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囧态竟然给大哥跟清朗哥看见了,全都是那乡下丫头害的,她倒是遛的快,可恶。
明清朗自然是知道他们骂的是哪位,几不可查的蹙了眉,轻声对黑子昴说:
“子昴,我去瞧瞧小兰。几位姑娘,失陪!”
讲完,阔步向后边的院落走去。
目光追随那伟岸的体态,直接他消逝不见,剩下满面愁容。
咋就要一个乡下丫头抢了先。
“不要瞧了,走远了!”
黑子昴一笑,摸妹妹的头发,说:
“小妮子,你才多大呀,师哥上次离开我们家是六7年前吧,啥时间动的春心?”
除去她这大哥,谁会肆无忌惮的和女娃儿开这些玩笑?3个娘子刹那间就脸红了,连带跟随在她们身旁小妮子也脸红起。
“大哥,你瞎说什么!”
若对方不是庄小兰,黑子昴可能还会劝说自个妹妹一通,叫她们死了这一条心,到底在他看上去妹妹们和师哥压根不配好。
可是庄小兰的话……那就算了。
给她找些晦气仿佛也蛮不错的。
……
“清朗,那二姑娘好像对我意见好大呀,咱啥时间搬出去?”
庄小兰开门见山。
明清朗默了一刹那,说:
“如冰是侯府中唯有的嫡出姑娘,脾性不免娇挺了点,有点目中无人也是常情。”
出生在世家的庄小兰表明可能理解,些许优厚感嘛,她当初也有。
“咱们啥时间搬出去?”
这才是她关心的,她总不可以日日绞尽脑汁跟她们斗智斗勇,在人家的地盘上,要斗也是她吃亏呀。
明清朗一笑,说:
“屋子不算破,上午我已去看过了,又找了人修缮,3天后咱就搬去。”
他取了件披风给她披上,说:
“走,我带你出去瞧瞧,外边风大,有点凉,你披上他舒缓些许。”
原来他起个大早是去看屋子了,庄小兰心满意足的跟着他出侯府。
9月的天,要是在北边已非常冷了,可这是南边,因此只是感受到有一些寒意。
许是一场秋雨一场寒的缘由,昨天晚上下了雨,虽说地上已不再腻滑,那凉风吹在身上的寒凉之气还是显然的。
庄小兰没料到明清朗的屋子是临街的一套两屋小楼,后边还有个小院落。
比不的番禺侯府的奢贵,反而是不要有一通温馨。
就跟21世纪的豪宅和商业区的精装公寓房的区别。
几人正在房中忙着,好像在翻修。
看着这屋子……庄小兰觉的有一些好奇,就问说:
“你不是说你无父无母,打小在道观长大么?怎能有一处屋子在番禺?”
明清朗心头惊诧,暗到这一个接一个的谎言真够没完没了的。
讲了这是他的家乡她又问家在哪里。
好吧,大早晨的把黑子昴拉来搞了套屋子,她又问屋子咋来的?
真真是……麻烦不停!
他无意间瞄到街头一个举着谪仙指路牌子的瞎子,心头忽然就生出一计,唇角也勾起一丝浅笑。
明清朗面不改色,淡淡的对庄小兰说:
“阴阳派弟子也并不是一直全都在山中等吃等吃,到必定时间,就会处出云游,作一些营生。
当初我来的地方就是番禺了,作营生嘛,我又不会旁的,也就可以掐会算吧,给人家算个八字,瞧瞧命理还可以,因此我就买下了这处屋子,摆上摊子做了谪仙指路的营生。”
“你你你……”庄小兰呆怔了半日。
我去!
她险些咬掉自个的舌头,身为一个无神论者,那最看不上的就是所谓的算命先生谪仙指路什么的,搞了半日她就嫁了个神棍。
你丫还不如作个穷猎手。
庄小兰当机立断,就决心了这所屋子的用途。
“算命可以坑骗几个钱?这样吧,你之后别算命,一楼给我开医堂好了,我这一身医术造诣不可以浪费。”
吓他一身汗,还真真怕庄小兰叫他继续开算命摊子。
“可以,听你的。”
要开医堂,那屋子就不可以像先前那样修缮了。
等做出问诊台来,还有药柜。
庄小兰现场指点忙,瞧这工期3天完成不了。
她瞧了屋子那属实不算小,又是正街路口的黄金地带,这种屋子在番禺城里该是不便宜,并且有钱也没准买得到。
因此她又诡异的望向明清朗,问:
“道观的收入不错?”
明清朗一怔,复又点头,说:
“是呀,阴阳派干宗一贯香火不错。”
怪不得了。
“那你在兰花村时还穷的朝不保夕,住四墙漏风的土坯茅草屋子?”
“我那是省麻烦!”
明清朗义正言词的说:
“我去兰花村是有正事要做,要搞的花枝招展的,十里八乡都争着把女儿嫁给我。”
庄小兰:
“……”记起她才嫁过去时那穷的,也不必搞那样夸张。
除去修缮屋子,还有一件事,那就是的搞个招牌出。
她觉的自个既然承认了钱大夫为师,又承蒙救世堂的照料,就不用再自立门户了,直接就叫人做了个匾额叫救世堂算了。
夜中,庄小兰秉烛作画,没画旁的,就画了个匾额。
救世堂,旁边一排小字,番禺分院。
吹干墨迹,她非常满意自个画的这匾额,只须明日去找个做匾额的师傅把他做出就能了。
把纸收起,她一想,又画了别的东西。
有关医堂的装潢,她有些许更为科学的建议。
讲没准讲的明白,能画下。
院外有散漫的走路声传来,庄小兰手心的笔顿了下。
不是那丫环小萄走路细碎的声音,而是个男人,黑子昴。
她瞥了眼脱了外衣靠坐在床头看书的明清朗,不知道都这样晚了,黑子昴还来作甚。
屋门并没关,灯也亮着,黑子昴直接就入了房中。
明清朗偏过头瞧他,轻轻皱眉。
“正好你们没睡!”
黑子昴开门见山的说:
“师哥,我爹爹找你商议一些事。”
“恩!”
明清朗点头,没有多问,直接起身着衣裳。
“我出去一会子,要是回的晚你就先睡。”
明清朗对庄小兰说。
庄小兰轻轻一笑,说:
“你去吧,我画完便睡了。”
等他们走远了,庄小兰起人掩上了门。
她立在桌旁想了会儿,又似自言自语的叽咕一句:
“白日没事,大半夜的有事要商议,真真是……”
她摇头,把未干的毛笔吊在架上。
……
“师哥,你知道我爹爹找你什么事么?”
“我知道!”
明清朗说。
“诶唷,既然你知道那我就不讲了,我就给你说一说这庄小兰呀,这女人真真的靠不住。你瞧她全身上下除去长的像村姑,她还有哪像个村姑?会御马,骑的还不比我差。一般人家谁叫女儿学御马呀,该学的针绣她不会,大户千金喜欢的琴棋书画她也不会,那手起刀落的狠劲倒是学的不错。我瞧她就是旁人打小特地培养的,咱把她留在身旁迟早出事。是,我知道你不乐意杀掉她,不如你这次就顺了我爹爹的意思,也好找个理由把她打发了。”
明清朗停下,注视着黑子昴,说:
“你究竟是不讲了还是讲不完?”
“?”
“你如果话好多,不如我先和你去你哪里,听你说完了再去见你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