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二叔沉下脸怒气腾腾说:“你铁了心叫我们家不安生?你非要搞的家破人亡才甘愿?”
庄小兰淡说:
“仿佛一直以来不要庄家安生的全都不是我,我一个孤女,给你们欺的还少么?”
庄小兰凉凉的目光称到姜寿红身上,说:
“二婶,要不叫我提醒你一句,我出嫁那日吃的药里你都加了什么料?”
“你知道什么?不可能,你怎能知道。”
听言,姜寿红满面惊诧。
庄小兰不徐不疾的又问庄二叔,
“要不叫我把那晚你们两的对话再重复遍?”
她听见了他们的对话?
庄二叔夫妻俩再也神气不起,惊诧的看着庄小兰。
庄柱子3个表情诡怪,问:
“父亲,娘亲,你们做了什么?”
庄小兰面无神情,只淡说:
“也不是什么大事,二叔二婶的心只是和小叔一样黑,他们舍不的我那一些陪嫁,给我的药里多放了点耗子药罢了。”
“什么?父亲,娘……”
庄柱子和庄小台不敢相信的看着庄二叔一姜寿红,小玉似懂非懂左右瞧瞧,无所适从。
“你们真真的这样做了?”
庄柱子急道。
庄二叔夫妻俩惊异于庄小兰知道这事,而又面对庄柱子的逼问心虚不已,只狠狠的睁着庄小兰,不敢去看几个孩子失望地眼。
庄小兰只淡淡的说:
“因此你们鄙夷小叔看不上二妮三小子时,也不要忘掉了你们和他们是弟兄姊妹,你们跟他们实际上一样。
而庄永祥庄永贵实际上差不多,一个杀掉自个的哥嫂,一个险些杀掉自个亲侄女,只无非一个做成,一人没做成罢了。”
震撼不敢相信到羞臊,各种情绪显如今大柱子小台的脸面上,小玉只呆愣的看着爹娘跟哥姐姐们。
要不是听见戴小昭说,她还不知道昔日住在一个大院的弟兄姊妹们,也会处成仇敌。
徐兆香带二妮三小子离开庄家后,给村人们唾骂,外人不知内情就罢了,他们也不明白稚子无辜的理么?他一些事是庄永贵做下的,与其他人无关。
非要把人逼上绝路,说白,无非是因为利益罢了。
“因此,你来,是铁了心要把我们一家子撵出去?”
姜寿红怨毒的看着庄小兰。
庄小兰不为所动,只凉凉的说:
“我要是你们,就尽快自觉得到衙门自首,而不是继续和我争论下。”
庄二叔忿恨的看着庄小兰,说:
“你当真真要把我送至衙门中去?”
“你如果不去自首,能试试。”
庄小兰没了耐性,怒视着庄二叔道。
她寒声说:
“给你们一日的时间琢磨,明日中午,期盼可以叫我看见一个满意的结果。”
……
先前他们住的土坯茅草屋已大变了样,周围围一圈的栅栏,把院落围的好大。
院子中菜田分成两半,一半种的是菜,另一半种的是庄小兰留下的各种中草药材。
明清朗和梁子站在院子中一角,轻声的说着话,梁子时常的点头。
庄小沈才11岁,坐在小矮凳上拿着砍柴刀一下下砍着,因为他太小,砍起来非常费劲,好一会子才可以砍掉一段柴禾。
房中窜着烟,是有人在煮饭,该是就是二妮了。
看见庄小兰来,梁子远远的就开心的叫着大姐。
庄小兰走近,一笑,轻轻点头。
“梁子,近来可还好?”
他先前是叫她小兰姐的,从他和二妮的事敲定之后,他就跟着二妮叫她大姐。
梁子还是憨厚的样子,握着头笑说:
“大姐安心,咱们全皆非常好。
还多亏了大姐跟大姐夫留下的屋子跟这一些菜田,否则我们就只可以住山洞吃野菜了。”
三小子搁下砍柴刀,向庄小兰走两步,又停下。
看见庄小兰向他看起来,别开眼,胳膊腿脚全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了。
“三小子!”
庄小兰轻声叫他。
这孩子跟先前不同了,先前庄小叔跟徐兆香都痛他,不叫他干活,在离开庄家先前,他惟一干过的活就是放牛。
可他如今能砍柴了,虽说砍的并不是太好。
“大姐!”
