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看办吧,呵呵……”
领头的都走了,那他们还跪在这儿做甚?
没一会,寿康殿前的人就散个干净。
缪案泽远远的看着,说:
“靳员外,你看圣上这到底唱的是哪一出?”
都说圣上病倒了吧,他又完好无损的出了。
靳员外只神秘的说:
“有时眼见到的,也不必定是真真的。
这帮人等不急了,缪阁老,咱也快快回预备。”
“咱们会有什么好预备的?你没发如今出个城全都要严格的盘查了么?”
缪阁老无可奈何道。
靳员外忙转头望向自个的儿子。
靳叔麟说:
“父亲还请安心,你不是早预想到么?缨红他们早就给我送出,该是快到大哥哪里了。”
缪案泽懊悔不已,说:
“我也早该把妻儿送出去的,诶,真真是失策。”
靳嶋元说:
“你有什么可送的?缪太太可是就是郡公府嫁出的姑娘,他们对谁出手,也不会对你家出手。
我更担忧的是那一些中立的大人们,就怕有人会抓了他们的家人做威胁,强逼他们站队。”
……
孚贤义仓促到江阴王府中,江阴王没看见,却遇见了焦灼不已的新江阴王妃,也就是最初的江阴王解侧室妃。
正儿八经江阴王妃已病死了,她死后,这生了二位儿子的解侧室妃自然就给抚了正。
“江阴王妃,你何事这样着急呀?”
“孚总管,你又是何事这样急呀?”
“我……”
“我……”
“你先说!”
孚总管急切得道。
“可以,那你先进房中吃茶去,我的照料江阴王去。”
“呀……”
一听她这样说,孚总管哪还吃的下茶,忙问:
“江阴王咋了?”
靳素云焦灼的说:
“方才家中伙计传回来消息,说是江阴王殿下从立马摔下,伤的不轻。”
“江阴王殿下从立马摔下来?”
孚总管脑袋嗡鸣直响,只觉的这是否太凑巧了点,忙问说:
“江阴王殿下怎能从立马摔下来?”
“诶呀,我也不知道咋了,王爷他近来忙的很,一日几回的往城外跑,听闻是去了百里大元帅哪里还有覃元帅哪里。
问他什么事吧,他又不说,你看如今可咋办?他如果有个什么意外的,这叫我跟两个孩子还咋活?”
靳素云搓着手帕哭成了泪人。
听了这番话孚总管也明白来。
近来貌似安静的京师中,处处透露着那狂躁的气息,连深闺中的妇女们全都知道了,江阴王殿下又怎能不知道?
圣上虽说病着,却也不见的什么全都不清楚。
江阴王游走于各大兵营中,定是暗地中为圣上调动着驻军,那样他又怎样这样凑巧就摔倒了,实际上答案已非常清楚了。
靳素云急说:
“诶,我不和你说了,我的赶快去看王爷去。”
讲完,靳素云便叫人套上大车,忙着去找江阴王去了。
孚总管最终也不的不失望而归,这状况下找江阴王是靠不住,只盼着他摔的别太重就是。
圣上坚持出去见那一些大臣们,回来后又吐了血,病情又有加重的趋势。
两个太医一个劲的埋怨:
“诶唷,圣上咋可以在这关键时间逞强?圣上现在这一身骨儿真不可再折腾了,再搞下,臣等也无力回天了呀!”
皇太后讥诮说:
“你们讲的倒是轻巧,圣上不出,外边的天塌了你们来抗呀?医术造诣不好还找借口?还不快给圣上好好看看!圣上如果有个什么意外的,定叫你们两个陪葬。”
世间最劳苦的差使莫过于给皇家当差,治的好了还好说,治不好了弄不好就是掉头的事。
可谁又叫他们是御医?面对主子们的胡搅蛮缠,他们也只可以忍着。
圣上咳了几声,轻轻说:
“寡人这一身体只怕不可以了,寡人心头有数,母亲也怪不得他们。
不求你们可以给寡人看好,只须你们可以叫寡人活到皇长子来,即使你们有功。”
太医们觉的圣上也不易,瞬时就眼湿濡,只道是会尽力而为。
皇太后老泪纵横,捂着手帕哭不出声。
只到这天爷不长眼,她这老婆子早就要死要死的,独独到如今还没有死,圣上看着老,实际上岁数不大算大,却已成了风烛残年的老人,现在今生,也快来到了尽头。
好快孚总管便回来了,跑的太急,加上天正热,跑的他满脸热汗。
“不好了,圣上,皇太后娘娘,江阴王殿下也出事了。”
他把去了江阴王府中知道的事,还有自个的揣摩一五一十的讲出,皇太后听的风雨飘摇。
“江阴王?江阴王这孩字定是遭了他们的毒手哇……”
个顶个的噩耗传入圣上的耳室中,一直默不作声的圣上边色又白二分。
先是覃元帅出意外,覃家的小元帅现在在军中撑起了大棋,究竟是年青了点,又那有覃元帅稳当。
楼兰流寇四起,独独又是在这时,那一些流寇牵涉住楼兰大兵。
再说远水救不了近火,再快?又哪有蓟州点兵开拨快?
现在,惟一可以拉出的台木柱也给人算计,落马?
江阴王打小便会御马,他怎能落马?
