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小兰简单的一看,又还给了黑子昴。
他口中的孙子就是今天早晨来拜访明清朗的雲澈,这封信件的类容大概就是说自个在明清朗手心,他无力对抗,请求增援。
明清朗淡淡的说:
“你猜测,要是这封信送至了京师,下一个来的人会是哪位?”
黑子昴呵笑说:
“管他是哪位,信不是没送出去嘛,他要再送,我再截,他既然和咱耗上了,我就有法子叫他耗在这春萍镇中当个聋子哑巴。
总之,他的消息不要想送出,外边的消息也不要想送进。”
庄小兰一笑,这就是没有通信器材的弊端。
忽然记起了点什么,她又惊异的望向黑子昴。
她一直以为黑子昴是个中瞧不中用的绣花枕头,却不想,他还真真有一些能耐。
春萍镇说大不大,说小也不算小了,可以阻截人家的消息,这年代的信件可是专人护送的呀,且送消息没准就要依着信件,这样说起来……春萍镇早在他的掌握当中喽?
黑子昴胸有成竹,还幸灾落祸的模样,明清朗却并没轻松多少,只淡淡的说:
“子昴,不可疏忽大意。”
黑子昴笑说:
“师哥安心,那孙子一举一动全都在我的眼皮子底下,他还可以翻了天不成。”
时辰尚早,庄小兰和黑子昴去救世堂了,明清朗坐在椅上,手磕着抚手。
“雲澈!”
他轻声得道。
雲澈此人他并不了解,可知道是蓝祖当家人,现任太师的一个弟子。
看上去的着人去查一查了。
子昴……他们在京师当中,要阿境的人去暂且不适合,那样的找他了?
有关古医,钱大夫留下的手掌札就非常好了,庄小兰闲暇时写了点这年代没有的东西。
手术室他们办起来了,总要要有一些用处才对,虽说大的手术做不起,小的还是能做做的。
她写的,就是有关麻醉杀毒止血护理等些许常识性问题,别的,就要看持刀的大夫手头的能耐了。
庄小兰给人诊病喜欢戴一个白布在嘴鼻上,还令戴小昭也戴上。
他历来是拿小兰姐的话当圣旨,虽说不大明白,却是一直照做。
大概是要下雨了,今天这天异常的闷热,那白布条子勒住嘴鼻非常的难受,戴小昭忍不住把他取下。
可才取下,就给庄小兰逮个正着儿。
“戴小昭,你干什么?口罩戴好。
如今传染病那样多,你找死呀!”
戴小昭吓的一抖,他不才把气喘匀了嘛,小兰姐随处可见,就给她逮到。
实际上偶而不戴口罩也无妨,可庄小兰期盼他形成这习惯,要是运气不好坐他对边的病人就有非常强的传染病?
话说人如果倒霉了吃冷水全都会塞牙缝儿,这可真真不好说。
可坐在戴小昭对边的病人听见此话不乐意了,呵说:
“庄大夫,你什么意思?这还没有诊脉,你就说我的了传染病?”
“自然不是说你,你都讲了,这不还没有诊脉嘛。
戴小昭,把口罩带给王叔诊脉呀。”
戴小昭忙戴上口罩,开始寻问王叔哪不痛快等等。
王叔走时还气吁吁的斥了口:
“我要真真的了传染病,你戴个破布条子有屁用。”
实际上戴小昭也是这样想的。
庄小兰不去理会那粗鄙的人,他们不明白,身为大夫的戴小昭必要明白。
因此庄小兰坐下,和戴小昭耐性的讲了个故事,有关口罩大用处的故事。
戴小昭听完,只咂咂称奇。
他看着自个手头的口罩,三层纱布缝儿在一块,不禁又觉惊奇万分。
他说:
“就这东西,要是真遇见瘟病,靠他就可以?”