三小子腮颊绯红,叫的极为轻声。
房中,一个瘦弱的背影急急跑出,手头脸面上全都有少许黑灰,正是还在房中生火煮饭的二妮。
“大姐……”她高声叫道,又急又慌乱。
“二妮,是我。”
庄小兰轻笑说。
二妮梳着常见的妇女发髻,瘦弱了好多,面色枯黄枯黄的。
并且……她看见二妮的肚皮把阔大的棉衣轻轻撑起,该有五6个月了。
“大姐……”二妮唰的泪直掉,几下就跑到庄小兰面前,想去抱上她,一瞧自个脏的一身灰,终究是忍住了。
庄小兰一笑,只扯着她的手掌轻轻拍了下她的手掌背,说:
“孕妇的情绪不可以太激动,你不要哭。”
说是不哭,她还是大哭出,泣不成声。
梁子来,在一边轻轻安慰:
“大姐不是讲了不可以太激动嘛,不可以哭。”
哭了好一会子后,她才点头,慢慢停下。
“大姐,他们全都说我父亲害死了大伯跟大伯母,我当是你知道后也恨死我了,没料到却是你一直在身后照料我们。
要不是你,我可能也和娘去了小青河,活不到如今。”
明清朗这一年多一直跟戴小昭有信件来往,他以庄小兰的名义照料他们姐弟二人。
梁子也说:
“是呀,如果不是你们,咱们如今还不知道在哪里。”
庄小兰瞧了瞧收拾齐整的院落,笑说:
“咱们并没帮什么忙,这全都是你们自个做的。
梁子,咱们院子中的菜田跟药田可都一直是你在料理。”
“嘻嘻!”
梁子不大会讲话,他只憨厚的讪笑着抓头。
三小子还怯弱弱的站在一边,庄小兰向他一招手,他犹豫的走来,一块入了屋。
梁子是个勤劳能干的人,他们把这儿当家后便把屋子改大了,后边多起出一间屋子来。
说起来也是缘分,这屋子本就是梁子跟明清朗建的,梁子为明清朗琢磨,说未来他们会有孩子,必要多建一间房。
明清朗心头非常清楚他和庄小兰是否会有孩子,因此死活不愿建。
梁子留了个心眼,作主把另一间房的桩都留着,就等着庄小兰怀上再建,就是没料到自个住进,也用上了。
他们围在一块用饭,意外的是饭桌面上有鱼,虽说做的不如庄小兰的好吃,可起码不猩。
他们全都没提那一些糟心事,直到一餐饭结束。
庄小兰站起,拍拍二妮的肩,说:
“你安心,大姐会为你们讨公道。”
“大姐!”
二妮却低头,为难的说:
“不必了,实际上我们已习惯了,到底那事的确是我父亲做的,那日我一直守在爷身旁。”
她瞧了眼梁子,又说:
“就是要梁子也跟着我们给人看不上。”
“你咋又来了,不是讲了不提这一些事了嘛!”梁子说。
庄小兰一笑,说:“梁子是个有情有义的人,你如果总说这一些事反而枉费他一通心意。何况……他们不配。”
二妮抬头,困惑的望向庄小兰:
“什么?”
庄小兰只笑说:
“明日你就知道了。”
下午,庄小兰和明清朗一块回镇上,吃过晚餐便已天黑了。
他们习惯了在幽暗的床上相互依偎着说事,今天也不例外。
“清朗,这一年多来谢谢你了,你安排的非常好。”
明清朗却说:
“我无非是依照你的意思来办的,咋谢我了?”
“我的意思?”
庄小兰轻轻一惊。
这一年多来,她压根对春萍镇发生的事一无所知好。
明清朗笑说:
“还记不记的我先前问过你些许事,我问你要是个人,和另一个人的爹娘有仇,那她和那个人算不算有仇?”
“?”
庄小兰觉的他这问题有耳熟。
“你的答复是一人做事一人当,冤冤相报啥时间了。
既然仇敌已得到报应了,自然不该是继续累及他的家人。
否则一代代的仇恨传下,就没完没了了!”
庄小兰一僵。
她和明清朗仿佛是有过这种对话,可她原以为他问的是他自个跟明景朗的事嘛。
“因此这是你自个的意思!”
明清朗慷慨陈词的说。
庄小兰:“……”
“你说他们会自首么?”
“会!”
明清朗说。
“什么这样笃定?”
庄小兰问。
“因为缪家,他们不怕庄小兰,怕庄小兰一急之下把缪家搬出,又要过大年了。”
庄小兰忽的笑了。
是呀,又要过大年了,缪家又要来人。
……
一早,明清朗和庄小兰先买香烛供品去了庄大兴和姜氏的坟墓前祭拜。
他们两的墓就修在一块,已分不清哪个墓先哪个墓后了,全都是长满了干草。
“清朗,我想和爷奶单独说一会子话。”
明清朗点头,退到了山窝下边。
庄小兰烧着纸钱,轻声的说着话。
“爷,小兰这样长时间才来看你,你是否会怨我?呵,我知道你最偏心眼小兰,你必定不会,你只期盼我可以好好活下。
你安心,我过的非常好。
我这次来,一是给你上柱香,抱平安,二是我打算把二叔也送进牢中,不知道你是否会怨我。”
不可能得到回复,庄小兰只皮笑肉不一笑。
看见旁边的墓,庄小兰又说:
“奶,我知道你不爱我,可你的仇我还要为你报。”
她只对她讲了这一句。
不出明清朗所预想,次日庄二叔果真去自首了,并且非常高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