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歌没有挽留,她忽然觉得很疲惫,想要一切都重新开始。
走出烧烤铺子,她让李云丰兄妹几人先回家了,慕容嫣也被他哄着回了慕家村。
云谷带着慕容懿,说是暂时住在听雨阁。
“丫头,你也暂时现住在听雨阁。”
云谷这般道。
慕容歌想起了君墨邪,心猛地一痛。
一个已经逃避不愿意娶她的人,她怎么还能住在他的院子里?
“不用,我晚些时候或许会回慕家村。”
“大姐,你别怕,有我在,我会保护你。”
一直没说话的慕容懿忽然道。
慕容歌欣慰地摸了摸他的脑袋,“恩,你好好念书,好好习武,将来我就靠你了。”
慕容懿的眼中,有了更坚毅的光芒。
慕容歌还是回了慕家村,不过一回到慕家村,就有许多帮他们家干活的村民们上门来,都说怕是没空给他们家干活了。
慕容歌又哪里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意思?
无非是听说了烧烤铺子出了事,怕她给不了工钱。
可她已经把百香果苗,辣椒苗都准备好了,若不尽早种下去,过了时间怕是不行。
“我知道你们顾虑什么,银子的事你们不用愁,我的收入并非只有烧烤铺子。”
她又一次地想到了金悦阁!
“我这些日子一直有跟金悦阁合作,每个月的收入最少是五千两,足够给你们发工钱。”
村民们闻言,都是惊骇。
一个月五千两的银子?还是最少的?
这……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都陷入了犹豫。
慕容歌看他们犹豫,便道:“如果你们真的不想干了也没什么,想继续留下来的我定然不会亏待。”
最终,还是走了一些人,留下的一些是想赌一把。
送走了村民,李氏和慕容清面容憔悴地问她烧烤铺子的事。
“怎么会爆炸?是不是有人故意的?”
李氏眼眶发红,“好端端的哪里会有爆炸的东西?说不是别人故意害人,我都不信。”
“会不会是别的酒楼老板干的?”
慕容清问。
“若不然,你们也没得罪谁,若说你们让谁看不顺眼,也就只有那些酒楼了,毕竟你们的烧烤铺子抢了他们不少的生意。”
他轻叹,“歌儿啊,我们是普通的人家,斗不过他们,也没有他们的那些手段,不如就这样吧,别再开铺子了,找个好人家嫁了。”
“……”
慕容歌无语了!
这烧烤铺子爆炸都能扯上嫁人,她也很无奈。
她语重心长道:“爹,这件事不管是谁干的,我都会查出来的。铺子我再开一个,你们别担心,不会有事。”
“你斗不过他们的,他们都是老狐狸。”
慕容清苦口婆心的,“你一个姑娘家,涉世未深,哪里会是他们的对手?”
他轻叹,“其实一开始我就有些担心会出事,如今看果然是这样。”
“你爹说得对,姑娘家家的,别总是出去抛头露面,找个人家嫁了才是正事,那孙秀才就不错,你家过去肯定是过好日子的。”
李氏也是趁机催婚。
慕容歌头痛!
“爹,娘,你们就别操心了,给我一年时间,如果我真的做不出什么成绩,我就乖乖嫁人,也不说开店的事了,行不?”
说完,她也不等他们回答,逃回了房间。
慕容清夫妇无奈地看着她的背影,摇头叹息。
“这丫头,自从那次脑子好了,怎么地变成这样了?一说嫁人就跟要她上刀山下火海一样。”
李氏满腹的愁绪!
“咱慢慢来吧。”
慕容清也毫无办法,只能顺其自然。
慕容歌躲到了房中后,挂在脸上的笑容都消失不见。
她进了空间,又是在灵田和牧场忘我地干活。
似乎只有这样,她才不用去想那些糟心事。
最重要的是,不必想起君墨邪。
“胆小鬼。”
躺在浴池里,她对着天花板笑道。
不,君墨邪不是胆小鬼,是她自己太痴心妄想了。
男人都是一样的,如果有条件,哪里会甘心一辈子只有一个女人?
一滴清泪很不争气地从她的眼角滑落,她自嘲一笑。
“爱情这东西果真不是好东西,以后再也不碰了。”
翌日一早,她便带着喜洋洋去了镇上。
她找到了一个掮客,找他买院子。
掮客一大早就收到了她给的五两银子的茶水钱,自是热情的不得了。
掮客带她去了镇子边缘的一座院子,院子很大,足有三百多平。
虽不是多奢华,却也是简单别致。
“这户人家是前些日子才搬走的,说是户主的儿子要去省城发展,这才要将这座院子买了。”
掮客热切地道,“看看这些家具,都是可以用的,每一处也都很干净。”
慕容歌将整座院子都看过了,的确如掮客所说,花花草草都被打理得非常精致。
“多少银子?”
她问掮客。
“姑娘要是想买,八千两银子。”
掮客道。
慕容歌略一思忖,答应了。
“八千两就八千两,我买了,你尽早帮我办好房契地契的事,我今天就想搬进来。”
掮客欢喜地应了一声,收了她的银子后,马上就去衙门给她办理各种的手续了。
一个时辰后,当掮客将房契地契都交给她,她看了一眼。
房契地契上,写的都是她的名字。
一种说不清的安全感,油然而生。
她在这个陌生的世界,好歹是有了一套真正靠她自己努力得来的房子了。
“可还有合适的铺子?我还想买铺子。”
她爽朗地问掮客。
掮客闻言,却是蹙眉摇头。
“好的铺子都没了,昨日不知为何,在卖的铺子都被人买走了。”
慕容歌诧异!
“是谁买走的?”
掮客皱着眉,想了想才道:“我也不知道,好像是几家酒楼的老板。”
他喝了一口茶,“说来也怪,铺子从来都没有这么好卖过,就昨日,我都以为是做梦呢。”
慕容歌闻言,却是了然了。
酒楼的老板买走了所有的铺子?
那就是针对她的!
他们都不想让她再在镇上开铺子,这是要逼着她退出餐饮行业。
“真的一间铺子都没了?”
她不死心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