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清不可以长时间放,因此过一段时间,她会淘汰些,再继续做。
这些事看在美杜莎眼中就不理解了,说:
“你不断做这一些东西,再不断丢,再继续做,你不累蛇都觉的累。”
庄小兰懒的理会她,说:
“赶快的,给我瞧瞧这里边都什么成份。”
这是庄小兰收集回的一份毒药,不是她们常用的那种冷毒,是另一种,没有用上楣宫草,却和用上楣宫草的冷毒,有异曲同工之效。
美杜莎取过去瞧了之后两眼放光,心中控制不住的激动,问:“哪里来的?”
庄小兰眯眯眼,抱着胳膊瞧她,问说:
“见你这样兴奋的样子,莫非这毒和你们家有关?”
“是呀,正是出自我们家的鬼医圣手之手。”
她说。
庄小兰心头咯噔一声,一把见那份毒药抓来。
“诶,你究竟哪里来的?”
她是鬼医圣手家现存的唯有的传人,不可以再流传出这种药来。
庄小兰面色有一些冷,望向美杜莎的眼色非常复杂。
她有个大胆的揣摩,兴许鬼医圣手给灭门,并不是因为坏事做多,而是……
庄小兰思虑一会,她握着那药包,声音淡淡的说:
“我也不知,我的去问一下送药来的人。”
美杜莎脸面上难的动容,看着庄小兰手头的药想要来,一想,终还是没开的了口。
……
庄小兰人在昆山,耳目却并不闭塞。
各地救世堂分行的账本到年关都断续的往她这儿送,还有有关缪宛洲的消息。
转来的消息不多,只说她成婚那日遇袭,明归至认定是了二皇清朗亭煜所为,为此,在二皇清朗亭煜成婚那日他也叫人去黑了把。
他却不如人家有手腕儿,捣倒是捣了,却给抓到活口,那活口受不的重刑,在大理寺天牢中生生把他拱出。
圣上勃然爆怒,把他打了顿,还叫他皇长子府邸众人全都围禁起,年前全都不要想放出。
因此缪宛洲给明归至拖累,这年连母家全都不要想回。
庄小兰看着手心的信件,问一边的绿苗:
“缪府有没有信件来?”
绿苗说:
“信件倒是没有,就是老太太叫人传话来,说是过大年时表姑娘如果有机会回,就尽可可以回趟。
她还没有跟表姑娘在一块过过大年!”
庄小兰手头一顿,刹那后又把信件收起,长叹息,说:
“我如今不回,自然有不回的理。
一会子你和金午说一说,我要借用一下他们的灶房作一些些心。”
绿苗眼前一亮,说:
“表姑娘是要作一些些心叫人给老太太送回?”
“对,你要来帮忙。”
绿苗笑起,记起表姑娘做的糕点她忍不住吞了口唾液,激动说:
“好好,我如今便去预备。”
绿苗出去了,庄小兰又拿起另一账本,里边,还夹着信。
这是春萍镇的救世堂送来的,因为地方小,进账是顶少的。
就是这救世堂,对庄小兰来讲意义却是不一样,他是救世堂连锁的总部,救世堂的传闻由他开始,谁也不敢小觑。
庄小兰深抽一口气,打开那封信。
二叔庄永祥给关一年,已给放出了。
对于庄小兰的作法他闹了一阵,想到那样多钱田地都给二妮和三小子分走了,他自然不会甘愿。
奈何庄小兰分了以后,那一些相关的手掌续全都是当着村长的面,该办的早就办妥当的,他想闹也没法子。
那样多的田地,他们二家的日子虽说不大算大富大贵,可在村中算来,也算不错的。
大柱子没再娶妇,对于姜寿红一心给他再娶个媳妇儿,他始终心存怕。
大概那庞榆叶的事还没从他心头抹去,他需要更多的时间去接受。
二妮和梁子头一胎生了个子,现在怀上了二胎,信上还写到请庄小兰给孩子取个名。
庄小兰看着信笑起,心头琢磨了一堆的名,可提起笔,终究是个字全都没写下。
她轻叹一声,把这封足有五页纸的长信在灯火上点着,烧成灰烬。
并不是她这一年来不乐意去打探她们的消息,也并不是她冷血无情始终不愿给他们回信,而是为保护他们。
村中有人说,庄小兰去了京师的外祖家过上好日子,不会再理会兰花村庄家的穷亲戚,这样就非常好。
她怕她在乎的东西,会成为旁人手心的把柄。
临近年关,明清朗来了昆山过大年。
好几月没见着了,庄小兰远远的看着他,觉的他清瘦了很多。
他在师哥弟们的蔟拥下远远的瞧了庄小兰一眼,而后便和跟着他们去见神算。
黑子昴没有来,听闻黑子昴早前去了楼兰办一件关键的差事,事成后没有回京师,而是急速的转去了番禺,眼看就要过大年了,他定是要过了年才会来。
可以叫明清朗信任的人不多,好多朝廷上的事没有黑子昴光明正大的参加,他一个人做起来会吃力些,因此才瘦了。
绿苗轻声的对庄小兰问说:
“这就是他们的大师哥回来了?咱住了他的院落,现在他回来了,是否会把咱撵出去?”
