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大兴安慰的点头,说:“既然钱大夫都讲小兰天赋异禀,那样小兰就必定可做成这事。”
庄小兰:天赋异禀是我自个吹的牛呀,我的爷!
……
“你们家老婆子已落葬了,咋还不动手?”
山窝中,戴着斗帽的蒙面人已怒了。
另一个人一般庄户男人的打扮,说:“我父亲病了,她正在给我父亲医病,我不可以这时动手。”
“人老了,自然会害病,你把她搞到手,我自会给你充分的银两,叫你有钱请更好的大夫来给你父亲医病。”
庄户男人态度坚定要摇头,说:“不成,父亲要是知道她出事别说请大夫,他定会马上气死。你是不知道,打从我哥嫂死后,她就成了我父亲的心头肉。这时应付她,那就是要我父亲的命呀!这个大哥,你再等等,多给我时间,我必定把她搞到手给你们。”
戴斗帽的蒙面人却阴阴的笑说:“这时知道心疼你父亲,当初答应和我们合作,又害死了你哥嫂时你咋没想过今天?你说,要是他知道你哥嫂是你亲手摁进水中淹死的,他是否会气的直接断气?”
庄户男人满面的惊诧,严声说:“你……你想干什么?”
蒙面人鄙薄一笑:“我想干什么?我想干的事你不是一直皆非常清楚么?”
庄户男人吓的近乎站立不稳。
“我只是要完成当初的交易,你拿钱,咱们拿人。”
“可是如今……”
“这是你的事,要不是你没把人看好,咱们会顺理成章的把人带走。”
庄户男人眼色闪动:“10多年呀,这样长的时间,未免事有变,这也怪不得我。”
蒙面人却理直气壮的说:“要不我们会找个人看着么?不找你我们也会找旁人,可你既然应下了,就该是好好办事。既然你办不好,当初就不该接。”
说话间,蒙面人又沉下脸,显的他露出的半张脸更阴霾,
“给你十日,你如果做不到,我有的是法子叫你父亲知道你哥嫂死亡的真相。”
“你!”庄户男人吓的软倒在地,“不,你不可以这样做,会气死我父亲的!”
“这不归我管!”蒙面人呵呵大笑,扬长而去,刹那间消逝在幽林中。
而他走后,一个黑袋子从树林飞出,落到庄户男人旁边。
同时传来的,还有蒙面人越老越远的声音。
“为显我们的诚心,提早给你支劳苦费!”
庄户男人两眼呆愣,却又快速的拣起地上的袋子。
打开一看。
300两!
庄户男人眼都看直,300两钱呀,他今生从没见过这样多钱。
……
“庄总,今天你又不上班呀?”
黑子昴已换好了救世堂伙计的衣裳,正预备出门。
庄小兰没空理会他,她正忙着给火炉扇火,火炉上边是要送去庄家的药。
“诶,庄总!”
黑子昴以为庄小兰没听到,来到庄小兰眼前,抬臂在她眼前晃了下。
庄小兰拿扇火的破纸扇打在他手头,说:
“没见我正忙着么?”
黑子昴自然没有给她打着,早猜测到她会这样干,他防着她。
他一笑,说:“当伙计的旷工要扣工钱,严重的还要给解雇,你这当掌柜的已旷工好几天了,是不是该是罚的更重?”
庄小兰唇角一抽,这讨厌的黑子昴。
她把纸扇一丢,叉腰怒斥:“我是掌柜,规矩我说了下,我爱上就上,你可以咋的?”
这无理霸道的蛮横模样叫黑子昴气歪了鼻,
“你这是只许州官放火不准百姓点灯!”
“对呀,我就是!”庄小兰讲的理直气壮。
“怪不得古代人有云,惟女人和小人难养也。”黑子昴鄙薄一笑。
“对,你这小人难养,伙计不干伙计的活,竟然敢议论掌柜,解雇!”
庄小兰气的牙痒。
院中的两个人剑拨弩张,他们斗嘴已成家常便饭。
这时,明清朗从房中走出,觉的大早晨的就吵叽咕属实不像话,他就淡淡的对黑子昴说:
“子昴,快去救世堂中。你们两个全都不去,钱大夫该忙不来。”
黑子昴最听明清朗的话,咬牙对庄小兰呵呵几声,才出门。
明清朗摇头轻笑,又底下头看庄小兰。
她正坐凳上看着火炉上的火,火炉上是个陶瓷瓦瓶,这是庄小兰这几天每日都煮的药。
看见她旁边的柴禾已不多了,明清朗转头去房中,刹那后,他就抱柴禾出来了。
火炉小,不如锅台用的柴禾大,因此他索性坐在她旁边,把那一些齐好的柴禾砍成适宜火炉的大小。
庄小兰转过头瞧了眼,轻轻一笑。
旋即,明清朗又记起庄小兰给白澄医病的事。
不是这忽然想到,而是这事一直他记心头头,这叫他非常不痛快。
他已问过戴小昭,戴小昭磕磕绊绊的,最开始不乐意说,在他循循善诱下他还是交待了。
原来真真是医病,不是黑子昴瞎掰的先净身,再送去宫中做公公。
真没料到,那种病她还可以治,还真把白澄天生宦官命变成了个真男人。
此话咋这样别扭?思及此,明清朗面色一黑。
他望向庄小兰的眼色多了二分莫明。
在大夫眼中,病人不分男女。
话是这样说的,可哪有真不分的?要真不分,也不会出现什么悬丝诊脉了。
特别小兰是个女大夫,即使医病,她也不能治那种病呀!
她这观念不对,白澄还是个孩子就拉倒,要是下回她的病人是成年男人咋办?
一想起那个场面明清朗就一阵恶寒,她这观念要改!
好像是感受到身边不目光不对,庄小兰带二分困惑的转过头。
“你这样做不对!”她听见明清朗认真说。
还夹挟怒意。
庄小兰不知道他这没头没脑的是什么意思,只方才她和黑子昴因为长久不上班的事争论过,她就本能的以为他讲的是这事。
庄小兰历来对工作是个认真的人,她前世作为庄家继承人,实际上她从不旷工,因此明清朗说她时,她还是蛮不好意思的。
她说:“我会尽可能留意的。”
明清朗露出淡淡的笑,原来她也知道那是不对呀。
可这不是注不留意的问题,压根就不能干,因此他又说:
“教会戴小昭吧,你不能干,有伤风化。”
“?”
这次庄小兰听不明白。
他是说给爷医病的事交于戴小昭来干,自个干就是有伤风化?
庄小兰沉下脸,说:“就戴小昭那点能耐,我可以安心叫他来干么?”
她还想自个做?明清朗面色也不大好看了。
“你不要看不上他,钱大夫挑的人,差不了。他如今能耐不大,那是因为他行诊时日尚段。你好好教授于他,他自然而然也可以做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