庄小兰无语的翻了个白眼,说:
“不是靠他行,可他可以大大的降低传染性。
好多传染病全都是依着唾液呼吸传染的,用三层的纱布把嘴鼻遮起来就能阻绝空气中的传染原。”
“那我们为什么每日全都要戴着?怪难受的。”
“一样的风寒也具有传染性,戴他是为叫你少害病。
作为一个大夫,你为病人医病的前提是的保证自个的健康。
噢,哦对了,还要记的我和你说过的,接触病人的体液时作好杀毒。”
差不多明白,小兰姐叫自个做这一些先前从不做的事,实际上是为自个的健康着想。
戴小昭裂开一个笑,说:
“我知道了,谢谢小兰姐。”
……
次日,明清朗果真要跟着庄小兰一同去庄家,瞧瞧她那两个叔叔搞什么鬼。
出门没多长的黑子昴回来了,表情忿怒又慌张的模样。
“师哥,咱们给那孙子给骗了。”
庄小兰轻轻一惊,搁下正预备拿起来的药瓶。
“咋了?”
黑子昴好少这样慌张,明清朗也不禁蹙眉。
“雲澈这孙子给我使了个调虎离山之计呀,昨天他把信件送去京师是假,暗地中把闽州城的驻军调来是真,我安插在沪山的人马给他们包围了,名头是剿匪!这孙子。”八壹中文網
明清朗安静的说:
“你起先给他们的名头不就是沪山土匪么?”
“是呀!”
黑子昴气的不可以,捶胸顿足,
“我把这样多人调来,压根没法子在一个小镇上不动声色的安置,我想着做土匪没人管,哪成想正好给那孙子找了个适合的理由灭杀我呀。”
黑子昴扯着明清朗急说:
“师哥,那帮人可是咱在春萍镇的依仗,不可以就这样折了,你和我去趟吧,我就不信了我的人还弄不过那一些酒囊饭袋的官兵。”
明清朗犹豫着,望向庄小兰。
庄小兰一笑,又讲起了药瓶。
“去吧,我带小庄去。”
“你那两个叔叔……”他觉的心头不安。
庄小兰说:
“没事呀,咱如果没了依仗,雲澈来硬抢咋办?”
见他还犹豫着,庄小兰又说:
“他们还可以拿我咋样?大不了就是上次叫他们吃了憋心头不爽快,想找个时机教训我一顿。
我又不蠢,可以白叫他们教训么?即使这会栽到他们手头,还不兴我下会变本加厉的还回来?”
黑子昴也说:
“师哥,咱在这儿他就不敢动小兰,一旦我两……就剩下我两了,再厉害也耗无非他们人多呀。”
“诶呀,这孙子明显就是想吞掉我,我还只可以吃个哑巴亏干瞪眼,气死我了。”
黑子昴又气又急,在院子中跳脚。
想一下也是,落到庄家二弟兄手头最多吃些亏,落到雲澈手头可是就不是吃亏那样简单了。
最终明清朗还是和黑子昴去了。
“小兰又来了,今天也蛮早的呀!”
今天留在家的是二婶姜寿红,她也一改常态,对庄小兰热情的很。
她再热情庄小兰对她也没有好颜色,装都装不出,也懒的装。
“之后都这样早,唯有一剂药。”
庄小兰淡淡的说,口吻生冷。
换作先前,姜寿红多半就怒了,非撒一顿泼不可。
可这次她没怒,好像已习惯一样,依然热脸贴上冷腚。
“小兰呀,二婶给你留了油饼儿,你吃点?”
“不必了,我吃过了。”
庄小兰说。
讲完她就直接去了庄大兴的屋子中,小庄跟随在庄小兰背后,长着嘴露出舌头牙齿,看上去太吓人。
因此姜寿红没敢跟随进。
给庄大兴用完药,他一直心思重重。
自个的儿子他总是要比旁人清楚些,可提醒孙女防着自个的儿子,咋想觉的咋别扭。
这两个不孝子。
为防小兰出点意外,庄大兴还是讲了。
“小兰,当心你那两个叔叔,不成气的家伙儿。”
庄小兰怔了怔,因此爷也看得出了?
她一笑,说:
“且安心,我会小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