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呢?”
君墨邪孩子气的问。
此时的他,就好像是一个没有分到糖果的孩子,正在为自己争取本该属于他的糖果。
慕容歌就觉得……眼前这男子似乎有点幼稚!
她于是给了他一张卡,道:“看在冷月的份上,送你一张。”
君墨邪听见这话就不高兴!
但还是把那张卡接了过去,他看见木质的会员卡上,写的是零零零零零貮。
他又去看冷月手中的卡,发现他的是零零零零零壹。
于是乎,他将冷月手中的卡抢了过来,又将他的给了冷月。
抢东西,抢得非常的理直气壮。
冷月毫无怨言,慕容歌看得哭笑不得。
“仗势欺人啊。”
她好笑地道。
君墨邪却依旧是那么的坦荡荡!
他道:“冷月自己非要跟我换。”
“……”
“……”
冷月和慕容歌同时僵住!
他们惊愕又无语地看着他,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这样明目张胆地颠倒黑白,真的是君墨邪吗?
慕容歌忍着笑,“好,你说什么都对,反正冷月也不敢说不是。”
她看外面天色昏暗,打了个哈欠道:“时间不早了,两位美男请回吧,我要休息了。”
君墨邪的脸色微微变冷!
回到他们自家院子时,君墨邪一直盯着冷月看。
冷月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单膝跪地道:“主子,不知属下做错了什么事?请你明说,要怎么惩罚属下,属下绝无怨言。”
“你这张脸……”
君墨邪的话说到一半,“怎么看怎么都觉得碍眼。”
“……”
冷月不明所以。
“主子莫非是不想让属下跟着主子了吗?”
他不安地问,“还请主子不要赶走属下,属下愿意为主子肝脑涂地,做牛做马。”
他说得铿锵有力,字字真心。
可君墨邪却云淡风轻地道:“日后你少去烧烤店。”
冷月听得有些迷糊!
“还有你这张脸……日后见她的时候,给我蒙着。”
“……”
冷月一怔。
但很快,他明白了什么。
他想起了慕容歌夸他是美男的事,还有那会员卡。
明白了其中的缘由,他差一点没有翻白眼。
“主子,你……”
怎么这么幼稚?
不过因为慕容歌的一句话,他就这样?
君墨邪嫌弃地给了他一道冷冷的目光,“真想在你的脸上划上两刀。”
“……”
冷月无语。
“主子,你是不是对慕容姑娘动心了?”
他开门见山地问。
若不是如此,他怎会如此在意慕容歌说的那些话?
唯有爱一个女子,才会因为她夸了别的男子而吃醋,难受,神魂颠倒。
这回,换成了君墨邪哑口无言了。
“没有。”
他好一会儿后,才矢口否认。
冷月提醒他:“主子,接近慕容姑娘是我们的计划,她身上有我们要的东西,若有朝一日我们拿到了东西,她……不知还会不会再与我们有所交集。”
他神情凝重,带着几丝的担忧。
“我看得出,慕容姑娘是一个眼里容不得沙子的人,若她知道了我们一开始就有目的,她……恐怕不会原谅。”
他们和慕容歌之间,迟早有一日是要决裂的。
君墨邪的脸色阴沉了下来!
