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
君墨邪也是慌乱。
他也没想到,慕容歌会忽然朝他这里看过来。
“慕容姑娘你在这?让我好找。”
他只能是假装什么也没听见,可心底还是莫名的抽痛,怅然若失。
“在和懿儿聊什么呢?可否也说与我听?”
慕容歌松了一口气!
“我们……在说懿儿最近的学习情况。”
她睁着眼睛说瞎话。
“懿儿的学习一向不错,他很有天赋。”
君墨邪状若无事,“习武方面,也是非常好,将来定是一个有出息的。”
“墨公子谬赞。”
慕容歌谦虚的客气了一番。
话说到了这里,他们一时都没了话。
“墨公子找我有何事?”
君墨邪语塞。
他并无事找她,只是……不知不觉走到了这里。
他想说什么,可大脑不受控制地一片空白。
他很确定,他活了这十多年,从来没有一次像今日这般的不知所措。
就在他急切地找借口时,却听见慕容懿道:“墨哥哥没事找你,他就是想见你啊。”
这小子说的一句话,让两个大人都是老脸一红。
慕容歌没好气地拍了他的脑袋,“你这小子,胡言乱语做什么?”
她窘迫不已,都不敢看一眼君墨邪。
被戳穿了心事的君墨邪,更好像是干坏事被抓了个正着那般的惊惶。
他真的,从未像今日这般的笨拙。
“童言无忌。”
他想马上逃!
可有人想要让他更加的不知所措。
只听见云谷的声音悠悠地传来。
“懿儿真是聪明,不愧是我的关门弟子,一眼便能看穿别人的小心思。”
他一袭白袍,潇洒走来。
经过君墨邪身旁时,他贼笑了一下。
最后,在慕容懿的跟前停下。
“懿儿,你真是我的爱徒,不枉我对你悉心教导。”
他又轻叹,“有些人啊,敢做不敢说,真是个胆小鬼。”
君墨城想遁走!
“老头,你应该闭嘴。”
他羞恼道。
“慕容姑娘,你莫要听他们胡言,我……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罢,他转身便走。
好似身后有人追,他的步子非常快。
刚走出铺子,又撞见了去而复返的冷月。
冷月看他面红耳赤,不解地问:“主子,你怎么了?怎么的脸这般红?”
君墨邪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你很闲?”
他冷沉着问他。
“……”
冷月无语。
他家主子今日不正常啊,总发无名火。
过去无论他碰见再让人恼怒的事,他不都可以做到面不改色,不气不恼的吗?
今日是怎么了?这么容易动怒!
是因为……慕容姑娘?
他一头雾水,想再说什么时,君墨邪已经不知所踪。
“主子,你对慕容姑娘真的动了情?”
他小声的低喃。
而且,还用情很深。
思及此,他有些许不安,又有些期盼。
此时在烧烤铺子的后院,慕容歌也觉莫名紧张。
她的脸红到了耳根,云谷却跟没事人似的,笑呵呵道:“慕容丫头,今天中午我们吃什么?”
慕容歌瞪了他一眼,语气不善地道:“炒青菜。”
“无妨,炒青菜也好吃。”
云谷格外的容易满足,“丫头,你不知道,你做的菜,哪怕是炒青菜,都是无比的美味,让人流连忘返啊。”
慕容歌怎会告诉他,她的那些食材都是从空间拿出来的?
空间里有一个无限大的仓库,可以容纳无限量的东西。
她将灵田和牧场所得的都放在里面,根本不必愁放不下。
想要时,随时可以取。
这些日子,他们自己吃的东西,都是从空间拿的。
她嫌弃地瞥了一眼云谷,道:“既然知道我做的东西好吃,就少说不该说的,不然我不给你做好吃的。”
云谷捂住自己的嘴,“我从不乱说话,我可是个很有分寸的老头。”
慕容歌翻了个白眼!
她懒得听他说话,径自地往厨房方向去。
云谷跟着他,“不过,慕容丫头,墨邪那小子的确不错,我看他对你格外上心,你真的可以考虑一下。”
慕容歌脚步一顿!
原本好不容易平复的心绪,又开始起伏不定。
“你很闲?”
她问云谷。
“你若很闲,就去劈柴吧。”
“瞧你们,说话的风格都是一样的,真是天生一对。”
云谷笑呵呵的,“劈柴没问题,下午我就把柴房的柴火都给劈了。”
他一脸的讨好,“刚才那林公子跟你表达爱慕之情的画面,被墨邪那小子看见了,他好气啊,脸色都变了,可见吃和老大的醋。”
慕容歌的心一个咯噔!
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让她的心跳加速。
“你真是老糊涂了。”
她没好气的怒瞪他,再不肯多跟他说一个字,大步离开。
云谷还是不恼。
盯着慕容歌的背影,他笑得格外的坏。
“郎有情妾有意,却都不敢承认,看来是要来点事才好。”
……
慕容歌可不知道这老头在肚子里酿的坏水。
烧烤铺子很忙,新房也到了乔迁之时,她忙得根本没空去多管别的事。
只是到夜深人静时,她独自在空间的木屋里,躺在那窗边的榻上,总情不自禁的想起君君墨邪。
好几日不见他,也不知他在做什么。
“他这样的男子,太多人惦记了,不该是我的菜。”
她这般告诉自己。
日升日落,经过三个月,他们家的新房已经完全布置好了,转眼到了他们家乔迁的时候。
已经是寒冬时节,在乔迁这日,天空飘起了雪花。
他们家的新院子很是精巧,大门前挂着红灯笼,在这样下雪的季节,竟是如诗如画。
这些年来,他们家除了村长家,和村里人几乎是不来往的。
所以这乔迁,除村长一家之外,再没请别的村里人。
除此之外,就只剩下了李氏的娘家人来了。
村里人得知他们家今日乔迁,都只是冷嘲热讽。
“他们家又没有别的亲戚,自家的亲爹娘亲兄弟都断绝了关系,谁还会去他们家参加乔迁宴?恐怕是只能一家子做一桌菜,随意的敷衍了吧。”
“就他们家那样的,有银子又如何?一家子都不是好东西,谁搭理他们家?”
“就是啊,听说慕容歌勾搭上了金悦阁的老板,他们家才有了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