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当然啦,就当是大家认真工作应得的福利吧,”苏应桐豪气万千的拍了拍胸脯,“前提是你们都要好好做事,快去忙吧。?八??一中???文?网w?w?w?.?8?1?z?w.com”
“是,谢谢王妃!”
得到王妃的保证,众婢女喜出望外,乐滋滋的回到各自的岗位上,做起事来也轻快了不少。
苏应桐暗地咬了咬嘴唇,好吧,她的工作量又增加了,不过看在今天是小唤的生日,她们又着实很卖力的份上,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她就大方那么一两次吧!
有了第一杯奶昔的成功苏应桐信心大增,她叫来宁儿给她削果皮,自己就用心的研究起其他味道的奶昔来,香蕉味的、苹果味的、提子味的……总之凡是应季的水果差不多都给她派上了用场,直到最后杯子不够用了苏应桐才反应过来,对呀,玻璃杯不够呐!
这几个玻璃杯还是她花了大价钱特意订做的呢,没办法,做奶昔的话不用玻璃杯装那是没感觉的,可是现在怎么办捏?
烦恼了好一会,实在是没办法,苏应桐只能退而求其次,用雪条代替咯!
顿时想通的苏应桐一拍手掌,雪条也很好吃的,工序也简单,而且府里也有冰窖,简直就是天时地利人和呀!好吧,西灵国史上第一批雪条将要诞生了!
干劲十足的苏应桐立马就叫人给她拿来做点心的模板,她先在模板上铺上干净的白色隔布,再把各种果汁果肉加上牛奶倒进模板的格子中,插上小棍子,“青梅过来一下。”
“是,王妃,有什么吩咐?”
“你和宁儿负责把这些东西搬到冰窖去放好,还有这些奶昔,要小心点哦,今晚到时候了我再叫你搬出来。”
“奴婢知道。”
青梅应下后便领着宁儿把模板和杯子搬进冰窖,苏应桐看着她们的背影沾沾自喜,虽然现在是深秋了,可是想想吃着雪条那冰冰甜甜的感觉……还真想流口水呀!
剩下的果汁就容易多了,也不用冰镇,到时加入些冰沙就行。没有搅拌机,苏应桐只能把削好的水果装在干净的纱布袋里,然后用石板把果汁给压出来,这个蠢方法需要不少体力,苏应桐千辛万苦接了三杯梨汁后,终于坚持不下去了,她虚弱的挥了挥手,示意幸儿过来。
幸儿也是机灵,见王妃有吩咐放下手上的蜡烛就过来了:“王妃叫幸儿何事?”
“你去向林总管要几个家丁过来帮忙,就说是我叫的,”苏应桐无力的说道,边为自己的智商抹泪,府里明明就有充足的劳动力,她刚才是为嘛要把自己弄得这么累呀!
“是的,奴婢这就去。”
苏应桐抹了一把虚汗在桌边坐下,看着院里各人都在忙着自己的事情,总算有点安慰,虽然是辛苦了点,不过为了今晚的party,累点就累点吧!
夜幕开始降临,王府也点起了灯笼,热闹的院子有张灯结彩的喜庆味道,而此时千里之外的野林却不似王府这般热闹。
“咻咻!”
厉声划破空气,接着,便听到了利器入肉的声音。
黑衣人闷哼一声,身躯在高空堕下,重重的跌落在败枝枯叶里,他刚想翻身而起,就有长剑抵住他的喉咙。
“说,是谁派你来的?”
同样一身黑衣打扮的男子手握利剑,沉声开口问道,见黑衣人神色有异,下一刻,男子猛击向黑衣人的后颈,同时伸手狠捏着他的下颔,黑衣人吃痛大叫出声,同时也从嘴里掉出一颗黑色的药丸。
果然是想自我了断。
男子迅点了黑衣人的穴道,交给闻讯赶来的下属:“带回去,交给主子处置。”
“是!”
