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二章这只是你的病发作了
厉枭一动不动的任她咬。
曲小夜几乎用了尽了全身的力气,似乎要将所有的怨恨都发泄了来。
一直到口中尝到鲜血的味道,她才松了口。
厉枭抚过她带着血迹的唇,冷冷的道:“发泄完了?现在告诉我,什么是纽扣之约。”
“你不配知道!”
曲小夜将手慢慢的抬起来伸到窗口,用力向外一掷,小小的纽扣被扔得不见了踪影。
她这种极为挑衅的行为让厉枭眯起了眼睛:“曲小夜,我有的是办法让你说,任少臻现在还在楼上,你不说,我就亲自让他说。”
这一次,曲小夜终于开口了:“你想听什么?想听我和他上了床,还是睡了觉?哪一个是你想要的?”
厉枭眼里闪过一抹明显的戾气,随即又消失不见。
他冷冷的道:“你不会,也不敢!”
曲小夜盯着他:“不敢?厉枭,我有什么不敢的?大不了被你弄死!”
她冷笑一声:“你以为全世界就只有你一个男人吗?我只是没碰到喜欢的罢了,终有一天,我会碰到那个对我极尽温柔的男人,而不是像你一样有偏执型人格障碍的神经病!”
凭什么只有她一个人难受?她痛苦,他也得下地狱!
“你以为你这样做叫做喜欢我?这只是你偏激的占有欲在作祟而已,是你的病发作了!”
她突然想哭:“你控制着我的自由,把我关起来,不让我和别人接触,你以为这就是喜欢我?这不叫作喜欢,这只是你在满足自己变态的控制欲而已!你知道不知道什么是喜欢?你永远也不会知道!一想到我以后要和你这样的人捆绑在一起,我就觉得人生毫无意义!”
她握紧拳头,落下泪来:“你明知道我最不喜欢束缚,你却这样关着我,我恨死你了!我一定会用尽所有办法离开的,厉枭,我就是死,也不会死在你的牢笼里!”
她的眼泪就像子弹一样穿透了厉枭的心,他一边替她抹去眼泪一边低低的道:“是,我是想独占你,可我不是有病,我为什么要这样一步不离的照顾你,为什么要这样在乎你,为什么看不得你和别的男人接触,你难道不明白吗?”
曲小夜撇过脑袋:“我不明白,也不想明白!”
她抚了上自己的小腹:“你是为了孩子,你就是为了孩子!可是你想要孩子,多的人是替你生,为什么就一定是我?是不是只要打上过你厉枭的标识,就永远也摆脱不了你!”
她低泣道:“如果时间能够重来,我希望不要碰到你。”
厉枭被她的话击得溃不成军。
她说的没错,他知道她喜欢自由,也知道她不喜欢被人管着,可是他如果放她自由,她身边不是有冷风行,就是有李承风,要不然就是有那个吴桐,现在又有了像任少臻这样的人。
她越来越有魅力,越来越吸引男人,而且吸引的全是极其出色的男人!
他做不到放她走,他只有死死的把她捏在掌心,她才会只属于他!
他抬起她的下巴,冷声道:“即使是能重来,我也第一时间找到你,你只能是我的!你说的没错,只要是打上了我厉枭的标识,就只能是我的人!”
这时,刘术从窗口递进来一支烫伤膏。
厉枭拉起曲小夜的手想给她上药,曲小夜一把抓起药扔了出去。
她抽回自己的手,恶狠狠的道:“不要你管,把你假惺惺的关心收起来,看了恶心!”
厉枭朝刘术使了个眼色,刘术马上把扔掉的药膏捡了回来。
厉枭强行拉过曲小夜的的,将冰凉的药膏一点一点的抹在她的手背上,一边抹一边道:“你说错了,你归我管,不仅手归我管,全身上下,加头发丝也要归我管。”
曲小夜气得全身都发颤,恨不得撕了这个男人。
可是,打又打不过,逃又逃不了,她感觉自己快要疯了。
厉枭看她气得不轻,皱眉道:“气性越来越大了,怎么动不动就气成这样子。”
一听这话,曲小夜更生气了。
这个大恶人,做下一堆可恶的事,现在还说是她气性大。
心底最叛逆的心思被挑了起来,她抓过车上的靠枕狠狠的砸在他身上。
“厉枭,你这个这神经病,大变态,我就是死,也不要和你死在一起!我讨厌你,你滚,你滚!”
厉枭夺过她手中的枕头,扔到了一边。
他强行按住她:“医生说了,你不能用力过猛,是不是记不住?”
曲小夜被按在靠椅上动弹不得,一双眸子里全是怒意。
厉枭伸手抹去她脸上的泪痕,淡淡的道:“本来打算带你在这边呆几天,你太能折腾了,现在就回岛上去。”
曲小夜撇过脸,闭上眼睛不看他。
她现在心里跟猫抓一样难受,只要看到他,心里最暴躁的情绪就会被轻易挑动起来,他根本就是她的克星。
厉枭的目光在她完美的侧脸上停留了几秒,然后松开了她。
他摇下了车窗,脱下自己的衬衣强行给她披上,然后抓住她身上的t恤用力一撕,t恤就这样变成了两半。
他将撕破的t恤像抹布一样扔了出去,
“开车,去码头!”
车子到达码头的时候,天已经快黑了。
橘红的晚霞布满整个海岸线,成群的海鸥掠过海面,美得不像人间。
可是,曲小夜对这些毫无反应,她满脑子想的就是如何摆脱这个疯子。
下车的时候,一辆巨大的游轮出现在曲小夜的视野里。
厉枭牵起她的手:“你现在坐飞机不舒服,现在用游轮回去。”
曲小夜看着远处的游轮出神,一种无法摆脱的压抑感深深的捆住了她。
她死死的捏着掌心的纽扣,慢慢的将它塞进了手表的皮带缝里。
她身上穿的是厉枭的衬衣,宽大衬衣下摆一直遮到了她的膝盖处,显得她越发的纤细。
脚上穿着的,还是任少臻家里的拖鞋。
全身上下,似乎只有皮带这个地方可以藏下那枚纽扣了。
这是她唯一的希望,她不能丢了它。
越是靠近游轮,她越是觉得压抑。
就在马上要登船的时候,她突然挣开厉枭的手,转身就向后跑。
她知道她逃不了,可是她不能不逃,她痛恨被人关起来,更恨不能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厉枭盯着她的背影,薄薄的唇绷成了一条直线,眼神越发的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