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是喉咙眼,不知道是庄小兰的药起作用,还是她有存心练习。
一听都听不出先前的公鸭嗓,而是正常女人的声音。
眼前的这人……真真是先前那个覃太太?
庄小兰站起,对覃太太笑说:
“恭贺覃太太顽疾病愈。”
得到庄小兰的赞同,她们才不的不信眼前的妇女是先前那个长的比男人还男人的覃太太。
想当初,多少人笑话覃少爷,说他有两个父亲,现在再瞧这覃太太,只怕不会有人笑话他了。
“庄大夫医术造诣了的,这种怪病都可以治好,只怕太医都束手无策。”
众人对庄小兰又是一阵吹捧,一个真正有能耐的人,尤其是可以救人性命的大夫,历来是来到哪都受人敬重。
“章夫人,章二姑娘到……”直至这声的声音传来,才再度打破了会客厅里祥跟的氛围。
章家如今和缪家关系不好,原由是缪家的大小姐缪宛洲做了洛阳王的嫡妃,章家最崇贵的嫡出长女却做了个侧室妃,给缪姑娘压着。
转头皇长子选妃,皇长子却亲自选了处处不如章家二姑娘的庄小兰(自以为的),这要章家觉的丢尽了脸,现在听闻章宰相在朝廷上专挑缪阁老的刺儿,和缪阁老对怼上了。
那今天洛阳王妃开赏花宴,章夫人带二女儿来以算是咋回事?
没一会,就见着章家的大闺女,章侧室妃来了。
她先是对缪宛洲躬身行礼,说:
“王妃姐姐,妾身也来凑个热闹,你不介怀?”
缪宛洲温笑着说:
“园儿那样大,你想去哪去哪,我又没拿草绳把你绑起,说什么凑不凑热闹的?”
两个人面上虽说都带轻笑,那剑拨弩张的氛围却是凝结在整个会客厅当中。
众人心说:这缪家的姑娘也不是个好招惹的,这几句话讲的毫不客气。
自然,说一说也是该是的。
因为缪宛洲请的人,除去她的闺中好友解侧室妃和庄大夫以外,其他人全都是身份崇贵的正夫人和嫡出的姑娘,虽说章侧室妃先前是嫡出的姑娘,可她如今是侧室妃,也就是说,只须缪宛洲没有正式的邀请她,她实际上是没有权力参与这种赏花会的,遇见这种状况,她该是躲在自个的房中避嫌才对。
章侧室妃端着方正的笑,面对缪宛洲这一些夹枪带棒的话分毫没有放心上,还淡笑着说:
“院子中的花成日的瞧,再好看的景色也全都有看厌憎时。
妾身来,是因为妾身的母亲和妹妹今天也来参与王妃姐姐的赏花宴,托了王妃姐姐的福,妾身能和母亲和妹妹见上一面了。”
缪宛洲望向那方面色不大好的章夫人和章二姑娘,说:
“既然这样,那就清章夫人和章小姐挪驾章侧室妃的院落吧,章侧室妃的院子中,那花也不要样的红。”
章夫人面色大变,忙说:
“王妃……”
不等她讲话,缪宛洲便发了话。
“绿萝,送章夫人章小姐还有章侧室妃去。”
她直接便下了逐客令。
章夫人凶狠的咬着牙,好像要咬碎了一样。
好个缪宛洲,先前不是听闻缪家的姑娘给宠坏了么?宠的没有心计,可为什么她讲话居然这种凌冽?
本想着可以叫自个的闺女乘机在夫人小姐们眼前露个面,好好展示一通自个的才艺。
叫她们知道,自个的闺女做了侧室妃,单单是运气不好,而不是身份地位,才貌输给了她缪宛洲。
却不想,缪宛洲几句话把自个的闺女打发回。
这还不算,还顺道把自个也打发走。
她这是什么意思?她能正儿八经宰相夫人,还见不的人不成?
“洛阳王妃,风水轮流转,还请你三思而后行,呵!”讲完,章夫人带自个的两个女儿怒气腾腾的出会客厅。
她是有正儿八经事要跟自个的闺女淡,因此她此行来,真正重的是可以光明磊落的见一见章侧室妃。
缪宛洲面色一沉,又望向满脸担心的庄小兰,扯出个笑说:
“表姐,你可不可以看不上我。
好歹我才是嫡妃,我还怕她们不成?”
“不叫人担忧就行。”
庄小兰无可奈何的叹道。
人全都来齐了,众人在会客厅里吃了茶,就一块去了洛阳王府的后花苑里赏花。
有人偷摸的把会客厅中的事报告给了洛阳王,洛阳王一张脸刹那间就变黑。
他摔了桌面上装着瓜果的碟子,严声说:
“这样说起,这场赏花会没可以拉拢那一些夫人,反而是便宜了那女大夫?”
报信的伙计跪在地上不敢再讲话,还生生遭了洛阳王一脚。
“没用的东西,滚。”
伙计连滚带爬的出洛阳王的书房,到处面,才敢搓着自个给踢痛的心口。
洛阳王怒不可遏,捏的拳嘎嗞作响,又凶狠的自语说:
“看上去对你太好了。
呵,庄小兰,孤王便去会会你,瞧你有何种能耐?”