圣上尽可能的不要自个去生气,稳住气息,轻声的对孚贤义说:
“如今有三件事叫你尽快去做,一件事是把江阴王的事告诉懿妃,叫她出宫照料江阴王,另一件是去乾清宫,把我那个红色的小盒拿来,第三件事是把御林军主把叫来。
快去,愈快愈好。”
只怕晚了,这未央宫都把不在他的克制当中。
圣上令孚总管进行着各种动作,另一边,明家秘密回京师的元乾肃也没有闲着。
正如靳嶋元所预想,他带的人入京,急速的开始克制中间朝堂三品以上官员的家属。
一直非常的顺利,就是到靳道明家中却碰壁。
“靳员外可真明白未雨绸缪呀,不知靳员外是啥时间把二少夫人跟小少爷送出京师的?”
早在他们想着行动时,就克制了京师几大城门,出入的人,全都是挡不住,抑或不用要阻挡的人,这帮人的进出他们全都做了严格的记录,却从没接到过靳家二少夫人出城的消息。
看上去不是依照寻常方式出的城呀。
又抑或说,在他们封城先前,人就已离开了。
可是靳家二少夫人不是常人,她手下有杭绣阁,有全国各地生意,在庄小兰离开京师后,全部的生意全都是她在操劳,各地料理状况一直井然有序的送进靳家,那又做何解释?
是作戏给他们看么?
靳员外淡轻笑说:
“寇员外,要是老朽记的没差,仿佛我靳家和你们寇家关系不咋样?咋今天到我靳家来一不递请帖,二不先拜会我这当家人,反而是先找我那媳?
你年纪和本大人差不多吧,你不怕丢人,老子还怕丢人,滚……”
靳嶋元一改以前的斯文,直接取了大扫帚去打那寇员外。
寇员外连连招退两步,躲到御林军背后。
不错,寇员外带来的人正是御林军,而圣上还一心信任的御林军,已成了元乾肃的人。
靳嶋元给御林军拦住,他气的牙痒,说:
“有能耐就杀掉老子,瞧你这帮孙子敢不敢。”
“父亲!”
靳叔麟把他扯住,说:
“拉倒,且瞧他们想咋样。”
寇员外呵呵笑说:
“靳员外,瞧你们父子这样作为,是想着你死我活了么?”
“呵……”靳嶋元讥诮一声。
寇员外说:
“我看你们是以卵击石吧,就凭你们父子?”
他望向少了一条胳膊的靳叔麟,又瞧了瞧两鬓花白的靳嶋元,凉凉的笑了。
“一个残废,一个老翁,要是识时务,还可以保住一条命。
不,以你靳员外之可以,要是识时务,那可是要立大功的,可你独独选择和咱背道而驰,我看你靳员外可以风光到几时。”
“你可以咋样?老子左右一条命,叫我帮你们办事?休想。”
寇员外凉凉的转头对背后的御林军说:
“这老匹夫是个倔脾性,劝他就是浪费时间,叫人把他们父子两个看上去吧,咱们去下一家。”
御林军留下几人把靳家父子软禁起,紧接着去了下一家。
……
孚总管先去找了御林军,却看见一个熟悉的人正垂头和那御林军统领有说有笑。
而这人,不正是郡公府的元乾肃?
这把他吓的不轻,连连的退回,去了乾清宫中。
因此圣上交待他的三件事实际上就做成了件,只放到圣上要的小盒。
可走时,见着那巡逻的御林军他生生停下。
要是他猜测的没差,未央宫已不是圣上讲了拉倒,圣上交待他拿的东西定是关键的很,要是落到这帮人手心可是就糟了。
因此孚总管又赶快的退回乾清宫中,把那一只小盒放入一只大柜中,上边再摆满圣上平常看的书册跟折子。
作好这一切后,他才提着柜再度出。
“孚总管!孚总管请留步。”
果真给人看住了,御林军统领把孚总管叫住。
孚总管停下,装着满不在乎的说:
“严元帅,争着叫杂家可是有事。”
许嵩面带轻笑的瞧了眼,又把目光落到孚总管手头提着的大柜上,说:
“孚总管手头提的是什么?”
孚总管笑说:
“圣上要的东西,你也知道,皇太后病笃,圣上如今住在寿康殿中彻夜不眠的照料着。
看顾病人是个劳苦话,还闷,这一些东西全都是平常里圣上喜欢看的书,还有些许这多天传来的奏章,杂家这会工夫给圣上送去。”
“噢?是么?”
许嵩果着孚总管的柜说:
“这样重的东西孚总管拿着沉的很,下官见着都累,不如下官帮孚总管提一程怎样?”
孚总管眉开眼笑说:
“诶唷,那可是就谢谢严元帅了。”
孚总管毫不客气的把柜塞到许嵩的手掌上,这样一提还真真是重。
许嵩半眯眼,见着孚总管神情尚算正常才安下心来。
“孚总管,请!”
“严元帅请!”
两个人一同向寿康殿走去,许嵩淡笑着问:
“听闻皇太后这次病的非常厉害,食不下咽,随时全都有可能没命?”
孚总管轻轻瞄了许嵩一眼,淡笑着说:
“那是先前,如今已好多了。
就是皇太后到底年纪大了嘛,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好的慢。”
“噢……”
许嵩如有所思,说:
“那可要叫太医好好看着,这仅仅是病了就把圣上急成那样,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