下属领命,提着黑衣人几个纵身,就消失在茫茫黑夜里。
男子没作停留,沿着西南方向飞奔,几个起落,就到了森林中的一处空地。
然这里的情景却令人毛骨悚然。地上横尸遍野,血流成河,兵刃随地散落,在月夜下闪着幽幽的冷光,异常阴森,再细看地上人的死法,开皮见骨,血尽而亡,惨不忍睹,足以让见惯风浪的黑衣男子头皮麻。
而就在这样的死亡地狱里,一位白衣男子手握青剑,迎风而立,身上滴血未沾,满身的杀气与空气中的浓郁血腥味毫不冲突,让黑夜更肃杀了几分,而他本人却是无比的平静,像眼前的一幕根本不是出自他的手。
见黑衣男子出现,白衣男子手腕一转,手中的利剑就脱手而出,黑衣男子瞳孔微缩,飞身上前接住利剑——尽管他用了十成的功力,可落地也只能险险站稳,手腕还有强烈的麻痛。
暗地里运功镇住手臂的痛楚,男子利落的把剑收进剑鞘,朝白衣男子恭敬行礼道:“王爷,属下留了一个活口。”却是不敢对眼前的一幕作任何疑问。
白衣男子——赫然就是宫镜域,他缓缓转身,也没看叶倚天,只留了一句“都清理掉”就身影一闪,待叶倚天回神时,人已不见踪影。
叶倚天已习惯主子的来去如风,对主子的吩咐也是了然于心,他从怀里取出一个小纸包朝空中一洒,就迅掩鼻后退,确认药物对现场尸体起了作用后,他便提气而起,消失在野林里。
而地上沾了药物的尸体正无比诡异的以不同寻常的度溶解着,飘泛着青烟的同时,还迅融化了周围相连的尸体,才不到一盏茶的时间,野林遍野的残骸就化成了一滩黑水,渗入到地下,彻底消失。
阴风拂过,更多的枯叶飘下,散落在血水残剑上,似乎是想盖过这一幕让人悚然的杀戮,又似乎是逝去死者的不甘和怨恨,充斥着野林。
而时间依然是流逝,根本没人会记得他们曾在这世上存在过,又在不知名的野林以这样惨烈的方式死去。
能为他们留声的,也只有偶然飞过的野鸦而已。
地牢里,一位黑衣人——此次刺杀行动唯一的留存者——被锁在铁牢里,而这也不是普通的铁牢,此铁牢的空间矮小且狭窄,里面还布满无数的铁钉,被关者只能一直保持蹲马步的姿势才能使自己免受皮肉之苦,而这位黑衣人似乎已支持许久,再也支撑不下去,忍着剧痛背靠在钉子上,身上的伤口已细数不清,而铁牢的头顶还一直慢慢滴下浓盐水,盐水流经衣服渗入到皮肉里,让受罪的人浑身血肉模糊痛楚深入骨髓,折磨不堪。
偏偏又不能自我了断。
黑衣人甚至能感到自己的血液正逐渐流失,这不是他受过的最残酷的刑法,即将面对湘原王的意识一直残忍且清醒的提醒着他,这只是开始而已。
湘原王,绝对是有办法让自己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石门被人从外面打开,白色的身影出现在门口,黑衣人费力睁开一潭死水的双眸,灰白的脸色就更惨白了几分。
还是来了。
想起几年前湘原王血洗敌营时的情景,黑衣人只觉得寒从心起。
宫镜域闲闲的落座在太师椅上,面容看不出有任何的变化,情绪也没有任何波动,平静得和地牢里的阴冷窒息格格不入。
而黑衣人此时却觉得呼吸都是奢侈的举动。
在被人拷问的前几个时辰里,无论承受怎样的酷刑他都没说一个字,而此时,他却没由来的胆寒了。
“报告王爷,他还是什么都没说。”一个侍卫站在宫镜域身侧回报着。
宫镜域毫无意外,眼里的温度又低了几分,他薄唇微扯,“苏宰相果然是好样的,培养出来的死士真是让本王大开眼界。”
听到“苏宰相”三个字时,黑衣人眼皮一颤,却也没别的动作,像是什么都没听到。
宫镜域也不急,他看了一眼叶倚天,叶倚天会意,从怀里拿出一沓纸张来,径自念到:“启丰五十年孟冬丙午,时旱重灾,普天皇土,颗粒无收,西南重镇,流民暴动,朝廷派遣钦差前往,三日,镇压流民,回朝,受封……”
念完后,叶倚天看着无动于衷的刺客,继续补充道:“当年先皇派遣的钦差血洗西南城,流民死伤无数,无一幸免,可是清理现场的士兵却甚少现孩子的尸体,整个西南重镇大概三四千个孩童不知所踪,而当初的朝廷钦差,就是如今的苏宰相。”
黑衣人浑身一震,眼眸里闪过什么东西,却也很快就熄灭下去。
宫镜域示意叶倚天退下,悠然的踱步到黑衣人跟前,看着备受折磨却仍然咬牙硬撑的黑衣人,唇边勾出一丝玩味的淡笑,“苏宰相宅心仁厚,将受难中的孩童救出苦海还培养得如此出色,本王受教了。”
示意属下打开牢锁,宫镜域对上黑衣人惊愕的眼神,冷声道:“阁下与宰相主仆情深,本王也不是无情之人,你可以走了。”
说完还没等黑衣人反应过来,就出了地牢。
黑衣人只觉得不敢相信,这,是什么意思?
