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击出手就是最强的绝杀,是以叶星能否挡住,就决定了胜负。不得不感叹,现在的年轻强者真的很可怕,不仅于修行上有卓越的天赋,就是对战斗技巧的精通也不可小觑,遥想他们那个时代,还没有这么鼎盛的武道氛围,距离于此,仅仅一百年不到的岁月,天才突然如百花绽放。或许,真的是一个辉煌大时代。“轰。”
雷霆弥漫着叶星,那无尽紫兽紧随其后,迅速的冲至,这样的攻势叠加在一起,让地面再度下陷数尺,许多人都站立不稳,微微摇晃,可以想象其力道,然而那首当其冲的叶星,身躯依然稳如磐石。待到雷光散去,任由那些紫兽撞击其上,只见一座塔影于身后熠熠生辉,武图加身,肌肉块块鼓起,闪耀着金辉,整个人犹如罩了一层神灵铠甲似的无坚可摧。那些紫兽一一粉碎……强大的劲气荡卷而起,落至四周人身上,刮的他们脸颊疼痛异常,肌肤如被金刚砂滚过,心里不由得震惊异常,光是劲气,就让隔着这么远距离的他们受到影响,首当其中的叶星竟然安然无恙,这家伙该有多强?“神雷灵宫的神决,究竟是不够强,还是你们修行不到火候,我想后者居首吧。”
叶星不动如山,眸光却似神火一瞬间点燃,落至神色骤变的惊雷和怒邪身上:“该换你们领教一下,我的神通了。”
总是挨打,并非叶星的风格,这两人虽然配合无间,但终是受限于星级天府的短板,境界确实是勉强够威胁到叶星,但可惜不是四星。光以灵识调动天地之势论,他们都尚逊色叶星一万里。“退!”
惊雷和怒邪没有犹豫,抽身后退,然而怎么可能快的过叶星,只见他弓拳如箭,便是十九道璀璨至极的神印齐鸣而现:“来得及么?”
这两人听从月明仙之命,一言不发,就直接联手朝他出手,现在还想全身而退。有些痴心。神印掠破长天,力沉如山,速度快到极致,随着叶星话落,没有任何阻隔的轰至两人身上,只听轰轰声响彻四周,惊雷和怒邪直接从空中跌落。一击武印之下,两人血花四溅,一身神元溃散,凄厉声刺耳,叶星漠然而立,淡淡道:“看来神雷灵宫的弟子,并非得罪不起。”
武印不绝,紧接着第二击,第三击,第四击,接连落下,震起血雨和尘烟无数,惊雷和怒邪两人竭尽全力的在抵挡,却根本无济于事。“够了!”
这起落之间,惊雷和怒邪败得如此彻底,是月明仙一行没想到的,然而到了这一步,绝不能再让叶星就此嚣张下去,是以反应过来,月明仙就出手了,挥掌就至叶星面前,掌心罡意涌现,凝聚山河之力。这一击力量可怕至极,扭曲了四周的虚空,一瞬间抽空了元流,竟然具备了孤星傲禁锢之剑心的部分威能,以此推演,月明仙的神通极其的不凡。面对此招,叶星左手松拳为爪,迎击其上,一击之下,怒龙金影吼动九天,武魂和九鼎齐现,他身躯退后了三步,十颗天府略有颤抖。但终是挡住了月明仙这一击,将最有力的攻势消弭于无形,而他灵识御动的武印依然落了下去。第六击,第七击,第八击……转瞬就是第九击,只听惊雷和怒邪身上同时响起一声天府碎灭的声音,涅光嘹亮。他们竟在此刻,被一举废去。“这才算够了。”
叶星声音漠然如雪,而月明仙这时候才凝聚起第二招攻势,见此一幕,当既目呲欲裂,须发飞舞,耳畔却传来叶星冷酷至极的言语:“东皇学府,我今日已经领教,只觉得有些人并不配代表东皇学府。”
有些人并不配代表东皇学府?这是何等张狂的话语,多么冷酷的讽刺,在整个赛仙食府,如今还有谁能代表东皇学府,自然是指月明仙,孤星傲了,可是叶星所言,却是否定了他们这个资格。一时之间,众人很是心潮起伏,看向叶星的眼神不知有多么震撼,再看地面上扭动身躯,极尽痛苦的怒邪和惊雷,却觉得这个傲然如山的少年并不是一味的狂妄。他是有此资格!战败明屹后,又敌惊雷,怒邪两位天府三重境的联手,最后更在月明仙的出手干预下,强势无比的冲破压制,废掉了惊雷和怒邪两位实力不俗的东皇学府弟子。这不是元罡,而是天府啊,就算在东皇学府,也不是随处可见,是拥有一定身份地位的,以此可见,叶星是真的强大,他如今才是天府一重,若是天府二重,甚至三重,那可以想象,就算是孤星傲,月明仙也未必是其敌。这个年轻人,真的很妖。“你找死!”
叶星的嚣张,和眼前这一幕的裴村,让孤星傲和月明仙完全成了失败者的一方,感受到四周人眼里若有若无的讥讽和感叹,他们如何能忍。“够了,这是赛仙食府,凡事可一不可二。”
然而就在月明仙怒吼,孤星傲即将爆发时,一道身影倏然动了,横绝在双方中间,五星天府的威势毫无压制的散开,让许多看客都心头生寒,府主是真的动怒了。月明仙和孤星傲迈出去的脚步收了回来。他们神色阴晴不定。实话而言,赛仙府主的实力不是他们目前可以抗衡的,他若动怒出手,就算加上此行所有人,都胜算渺茫,只是就此罢手,实在是脸上过不去。“要战,请去天榜擂台,东皇学府已经在赛仙食府两次主动出手了。”
赛仙府主眼神冰冷的落至月明仙一行身上。诚然,他是真的怒了,姑且不论叶星如何,但东皇学府实在是太不将他放在眼里了,在赛仙食府连续出手两次,而且全部是主动挑衅,这算什么?就算一开始,他有理由偏袒东皇学府,这一刻也是后悔至极。如今,他不会再容忍,因为不论是为了赛仙食府,还是自己的威严,都必须制止,何况四周众目灼灼之下,也不容许他再无动于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