庄小兰白她一眼,说:
“你想多了,这一点气度全都没,他做甚大师哥?何况,咱住这院落就是他安排的。”
“那……他如今回来了住哪呀?”
庄小兰轻轻在绿苗头上拍了下,说:
“你一个小丫环作好自个的本质工作就行,哪里来这样多问题呀?昆山那样多房舍,你还担忧他没地方住么?”
庄小兰领着绿苗回房,院子中却忽然跳出一只大狗来,直接扑向了庄小兰。
绿苗吓的一声惊叫,摔了手头的筐子。
庄小兰则是喽喽的笑起,抱着那巨大的狗头说:
“你也跟着来了?来,我瞧瞧近来长肥了没有!”
小庄不可以像一般狗那样摇尾巴,只可以伸长了舌头蹬着两根后腿显示他此刻有多么开心。
绿苗惊魂未定要拍着自个的心口,说:
“表姑娘,你的狗咋找来了?”
庄小兰高兴的说:
“他的和我过大年呀,绿苗,你去问一下看灶房有没有肉吃。”
绿苗知道庄小兰这是要肉来喂狗,干咽一口唾液,才小心谨慎的饶过小庄出院落。
……
庄小兰知道夜间明清朗会来,提早给绿苗吃的水中放了点药。
也真真是难为这妮子,可没法子,她不知道总比她知道好一些。
这些事也解释不清!
昆山的半夜分外宁静,他来时,新月的光辉已落满窗台。
庄小兰把自个塞进绵被里装睡,来人步子非常轻,可他知道,她是听见的,她有异于常人的听力。
“要装?”
轻轻揭起绵被的一角,他唇角挂着浓重的笑。
面上,因过于激动而显的有丝晕红。
“恩!”
绵被中的人抑郁着恩一声,身体憋着笑战抖着,却已想要跳起来把他勾进绵被中。
“那好,我过一会子再来。”
大约是知道她早就已憋的难受,因此他装作着要走。
这次庄小兰憋不住了,一把揭开了绵被,顺着这劲道勾住他的脖子,把他带到床上。
无数难解的相思熔化在春风绵绵的纱帐中,却总是少了点什么,那股春风,始终找不到突破口。
庄小兰大口的喘着气推开明清朗,带一些埋怨的口吻说:
“究竟你啥时间才可以光明正大的娶了我?算我受不了了可以呀?我们又不是圣人,那什么?是正常的生理反应明白不明白?诶呀,你这僧道一定不明白。”
明清朗紧狠的把她搂住,轻轻的平复狂跳的心,说:
“为什么我觉的僧道在你的口中是个给你嫌恶的词?”
庄小兰说:
“对,在我们哪里僧道就是给人嫌恶的。”
“为什么?”
明清朗表情一动,和她相处这样长时间,他还真不知道僧道在她心目中是个什么样的存在。
庄小兰笑起,说:
“譬如……牛鼻老道。
牛的脾性比叫犟,人们用以比喻僧道的倔犟脾性,就跟你一样。”
“你们居然这样不尊敬僧道?”
明清朗蹙起了眉。
庄小兰说:
“信道的,自然是尊敬的,不信道的就拿阴阳派文化当笑话喽。
到底各家各有所长,还有许多人信佛的呀。
说真,在我们那,好多僧道全都是坑蒙拐骗的假僧道,真正的僧道还是受人敬重的。
你也不要多心了,像你这些地位的僧道在我们那呀,定是受人敬重的。”
明清朗掰过庄小兰的脸面,认真的对她说:
“旁人笑话没关系,你不可以笑话我。”
“那的看你有没有对我坑蒙拐骗。”
庄小兰俏皮的笑说。
“我啥时间骗过你?”
“有呀,兰花村时,你送我一个荷包,结果你是利用那个荷包叫我帮你找到明景朗父子,你是不是骗我?”
明清朗窘迫的眨巴着眼,悻悻说:
“那样长时间的事你还记的,真记仇,当心眼。”
庄小兰对他的脸面,也认真的说:
“那时咱相互不信任,你利用我,我也没有安什么好心,因此不算。
可从如今起你不可以诓骗我,特别我不在你身旁时,不然……”
“不然什么?”
庄小兰嘻嘻笑说:
“我近来招了个用毒高手入伙儿,惹急我毒死你。”
明清朗冷笑不的,抓下她的手掌,说:
“再不抱着你,不必你下手我就快毒发了。
呀,终究不必吃药了,快,把衣裳脱了,叫我好好凉快凉快。”
庄小兰:
“……”
数月不见,要讲的话太多,真真是恨不得一气讲完。
奈何为等他,庄小兰已早就困了,因此没说几句便呵欠连天的梦了周公。
……
早晨起来时明清朗已不在了,庄小兰洗刷好,吃了绿苗带来的米粥,就看着金午来了,后边跟着的正是明清朗。
金午对庄小兰说:
“庄大夫,大师哥昨天回来了,说是要问一下你有关师傅的事。”
庄小兰中规中矩的向明清朗见礼,有点为难的说:
“这事说起来话长,星君如果不介怀,借一步讲话。”
明清朗站的方正,却也好像那样回事。
侧头向金午瞧了眼,金午识趣的很,马上就领着绿苗告退。
知道他们走远了,庄小兰才忍不住笑出:
“装不认得是不是非常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