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公子看她迟迟不答,又燃起了几分的希望。
“慕容姑娘,真的是这样吗?”
他又一次的追问。
“那个……是,对,就是这样,我……我是他的未婚妻。”
慕容歌稀里糊涂的道。
林公子顿时绝望!
“慕容姑娘,他……”
他指着君墨邪,想问问她,他有什么好。
可话到嘴边,似乎又底气不足。
站在慕容歌身旁的男子,他气质超尘,高贵优雅,还有一份属于饱读诗书之人才有的儒雅。
何为君子如玉?何为翩然若谪仙?就是眼前这个男子了吧?
而他呢?
长得不如君墨邪英俊,腹中空空,毫无学识。
这一刻,他深刻地感受到了不学无术的后果。
知识不够,心爱的女子都抢不到。
“好吧,我懂了。”
他惭愧地低下头。
“不过,慕容姑娘,我会一直爱你的,我这辈子只爱你一人,若有一日他辜负了你,我就不会再放弃你了。”
“……”
慕容歌诧异,却又不知该说什么。
她从不认为这个林公子对她真的有什么真情,不过是一时新奇罢了。
可如今看他那真切的样子,似乎真的……
她想扶额!
却听林公子又对君墨邪道:“我知道你很厉害,可慕容姑娘不比你差,你能得到她是你三辈子修来的福气,你若敢欺负她,我拼了命都要把她抢回来。”
“放心,你不会有这个机会。”
君墨邪说的笃定。
慕容歌有那么片刻的失神。
只因为,君墨邪说得太认真了,就好像是给一个此生不渝的承诺。
林公子伤心地转身走了,慕容歌看他竟然是一边走一边哭着走的,不禁是哭笑不得。
这位县令公子在经此一事之后,可会有改变?
是如一阵风吹过?还是从此改头换面成为更好的人?
她不知道,只能让时间去验证。
她现在所要面对的是君墨邪!
她收回目光,目光偶然落在了她和君墨邪还牵着的手上。
她忙将自己的手抽了回来!
“墨公子,你为何……要骗他说我是你的未婚妻?”
“这几日我看他每日来纠缠姑娘,若不将他打发了,恐怕对你不利。”
君墨邪是如此说的。
“可……也不必骗他说……”
“若不如此说,他怎会死心?”
“……”
慕容歌已然无语。
罢了,事已至此。
她道了谢。
“我还有事,先走了。”
君墨邪答应了一声,目送她离开。
云谷在慕容歌走远后,笑嘻嘻地走到君墨邪跟前。
“怎样?听老夫的可有错?成功地骗到了一个媳妇,高兴不高兴?”
没错,这个主意就是云谷出的。
他们早知道林公子每日来烧烤铺子找慕容歌表达爱意,赶又赶不走。
君墨邪为此还闷了好几日!
眼看慕容歌被别的男人觊觎,他心乱如麻。
莫名其妙的,就答应了云谷,用这一招。
“不过是一个说辞而已,她并非是我真正的未婚妻。”
他怅然道。
慕容歌又怎会真的愿意做他的未婚妻呢?
“你还真是个傻子。”
云谷嫌弃地盯着自己这个徒弟,“人家既然已经说了是你的未婚妻,那就是你的了。”
非常意味深长的一句话!
“可……”
那就是一个赶走林公子的借口罢了!
“难道你不知道‘耍无赖’这三个字?”
云谷挑眉问。
“耍无赖?”
君墨邪要无语了!
他从未做过耍无赖的事。
“这种事,我是不干的,而且……人家姑娘定然也不会喜欢一个无赖。”
“傻子。”
云谷恨铁不成钢啊。
“脸皮若不厚,你是追不到媳妇的。”
他怒瞪他一眼,“我问你,你是不是对她日思夜想,看见别的男子靠近她,你可是生气得要抓狂?你做梦是不是都想娶她?”
“我……”
君墨邪羞臊不已。
可云谷所问的每一个问题,他似乎都能给一个肯定回答。
这些日子,他被折磨得要疯了。
他从不知道,他可以对一个女子这般地牵肠挂肚。
后来才知道,原来这就是爱上了一个人的滋味。
从不轻易动情,一动情,便是情根深种。
“傻孩子,听我的没错,你我师徒一场,你看你也没个爹娘为你操心终身大事,我这个当师父的必须帮你娶到媳妇。”
君墨邪面色窘迫。
在这些事上,他只觉自己笨到了家。
已然是腊月二十八,烧烤铺子在这日后要关门歇业,等来年正月再开门。
忙完后,慕容歌将店中所有人都喊到了一楼大厅。
慕容嫣给他们每人发了双薪后,还各自包了一个十两银子的过年红包和一篮子瓜果。
大家自然是高兴的无以言表,对慕容歌可谓是百般感激。
他们有时忙碌一年,也是赚不到十两银子的,别的地方更是没有年底双薪的。
少不得,大家都对慕容歌百般感谢。
慕容歌不以为意,大方地道:“来年好好干,只要你们用心做事,我不会亏待了大家。”
却听李晴雪道:“大姐,墨公子,你们对我们这么好,我们来年一定更勤快的干活。”
在这里,李晴雪是唯一一个还感谢了君墨邪的。
慕容歌见她正柔情似水地望着君墨邪,那眼波流转间,是满满的温柔与娇羞。
慕容歌的心,不禁一沉。
君墨邪却并未理她,反而厌恶的别开脸去。
他这般动作,击碎了李晴雪的心。
她黯然地低下了头,不敢再说一个字。
慕容歌将这一切都看在了眼里,却没有说什么。
腊月二十九,她带着弟妹回了慕家村。
这日,每家每户都各自在家做粄子,做豆腐,酿豆腐。
他们家往年是不做的,因为……没有银子,哪里能做这些?
可今年却是不同,家中有了银子,李氏早早的就买了许多的米面,豆子。
一大家子忙开了,揉面团的揉面团,刷芋子的刷芋子。
虽是忙碌,可大家都是欢喜的。
忙碌了一上午,粄子都做好了,只等下油锅煎炸。
看着那一个个做好的粄子,慕容珊姐妹泪眼朦胧。
“往年只能看别人家做这些,也只能看别人家的孩子吃,如今好了,我们自己家也有了。”
慕容歌知道那种滋味!
别人都有,可自家没有,想吃确实不能,只能干咽口水。
委屈无助,迷茫无奈。
就在这时,远远地就传来了云谷的声音。
“慕容丫头。”
一声爽朗的喊声传来。
就见云谷带着君墨邪和冷月从外面进来了,而且,竟都各自带着行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