讲完,他冲外边叫说:
“来人呀。”
一会子后,一个丫环低头快步走入来。
洛阳王说:
“去王妃哪,跟她说孤王病了,忽然腹疼难忍。”
丫环抬头,默默的看着精气神儿抖擞的洛阳王一声不响的出书房。
洛阳王说病了,那就是病了,她们做仆人的只需要传话就行。
女眷们在花苑中欢声笑语,众人全都是有身份地位的女人,一路赏花,本身就是一道雅致的风景。
这时,一个慌慌乱张的婢子打破了这份雅致的风景。
“王妃,王妃不好了,洛阳王爷在书房中忽然腹疼难忍,叫你过去瞧瞧。”
缪宛洲愣了愣,这次的赏花会洛阳王是非常赞成的,要不是真真的出大事,他该是不会叫人来破坏才对。
“咋回事?”
她急道。
“婢女不知。”
婢子慌张的说。
旁边的一名夫人忙说:
“王妃娘娘,你还是快去瞧瞧吧,洛阳王别出什么事才好。”
缪宛洲点头,跟着婢子走了两步,又转转身对诸位夫人们说:
“诸位夫人,属实对不住。”
“无事,以后有的是时机再来赏花。”
夫人们齐刷刷道。
缪宛洲叫来绿萝,说:
“把夫人们全都送回。”
“王妃告辞。”
“告辞!”
这场赏花会最终因为洛阳王忽然发病而不的圆满,其他人全都打发走了,身为大夫的庄小兰,自然是给缪宛洲拉来为洛阳王医病。
她一个医术造诣不错的大夫正好便在人家府上,要是不为人家看病,那是讲不过去的。
同时,庄小兰也好奇那洛阳王是的了什么病,忽然就腹疼难忍了?
未入书房,庄小兰便听见了个男人传来呀唷唷的叫声。
跟着缪宛洲阔步入内,见着一诸仆人围着书房的一个软床,那软床上,正是躺着捂着肚皮大叫的洛阳王。
缪宛洲快步向前,担心的说:
“王爷这是咋了?”
“表妹,妹妹,孤王……孤王腹疼难忍,只怕活不成了。”
缪宛洲并不爱洛阳王叫她王妃爱妃等等词,洛阳王逐渐的也清楚了,因此每次要讨好她时,就会像他们成婚前那样,依着辈分关系叫表妹抑或林妹妹。
“你先不要讲话,我表姐正好在,叫她给你瞧瞧。”
缪宛洲见着痛的满脸热汗的洛阳王,忙摸出手绢来给他擦汗。
有眼色的婢子取了小木凳给缪宛洲坐下,顺带也给庄小兰拿上一只。
庄小兰坐在软床前,先给洛阳王把了脉。
从脉象上瞧,洛阳王的脉象脉多有劲,从容舒缓,节律均匀。
这是典型的平脉,他健康的很。
就是他如今正一副便秘的样子,宽旷的额面上红筋爆起,还有汗珠窜出,这样子,分明就是正忍受着巨大的痛楚。
这要庄小兰第一次疑心自个的诊脉技艺。
自然了,并不是什么病都可以通过诊脉诊出,就是庄小兰习惯性的看病先诊脉,叫自个心头有个数以后才开始寻问病人状况。
她收回手,问洛阳王:
“洛阳王殿下,请问你是什么地方痛?”
“肚……肚皮。”
洛阳王艰难的说。
肚皮?
庄小兰把手伸至洛阳王肚子,轻轻摁压下。
“呀,大胆刁民,你干什么?”
洛阳王半撑起身,冲庄小兰暴呵。
缪宛洲忙把洛阳王摁回软床上,说:
“表姐是大夫,她自然是为王爷诊病,王爷稍安勿躁,身子要紧。”
“可你不许触摸孤王的身子,男女授受不亲。”
尼玛,谁想摸你的肚皮?
庄小兰心头腹诽,面上还是带职业性轻笑,说:
“洛阳王请安心,在妾女的眼中,病人无男女之分。
自然,要是洛阳王属实是觉的不可以叫我摸你的肚皮,那洛阳王就只可以另请高明了。”
另请高明?
那咋行?
他就是要令庄小兰瞧不好他的病,叫她颜面扫地。
噢不,顶好是把孤王给治坏,赐她死罪。
洛阳王这样想着,就觉的叫她摸一摸肚皮也没有什么关系,左右自个又不是真有病。
他装作着疼难忍的样子,说:
“快给孤王治。”
庄小兰放了口气,由上到下的轻轻摁摸,问:
“这儿痛么?”
“不……不是。”
庄小兰再加重一些劲道摁下,说:
“这样?”
“也不是。”
那换个地方。
“这儿?”
“不痛。”
就再向下些,已到小腹处,可以看见裤上边露出的几根黑毛,缪宛洲不大有脸的偏过了头,同时觉的,表姐做的这大夫的工做的确不咋妥呀。
给女人医病还好,给男人医病,多窘迫。
“这儿?”
庄小兰摁了摁问。
记起庄小兰一路向下,洛阳王的面色已黑成了锅底。
他怕他如果再说不是,她全都可以把手伸进他裤裆里了,因此只可以硬头皮说是。
这一通摁摸下,庄小兰一直观察着洛阳王的神情改变,同时,她也把洛阳王这毛病猜了个八九分。
不是肚皮上有病,瞧他的模样,是脑海中有病。
就是他痛的脑门上红筋暴起,热汗畅漓模样,装的属实是逼真真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