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脸打的,缪太君都快气死了。“诶,你不要阻挡着我,你叫我去中山王府中问一下,小兰她究竟是咋回事?我都帮她解释了,她竟然还把庄永贵给接入了府中。
把庄永贵接进府中就拉倒,还把庄永贵的养子也接了去,这不是当众打我的脸么?
她全都认了,叫我咋和人家解释?我可是在茶间里言之凿凿的讲了,小兰不可能是庄永贵的野种。”
“娘亲,小兰早就来打过招呼了,叫你不要管这事,她是个有主意儿的人,她知道该是咋做。
你呀,就不要操心了。”
“我不管?”
缪太君高声说:
“我要是不管,那我不的任由旁人说你姐的坏话么?我咽不下这口气呀,行义,你说你姐都死了这样多年了,还给人取出这样说,你说这全都是一些什么事呀?”
缪案泽说:
“娘呀,那章家有意要摸黑小兰,再加上庄永贵来了,小兰这次定要打定了主意儿要把他们一网打尽。
你就不要操心了,她心头有数,知道该是咋做。”
庄小兰早就已作好了安排,就是兰花村到京师到底有这样远呀,她需要的,就是时间。
并且算算时间也快了。
众人把庄永贵养子也给庄小兰接进王府这事闹出,到时,庄小兰才知道那闭着庄永贵的黑屋中多了个人。
“你们谁干的?”
可以瞒着她干出这事的人可不多,她看着绿苗,绿苗便低头站出。
“王妃,是婢女干的哦。”
庄小兰脸黑成锅底儿,却是耐着脾性淡淡的问说:
“为什么要这样做?”
绿苗老实答说:
“昨天我看见屠海良在王府外边叫嚣着要见你,并且他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他还说自个是从章宰相府中来的。
婢女想着那章宰相没安好心,这屠海良跑到咱府外来闹,定也是遭了下宰相的指使!”
她偷摸瞄了眼庄小兰,见着她不是生气的模样,才也继续说:
“前几天庄永贵来闹,王妃你不是说索性把他关起,免的出幺蛾子嘛?婢女便有样学样,索性把这闹事的也关起,免的再整出什么幺蛾子来。”
那张海良要是个普通人,绿苗这样做的确没差,可他不是普通人,他独独在这节骨眼上中了这一届的秋闱三甲之一?
章宰相那老匹夫定是算好了这事,庄小兰才给他摆了一道。
好哇,庄小兰唇角本能的勾起了一丝冷冷一笑。
“去打探打探这一届阅卷的人。”
她庄小兰也是个惜才的人,要是这屠海良的确有真才实学就拉倒,要是给章宰相打通了关系送上的三甲,就别怪她心狠手辣。
正瞅着没时机搞死那老匹夫。
有人好快就回说:
“一般阅卷的人,各部全都有。
章宰相,靳员外,缪阁老全都会参与。
前三甲的文章会由每位参加阅卷的人捱个评阅,最终还要送至圣上哪里,王妃,章宰相这虽说混蛋,可他自诩文人雅士,不会做那种有辱文人风骨的事,三甲的考卷该是不会出问题。”
庄小兰哧之以鼻,就章宰相那种人也有脸说自个是文人雅士,还文人风骨?孔夫子咋没气的掐死他?
就是想一下也是,章宰相还不算为对付她,赌上全家人的性命。
暗自操控考生,影响排名,那就是死全家的罪过。
庄小兰淡笑说:
“这样说起,庄永贵还真真是收了个有出息的义子喽?既然这样,我就去会会他!”
走了两步,庄小兰又停下了步子,对绿苗说:
“去把屠海良带出见我!”
那地方她还不想去,看见庄永贵就恶心。
绿苗自知做了不该做的事,跑腿儿跑的比谁全都快。
好快屠海良就给她叫了两个护卫给架上来了。
饿了一日一晚,反而是没有庄永贵那样窘迫。
他除去瞧起来唇瓣有一些干裂外,也没有看得出受什么罪。
认真端详,眉目隽秀,比一样的北边男人隽秀些,即使是寄人篱下,也把那背蛮的笔直,如一些看上去倒是有二分读书人的傲骨。
庄小兰看人的眼色不错,绿苗说此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庄小兰还当是这庄永贵的养子就是和他一块乞讨那种好吃懒做之辈,因此也没有多想。
这样看起来,要不绿苗对她说谎了,要不绿苗的眼该治治了。
“屠海良?”
庄小兰端坐在主位上,淡淡的问。
屠海良答应在端详庄小兰,这活在传闻当中的女人,见其星君,要确比听闻来的更传奇些许。
他打小到大见过的女人何其多,家中奶奶,娘亲,爹爹的姨太们,还有姐姐嫂嫂,妹妹们,却从没个女人像她这样子。
她坐在那椅上就是不怒自威,那种于生俱来的东西并不是靠学就学的会的。
她淡然的念出屠海良3个字,有一种超愈这时代的超脱之感。
这儿的女人不会直呼陌生男人的名讳。
看见陌生的男人,也不会有这些淡然的眼色。
她……果真是一名奇特的女人。
屠海良抬臂作揖,恭顺的说:
“在下屠海良,参见中山王妃!”
“恩!”
庄小兰轻轻点头,说:
“恭贺你中前三甲!”
屠海良愣了愣,没有太大喜怒,只淡说:
“多谢中山王妃告之!”
庄小兰轻轻一怔,说:
“你看起来,仿佛不大柱子心的模样嘛?”
屠海良只轻轻说:
“中山王妃误解了,金榜题名,是每个男儿的人生大事,在下又咋可能不开心?”
庄小兰挑了下眉,噢了声无所谓的说:
“那你就是安静?”
她带欣赏的目光看着屠海良说:
“不错,中了前三甲还可以像你这样安静,这份定力非常不错,也是怪不得了下宰相那老匹夫可以看上你。
不错,不错……”
一句,庄小兰讲了好几个不错。
就是章宰相那老匹夫几个字有一些坏蛋设呀。
屠海良在庄小兰的标签上又打了个奇字。
“章宰相有的事做的不妥,实际上有尚算不错!”
屠海良说。
庄小兰并不否认,说:
“不错,就是那是对你。
对我来讲他硬把女儿往我男人这儿塞,他就是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