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8章 圣上(1 / 1)

明清朗和洛阳王自然而然也预备好多人证物证,就是明闻忽然自尽,打乱众人的阵脚。

即使明日对簿朝廷他也不怕,可明日,又有过多的不定因素发生呀。

庄小兰却是比他看的更透彻,她急说:

“那老匹夫便跟个老色痞一样,即使你证据确凿他也不认。

而你老父亲又忌讳着势力的稳定性不敢乱动,你如果再不可以动起,没准洛阳王就白搭了。”

明清朗愣了愣,抬首望向庄小兰:

“你想咋做?”

庄小兰讥诮说:

“对付老色痞,自然的用色痞的法子。

你想下,要用什么法子叫他认罪?”

明清朗冷笑,

“杀掉他也不会认,这些事一旦认,就是灭门之罪。”

“那就杀掉他。”

庄小兰面露狠色。

“有句话叫树倒猢狲散,只须他一死……”

明清朗凶狠一愣,眼轻轻狭起。

刹那后他忽然起身,骤然向庄小兰压来,抱着她,使劲的箍筋又放手,而后拿起外套向外走去。

庄小兰怔了怔神,表明猜不穿他这一连串的动手。

她跑到门边高声叫说:

“天快黑了,又下这样大雪,你早一些回来呀……”

……

天牢中,明骆德的确是有恃无恐。

他手头带铁链,端坐在大理寺天牢的草垛子中。

而一干狱卒们,也全都不敢把他咋样。

今天的卫国郡公是下了牢,可郡公府还好端端的呀,没准明天便出去了,这谁讲的准。

这种大人物,他们平常可是见都见不到的,更有甚者,想着乘着这时机讨好他,没准还可以给自个谋个好的差事,咋也比在这阴暗的天牢中做狱卒来的强。

就是像卫国郡公这种大人物,是他们这些小小的狱卒所可以讨好的么?

狱卒们犹豫着,相互推搡着,终究有个干瘦的狱卒站出,走向关押卫国郡公的那间牢饭,讨好的问说:

“卫国郡公,天冷,夜间只怕不好应对,小的给你拿床辈子来怎样?”

明骆德张开了眼,淡淡的撇了眼那干瘦的狱卒,轻轻的恩了声。

那狱卒开心的心头乐开了花,忙不迭的点头呵腰退出,好快就抱了一床蓝布绵被来。

其他狱卒们个顶个对他又是羡慕又是懊悔,心想着自个咋就不胆大一点?这年代就是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要是等卫国郡公出去了,记的瘦子的好,没准瘦子就飞黄腾达了。

诶呀,真真是很遗憾。

那瘦子打开了牢门,一边欢喜的给明骆德铺着绵被,一边说:

“这绵被是小的新领的,还没有用过,就是东西差些,可非常干净的,卫国郡公你不要嫌恶。”

“叫什么名?”

明骆德很是满意这明白事的狱卒这些作法。

瘦子激动无比,忙不迭的说:

“回卫国郡公,小的叫郑四,姓郑,家中排行老四。”

“恩,郑四。”

明骆德轻轻点头,说:

“好,老朽会记的你。”

“诶诶,多谢卫国郡公。”

郑四心花怒放,铺好了绵被出牢房,一路呵着小曲。

就是才转个弯,那欢快的小曲声音骤然停止,郑四睁大了眼去看自个的心口,满面的不敢相信。

“我……”他一句完整的话都讲不出,还梦想着天上掉下的馅饼给自个给拣到,梦想着飞黄腾达,永远都只可以梦想着。

一个护卫厌憎的踹开了郑四的尸首,跟随在明清朗后边进入地牢内部。

明骆德心情没有受到一点影响,舒舒坦服的躺在了郑四的为他铺就要软床上预备睡觉。

听见又有人进这牢房当中,他只是轻轻一抬头。

就是在看见来人时,却是安静不住了。

他骤然坐起,表情肃穆。

“是你?”

跟随在明清朗身边的一个护卫手头还拿着带血的刀,深红的血一嘀嘀坠落,明骆德面色一丁点沉下。

“你敢在这儿杀人?你如果敢动老朽……”

明清朗冷冷一笑一声,说:

“动你又咋样?”

明骆德愣了愣,他还真真拿不准明清朗究竟是否会对他咋样。

就是郡公府的势力就是他的底气,圣上全都不敢动他,明知道他有野心,照样不敢动他。

他说:

“朝廷之上,近半的人全都是老朽的后人,蓟州军,渤海大兵,只须老朽的事,他们定是在所不辞。

你要是动了老朽……你!”

不等他讲完,明清朗的剑已搁了明骆德的肩膀。

明清朗淡淡的说:

“你该是知道,我要是不敢动你,今天就不会来到这地牢当中。”

“你……你想干什么?”