他摆摆手,道:“下去吧。”
冷月无声地叹息了一下,默默地退了下去。
透过窗子,冷月看见了君墨邪黯然伤神的样子。
他家主子怕已经是爱上慕容歌,而且已经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接下来的几天,客来烧烤店的生意都很火爆。
而慕容林的聚福酒楼,还有别的几家酒楼,都因为客来烧烤店的开张,生意一落千丈。
慕容林让人买来了些客来烧烤店的肉串和别的,一一的品尝后,连他也被这样的美味吸引了。
“怪不得,整个镇子上的有钱人都跑去他家烧烤店去吃。”
慕容林递给慕容婉一串肉串,“若继续这样下去,我们的酒楼就只有关门的份了。”
慕容婉吃了一口肉,烤肉的味道让她下意识的眼前一亮。
“也不知慕容歌他们怎么会想到把肉做成这样。”
她有些嫉妒,也有些担忧。
“慕容歌自从好了以后,整个人就变了,每次有人对付她都吃亏,她……”
“也许是该想办法把她给……”
慕容林比了一个杀的手势,“当年就是太过心慈手软了,哪怕她摔下山崖被找回,也要把她弄死才对,若不然就不会有今日的祸患。”
“在她死之前,我们先让她交出烧烤的方子。”
慕容婉提醒道。
“若我猜测得没错,只要我们有这个方子,将来我们把店开到各处去都可以生意火爆,到时……我们家能为数一数二的富户也是可以的。”
慕容林认同地点头。
父女二人对视一眼,一场歹毒的阴谋,自此而生。
客来烧烤店在经过五天的火爆之后,第六天,慕容歌便宣布,日后每天只接待一百桌的顾客。
这个消息一出,引起了一阵的轰动。
“怎么得好好的银子不赚?我们可是三天两头都想来一趟的。”
有人这般问。
但慕容歌不解释,只道:“我们店太小,而且人手暂时也不够,能赚点吃饭的银子就够了,我们不贪多。”
她说得诚恳,客人们也没办法,只能去预定餐桌。
一百桌的预定,不过半个时辰,就已经被预定完毕。
一些没有预定上的客人很是失望扫兴,却也没办法,只能预定第二天的。
慕容歌忙完了预定的事,便带着弟妹三个出门去了。
等他们才离开,慕容林从某个角落走了出来。
目测慕容歌走远,他才走进客来烧烤店。
此时慕容清和李氏正在串肉串,他们的脸上都挂着志得意满的笑,好不惬意的样子。
慕容林发现,他们好像年轻了十岁。
“大哥,大嫂。”
忍下所有的嫉妒,他笑呵呵地走上前跟他们打招呼。
看见他来,李氏他们的笑容都消失了。
“二弟,你来了,有事吗?”
慕容清都没有起来,他继续地忙着自己的事。
慕容林被冷落,也不恼怒。
他自己找了张凳子,坐在他们的旁边。
“大哥,大嫂,你们在忙呢?”
他讨好地问。“是啊,店里忙得很。”
慕容清淡漠道,“二弟你有什么事?”
“大哥,咱们兄弟之间,难道没事就不能说说话了?”
慕容林好像很受伤的样子,他道:“大哥,无论如何,我们是亲兄弟啊,不管发生什么事,到最后都是我们兄弟之间互相扶持的。”
他说了好些血浓于水的话,说得很感人。
慕容清却始终淡淡的!
他实在是听不下去的时候,问慕容林:“二弟,如果你真的对我这个大哥感情这么深,为何在过去的十年里,没有真正真心地帮衬过我一次呢?为什么爹娘要收回那块地的时候你没有阻止,任由爹娘把我们赶出来?”
他不等慕容林回答,继续道:“因为你根本不想帮我们,哪怕我和我的媳妇,孩子都要饿死了,被村里人欺辱,你都无动于衷,你任由爹娘赶走我们,是因为你想要我们家那块地,其实那块地现在也已经在你手上了。”
说完他就笑了,笑容里夹杂着讽刺。
慕容林诧异,曾经的慕容清是那么的好拿捏,根本说不出这样的话。
可如今……
他的话字字带刺,每一句话都是戳中他的内心,让他心虚得有些不敢看他。
“大哥,可能过去真是我做得不够好,我改,我只是希望我们兄弟将来可以相互帮助,同甘共苦。”
他说得涕泪横飞,“大哥,小时候你也是带过我的啊,难道你真的不想认我这个弟弟了吗?”
慕容清在这一刻是有些动容的!