看着周围的侍卫和暗卫,还有无法忽略的极刑牢具和铁牢里逼人的阴冷气息,而置身的铁牢却是已经开了锁,黑衣人甚至怀疑,他是否见过湘原王?
“还不走?”叶倚天自然是明白主子的意思,知道黑衣人此时是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了,吩咐下属将黑衣人双眼蒙上黑布,带了出去。
一炷香时间后,直到下属来报已经将黑衣人随处扔了出去,性命无碍,才去给主子复命。
密室里。
叶倚天抱拳行礼道:“报告王爷,人已经放了。”
“嗯。”宫镜域点点头,双眸未离桌面。
“王爷,他怕是不会回去复命……”放了他是为何?
“行动失败,他回去也逃不过一死,”见自己的心腹始终不够心思细密,宫镜域有些少无奈,“即便他想苟且,也得看苏宰相同不同意,你派人跟着,总能顺藤摸瓜,不要让他死了,他要想回西南镇,你派人支援一下,以后还是用得上的。”
“属下明白!”
叶倚天耳根烫,无论武功还是脑筋,自己都比王爷差太多,还时时要王爷提点,实在惭愧,只是这件事回报完了,他还有另一件事不知如何开口……
“你可以下去了。”
见叶倚天还杵在原地不动,宫镜域微皱眉头,怎么叶倚天越来越迟钝了?
“报告王爷,属下还有一事要报。”见王爷脸色有变,叶倚天咬了咬牙,冒死开口道。
“说。”
“……王妃,王妃说王爷今晚有空的话最好就回府一趟。”终于说出来了,叶倚天没有松一口气,心里反倒更紧张了,天哪!要做这种传话筒他更宁愿和刺客周旋!
宫镜域总算放下军事图,他看着叶倚天,“再说一次?”
“王……王妃说,如果王爷今晚有空的话,可否回府一趟?”在宫镜域的注视下,叶倚天哆哆嗦嗦的把话说完,连大气都不敢喘。
“你什么时候成了她的人了?”竟然能使唤起叶倚天来。
叶倚天什么性子他清楚,身为他精心培养的心腹之一,服从他的命令就是天职,甚至连皇兄的命令都不会遵从,而她苏应桐是怎样办到的?
“王……王爷不是说了吗,王妃的事就是王爷的事,”见主子真的想不起来了,叶倚天忙提醒道,“就是蓝小姐出事之后。”
宫镜域揉了揉眉心,好像真有那么一回事。
即使不敢相信自己居然会说出那样的话,不过话既已出口,就不能收回。
“什么事?”
“王妃没说,不过好像挺重要的。”
“什么条件?”他相信以她的聪慧,应该会明白他可不是那么容易任人叫唤来去的。
“王妃说,上次王爷托她设计的饰,她愿意免费帮忙,还有‘三包’服务。”还是王妃了解王爷啊!
“三包?”
“就是包改、包换、包退,直到王爷满意王妃设计的作品为止。”叶倚天十分痛苦的说出这些拗口的名词,其实他根本都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还挺有意思的。宫镜域微一沉思,起身道:“回府。”
“是!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