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出了事,应桐当然是想进宫来看看的,可是她自己的情况也不是太好……公主是不想看见皇婶?”
太王妃就想起在清秋园听到常妈妈嘀咕说:“王爷和王妃在书房里这么久,不知道是有何事?”
她开始也未想太多,直到有丫鬟去叫应桐也没应声……始终是年轻人,湘原也不是时常这样没有分寸,她可以理解。[八[[一[(<〈中<文[ 看见他们小两口感情融洽,她是最放心的。
这边宫镜域直接打包好苏应桐将她抱回正院,虽然走的是小路,可是屋子里的人是瞒不住了,苏应桐闷在被子里不肯出来,太尼玛丢人了!
如果她知道太王妃开始也不是想进宫看公主,只是体谅她下不了床……她会罚宫镜域一个月不能回房睡觉!
宫美君想坐起来,太王妃按住了她:“公主现在还不能乱动,小心身体。”
宫美君苦笑几声:“母后为什么不过来看我?”难道她死了母后真的不会伤心半分。
“太后受不得惊吓,也是才醒过来不久,过几天公主养好了身体,太后会过来的,太后怎么会不关心公主。”
宫美君颓然道:“要我整天待在这殿里,或是随便指了驸马爷,我还不如趁早死了……”
“公主怎能说这样的丧气话,公主真有那样喜欢泽丰殿下?”
听见这个名字,宫美君灰暗的眸子一下亮了起来,在太王妃面前也顾不得羞怯,“我自是愿意当他的皇后。”他不是太有耐心的人,她怕再拖下去他真的会改变了心意,那样她会比死还难受。
太王妃叹了一口气,不能跟自己心仪的人在一起未免是残忍的。“公主也别灰心,太后知道公主的心意,会想通的。”
宫美君眼里的希望又燃烧起来,她抓紧了身侧的被子:“如果母后不松口,我死了又有何难。”
太王妃不经意的提醒道:“太后是坚强的人,很多事情往往要到了绝路,才能撼动她的意志。”
宫美君沉默下来。
太王妃又关心了她几句,就告辞去了太后宫里。
太后急问道:“馨妍可还好?”
太王妃叹气道:“还没有稳定下来。突然想起公主小时候在王府玩儿,她要拿恒城的匕玩,恒城说了匕锋利玩不得,偏偏公主觉得那匕实在漂亮一定要拿在手上……最后被划伤手流了许多血,恒城问她是否后悔了没听皇叔的话,公主那时才几岁的年纪,也能忍得住眼泪说没有后悔,她要的东西就是要拿在手上……前年皇上说了不能带她去华南,可是她冒着被责罚的危险也要跟皇上到华南去……公主是什么性子,太后难道还不清楚?”
太后说不出话来,自己养的女儿,她怎么会不懂?太后还是硬气说道:“这次的事情关乎朝廷大事,馨妍她会想通的。”
太王妃就直接道:“当初太后与先皇有了分歧,是不是也想着先皇到最后一定会理解?”结果夫妻二人还不是形如陌路。太后还是那样的性子,公主倒真的是像极了她。
不到最后一刻都不知道退步,而如果到了最后,往往都是再无法挽回。
太后心里一震,她看着太王妃,对方只是一脸的平淡,好像说的不过是最简单的事实,并没有想这句话已是大不敬。
而太后此时确实是无暇顾及太王妃是否是大不敬。
太王妃见太后茫然的表情,终于告辞出宫。
她知道自己的话能起到几分作用,可是太后是绝对不会让步的,公主也不会放弃,就看折磨到最后是谁先妥协而已。
太王妃回到王府,见苏应桐站在府门口等着她,湘原也陪在一边。
她责怪道:“夜了还站在这里吹风作甚,还不快回屋去。”说是这样说,脸上还是带了笑意的,应桐这孩子就是招人疼。
苏应桐见太王妃平安回来才放下心,“母亲这么晚了进宫去,应桐怎能不担心。”多累也要撑着出来,不然自己心里难安。
搀扶着太王妃往院子走去,太王妃暗暗上下打量了几眼苏应桐,见这丫头眼波流转间都是柔情,走路不是太稳,旁边跟着的湘原一脸担心的神色。
她心里暗笑,湘原也是知道疼着人的。“不就是进宫看看,公主也没事,不用担心。”
苏应桐将太王妃送回了清秋园,两人陪着太王妃坐了会儿,问了宫里的事情,知道宫美君没有大碍,苏应桐松了口气,“我确实是想西灵和泽丰联姻的。”
太王妃一向不管这些,她看了一眼湘原,见湘原也点了头,就更是放心了。湘原总有自己的考量,应桐也是称职的贤内助,王府有他们两人在,还怕什么被打压。
看苏应桐的目光就更慈爱了。
苏应桐总感觉母亲看她的眼神有些奇怪,她不自在的拉了拉脖子上的衣服好像想遮住什么,却见太王妃笑得更有深意了。
苏应桐的脸就红了起来,哪里还坐得下去,起身就要告辞。
太王妃倒先一步说道:“你们成亲也有大半年了,应桐,母亲看你还是太瘦,平日里要多吃些才好,湘原,你也别顾着忙外面的事情,也要多些关心枕边人才是正经。”有意无意暗指两人是时候开枝散叶了。
苏应桐再笨也听得出来。
一向冷淡的宫镜域也有些少尴尬,他摸了摸鼻子:“我会的。”
会你个头!苏应桐瞪了他一眼。
明宅。
“姑父找昊苍是何事?”
明南风看着刘昊苍:“马上就要入冬了,朝廷看着兵强国富,其实也国库空虚,过不久肯定要大量补给边防粮草,你找了机会给朝廷捐款,和琴儿的亲事也就成了一半。”
刘昊苍大喜过望:“谢姑父提点!”刘氏最不缺的就是钱,这有何难。(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