他想起了小时候他这个二弟还不会走路的时候,常常是他带他的,他喂他吃饭,有人欺负他,他会维护他。
可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们之间的距离开始拉
好像是在他们的大女儿出生之后,许多事就变了。
“大哥……”
慕容林发现了他的动容,他想趁热打铁。
慕容清道:“罢了,以后慢慢看吧。”
“是,是。”
慕容林似乎很激动,他接着又说了好多事,关于他们之间的小时候。
说到最后,他将偌大的烧烤店扫视了一圈。
烧烤店的装修,有一种让人很舒服的感觉,餐桌是长方形的,和凳子一样,有不规则的条纹,让人觉得质朴舒服。
墙上挂着一些小物件,让原本单调的环境变得生动又有活力。
“大哥,现在你们家开店了,我也为你们高兴啊。”
他好像真的发自内心地为他们高兴,“你们开了店,也不跟家里人说,这就是大哥你们的不对了,如果我知道你们也开了店,早就该过来祝贺的。”
“不过是开一家小店而已,没必要兴师动众。”
慕容清还是有些淡。
有些隔阂一旦产生,想要马上修复很难。
慕容林又说他太见外,一家人不必这样客气。
在他认为套近乎的差不多时,他终于说出了他此行真正的目的。
“大哥,如今你们店里的东西深受镇子上的人的喜欢,如果你们店里的东西可以拿一些给我刚开的聚福酒楼卖,我家酒楼的生意可以更好,你们也能多点生意,这是一个双赢的局面。”
慕容清忽然明白了慕容林这次来的目的!
说得再多动容的话,都是为了他们家的烤肉。
“我们现在忙得很,恐怕是没有时间再买更多的烧烤了。”
慕容清说得委婉,“今日歌儿就已经说了,每天只接待一百桌的客人,因为实在是忙不过来。”
“若是人手不够,可以请人帮忙啊。”
慕容林道,“或者你们告诉我怎么做的,我也去学学,到时我可以给你们一些银子,就当是买烧烤的配方。”
慕容清的眸光,不禁冷了几分。
他冷冷地盯着慕容林问:“你今日来,是想要我们烧烤的配方?”
“大哥,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想,如果我们兄弟二人合作,让烤肉卖得更多,这样我们都能赚到银子。”
慕容林从容地解释。
慕容清却不肯听了,他道:“配方是歌儿的,我们没有权利拿出来,如果你没有别的事,就回去吧。”
他下了逐客令!
“大哥……”
可慕容清再不肯多看他一眼。
慕容林没能得偿所愿,悻然地离开了客来烧烤店。
站在烧烤店门前,他抬头看那‘客来烧烤店’五个字,冷冷地哼了一声。
“我看你们还能得意多久。”
他愤懑道。
主动来要配方不成,他又生一计。
慕容歌不知她二叔已经惦记上了他们家的烧烤方子,她带着弟妹在镇上闲逛。
在经过一家书铺时,慕容懿情不自禁地停下了脚步。
他痴痴地望着书铺,慕容歌在他的眼中看见了渴望。
慕容歌这才想到,慕容懿或许是可以去上私塾的。
“懿儿,你……想上学堂吗?”
她将手放在他的肩上,宠溺地问。
“我……想,可是……”
慕容懿犹豫着没有往下说。
“可是什么?如果你想去上学堂,那就去,反正家里如今也不缺银子。”
慕容歌说得爽快,“今日我们去买点书,改日大姐去给你找学堂。”
“可是店里这么忙,如果我去上学堂了,店里怎么办?”
慕容歌很意外!
他望着眼前这个男孩,他还只是个孩子,可是他却懂得为家里分担。
“如今我们家有银子了,店里人手不够我们就请人啊,怕什么?”
她道,“若将来你能考个功名回来,爹娘就不用再亲自开店呢。”
慕容懿终于是放下了自己心中的担忧,欢欢喜喜的走进了书铺。
可不曾想,又是冤家路窄。
书铺里,慕容婉正和她弟弟慕容浩正在店里选书。
慕容浩看见他们来,鄙夷地道:“这是谁啊?怎么敢来这样的地方?”
他的眼中从来都没有慕容歌一家人,在他眼里,他们一家都是低贱的。
他和慕容懿同样,今年是十一岁,但他从小衣食无忧,长得人高马大的。
他在学堂念书,学业很是不错,是私塾的先生的得意门生。
他扯着嗓子喊道:“老板,他们可是没银子的,你们最好小心一些,免得他们偷了你们的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