任由他再巧言令色,也架不住这不摁常理出牌的呀。

他作为郡公府的卫国郡公,谁敢动他?圣上还等着明日在朝廷当中叫他认罪,谁敢在这先前把他给杀了?

可是明清朗就是敢。

他抬起手,后边的人就取出一张纸来,上边豁然写着卫国郡公各种罪状,就差他认罪画押了。

明骆德睁大了眼,才知道怕。

“我不会认罪,你死了这一条心。”

他凉凉得道。

明清朗讥诮一声,说:

“我知道你不会认罪,也不期盼你可以认罪,你只需要摁个手印即可。”

“不,老朽不会摁手印的!”

明骆德像碰着毒蛇一般猛然把手收来。

“这可由不的你。”

明清朗身边一个护卫说。

而后,几人把明骆德摁住,强行给他摁手印。

明骆德气的破口大骂,说:

“你们强行令老朽摁的手掌印,老朽是不会承认的,明日朝廷之上,你就等着老朽参你一本吧……”

明清朗满意的把状纸收起,淡淡的说:

“很遗憾你没有机会再上朝廷了。”

他向几个护卫递了个眼色,他们忙起,就地取材,把那床蓝布新绵被撕开,撕成布条子,把他们结在一块,而后挂到牢房的大梁上,把明骆德的头强行塞进。

明骆德睁大了眼,巨大的骇惧袭遍他全身,口中却还说着狠话。

“你敢杀掉老朽,我的儿孙们不会放过你的,你等着,他们一定会给我复仇……”

好快他就讲不出话来,只可以痛楚的发出呀呀声。

双脚在半空中乱蹬着,没过多长就完全失去了生气。

这一晚,命中注定了不是个寻常夜。

北边一下起雪来就没完没了,从下午开始,这场雪就没停过。

大批的护卫涌入郡公府中,把府中老老少少500多口人所有逮捕入狱,郡公府一晚中给抄家,这是哪位全都没料想到的事。

众人全都想着明日朝廷之上会有一场硬仗要打,即使郡公府要倒台要抄家,那也等到明日才可以出结果。

郡公府派系的人,跟预备扳倒郡公府派系的人。

众人全都想着今天晚上间好好养精蓄锐,谁会知道有个不安常理出牌的人今天晚上就忍不住行动,杀掉卫国郡公,直接带人去郡公府抄了家。

孚总管吓的全身战抖的回未央宫复命,进入乾清宫中,牙齿发抖的愣是半日没有讲出一句来。

圣上淡淡的撇了他一眼,问:

“外边就这样冷么?把你冻成这样。”

“皇……圣上……”孚总管濮嗵一声跪倒地上,战声说:

“不是奴才冷,而是……而是给你猜中了呀,真真的有人提早动了手。”

圣上轻轻一愣,刹那后轻叹息,他说:

“明骆德死了吗?”

“是死掉了,奴才去时,就看见他吊在房梁上吊死了。”

“畏罪自尽?”

圣上挑了下眉。

孚总管战抖的摇头,说:

“看上去不像,他那把老骨头压根爬不到那样高,又没木凳给他踮脚。”

“噢!”

圣上淡淡的说:

“那你可有给他端上一只木凳?”

孚总管都快哭出了,圣上咋就料事如神了?

他哭丧着脸说:

“有,奴才想着左右这人死都死了,咱总要取出个说法来,上吊自尽是个不错的借口,为不要圣上你为难,奴才好好布置了一通才敢离开。”

“恩,做的好。”

圣上疲累的躺倒软床上,合上了眼。

……

隔天,天一亮,京师当中就炸开了锅。

郡公府给抄家了,一晚中郡公府就给炒了家。

这样大的事,咋可以不要全城平头百姓震撼?

明清朗站在房檐下,抬首看天。

下了一晚的大雪,通往到处得道路都封了。

看上去老天全都瞧不过去了。

封了好,下大雪好呀,这样一来,郡公府出事的消息就传不出,待到道路解封之际,已是年后的春暖花开。

到时已尘埃落定,该抓的抓了,该杀掉杀掉,再敢不服者,除非是明目张胆的造反。

那样楼兰王就是他的前车之鉴。

朝廷之上,原本已联络好今天当着圣面要给卫国郡公翻案的人所有傻眼,个顶个你看我我看你的,大冷的天,也吓的热汗畅漓。

心说:这天下还是圣上讲了下呀,圣上平常里是好说话一些,他顾全着大局,那是因为那一些朝臣们没有触及到他的底线。

这卫国郡公也属实大胆,竟然在10多年前即使计上了圣上的帝位,乃至更早。

不但是大胆还狠心,竟然用上了令洛阳王断子绝孙之法,好来个偷天换日,要下下任国君是他们郡公府种,真真是胆大妄为异想天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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