
朝中的大学士义愤填膺地上奏。
紧接着,周尚书也跟着道:“我龙翎国以孝治国,可他们连亲父母,亲爷奶都能逼死,这样的人实在是不配为人,应当千刀万剐。若不严惩,恐怕天下人也要以为摄政王偏袒娇妻,纵容娇妻与岳父岳母为富不仁。”
矛头直指君墨邪!
君墨邪若是非要护着,那天下人就会说他日任由自家娇妻仗势欺人。
若他不维护,就得让刑部的人将慕容清夫妇都打入打牢。
而慕容歌,再不是县主。
君墨邪站在百官之首,他笑看着这两位针对慕容歌父女三人的两个老头。
“两位大人,都说捉贼拿脏,任何案子都要有证据,你们这般说我家王妃如何如何,我家岳父岳母如何,请问你们可有证据?”
这一问,让两老头都哑口无言。
“他们自然是没有证据的。”
陆宰相站了出来,“可他们的确是死在了县主府,有不少人的看见他们是在县主府门前自杀的,这就足以证明,是县主府的人逼得他们走投无路。”
“不曾想,陆宰相办案也是如此草率的。”
君墨邪很是不客气,“他们在县主府门前自杀的,就是县主府的人逼死的?难道就没有一种可能,是别人逼得他们不得不在县主府自杀?”
他低笑一声,“没有证据的事,大家还是不要乱说的好,我家王妃善良娇弱,我岳父岳母也是老实人,被欺负了十几年好不容易摆脱了他们有好日子过了,干嘛要去逼死他们,给自己添堵惹麻烦?”
这,好像也说得通啊。
“这些都是王爷你的强辩吧。”
陆宰相呵呵笑道。
“那他们的可是强辩?”
君墨邪反问。
“陆宰相觉得我的推论毫无证据,但他们的核何尝不是?”
陆宰相也有些哑口无言!
“皇上,老臣认为摄政王说得没错,都没有证据的事,就不该乱说。”
唐老将军站了出来,“不瞒皇上,老臣也是前两日才知晓,天歌县主的父亲,正是老臣丢失了近四十年的长子,唐谦,天歌县主正是老臣的长孙女。”
他凌厉的目光扫向了朝中的官员,最后在周尚书和陆宰相他们的目光上多停留了几秒。
“老臣相信,老臣家孩子就算是在外面多少年,本性也不会坏,什么逼死了爹娘的事,那绝对是别人的栽赃陷害。”
他低低地一笑,道:“而且老臣手中有一个证据,可以证明我家孩子绝对没有干过那些事。”
他此话一出,君墨寒的眼底划过一丝的慌乱。
只见唐老将军单膝跪地,道:“还请皇上恩准,让老臣将证人带上来。”
君墨寒哪里肯?
可他没有理由拒绝!
无奈,他只能答应。
很快,就见一个十一二岁的男娃走了上来。
他跪在了殿中,行了跪拜之礼后,道:“草民慕容浩。”
没错,被带来的,正是慕容浩。
“慕容浩,你说说,你的亲爷奶是怎么死的。”
唐老将军道。
慕容浩跪在殿中,道:“皇上,草民的爷奶之前去县主府大闹,被打了三十大板,被送回后,我爹逼他们,让他们去县主府自尽。”
“我爹说,只有他们死了,我大伯一家的好日子才能到头。”
此话一出,在场官员都是哗然。
“你这孩子可不能乱说。”
陆宰相忙站出来,“你怎么这么糊涂,竟然这般冤枉自己的亲生父亲?”
“草民并未胡说。”
慕容浩道,“我正好是从学堂回来,本来是要看看爷奶的,不曾想,正好听见了我爹说的那些话,我吓得没有去看爷奶,本以为我爷奶不会去县主府自尽,不曾想……”
他的眼中迸射出恐惧。
“当我听见我爷奶在县主府门前自尽的消息后,我就再不敢去见我爹,我觉得他太可怕了。”
有了慕容浩的证词,再没有人敢说是慕容清逼死了张氏夫妇。
君墨邪还让刑部的王大人赶紧的去抓捕慕容林,又让君墨邪严惩周尚书和大学士,甚至……陆宰相。
“皇兄,这三位大人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污蔑臣弟的王妃和岳父岳母,其心险恶,不可饶恕,还请皇上为臣弟做主。”
唐老将军跟着跪下,道:“臣附议。他们污蔑老臣的亲生儿子和亲孙女,还请皇上为老臣做主。”
一个是摄政王,一个是手握五十万大军的唐家老将军,这让君墨寒完全蒙圈。
他们强强联手,逼得他毫无办法。
更可怕的是,在他们两人跪下后,朝中大半的官员也跟着附议,请求他严惩陆宰相等三人。
看着那黑压压跪着的一群人,君墨寒的心冷如刀。
“皇上,微臣并非冤枉天歌县主,只是在讨论这件案子而已。”
陆宰相为自己辩解。
“是讨论吗?你们明明已经是下了定论,口口声声说什么让皇兄严惩。”
君墨邪步步紧逼,“若非老将军带了证人上来,你们恐怕还会揪着这件事不放吧?”
“微臣冤枉啊。”
陆宰相跪下,一个劲地喊自己多冤枉。
周尚书和大学士自然也是如此。
“还请皇上严惩。”
唐老将军和君墨言辞坚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