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子昴笑说:“是呀,这道菜虽说还不知什么味,可光瞧这复杂作法,还有用那样多糖,这就不是普通人家吃的起的。”
他话锋一转,说:“她这脾性,还有她这指使人的模样,可不是一日两日练的出的,除非她打小就生活在那种环境中,自然流露。”
明清朗摆摆手说:“这我知道,你跟她这样多日,有没有发现她与其他人的来往?”
黑子昴摇头说:“没有,除去你我,就救世堂的人。”
“救世堂的人?”
“除去那死去的钱大夫,其他人暂且没发现问题。”
这边,庄小兰把手心的乱草搓成一团,气吁吁地撇嘴。
丫的,跟踪我调查我就罢了,还把救世堂的人全都查了一遍。
还有没有隐私权?
忽然记起任由他们再厉害也查不出什么,她又凉凉一笑,心说:查吧,能查出来算你本事!
走路声向灶房传来,庄小兰赶紧收起心绪。
“小兰,过几天我要离开段时间,你要有事,就找子昴,他是可信的人。”
“恩?”
庄小兰抬头瞧他。
心道,你都不信我,你们两个还查我,那什么黑子昴我就能信?
明清朗沉吟一会,说:“我来兰花村6年了,有点事,必须要亲自去做。”
她无话可说,也不想说,只轻轻的恩了声。
不知道咋的,肚皮有痛,庄小兰把手伸向小腹,蹙眉摁着。
明清朗注意到她这一小动作,问:
“咋了?”
她把柴禾一丢,为自个把了脉。
才见手搭到自个脉动上,就感受到疼加剧,面色惨白如纸,有凉汗窜出。
站在一边的明清朗大惊,一把把她捞起。
触摸着她身子,又冰又凉。
到晚上会冷些,却不至于这样,莫非是她冷毒又发作?
“小兰,是不是觉的非常冷?”
庄小兰只觉的下腹的疼漫延至全身一样,痛的全身都没气力,头晕脑花。
这是要昏倒的前兆,她乘自个意识清明,赶紧咬舌尖,叫自个能清醒的久。
跟着那舌尖猩咸的味漫延全身,她忽如醍醐灌顶,明白什么!
一丝暖热从下腹窜出,那猩红如潮水般流出,好快就湿她的衣裙。
这些久违的感觉前世不要太熟悉。
庄小兰觉的自个不该咬舌。
这具身子来月事了,第一次!
不知是因为血猩之气过于明显,还是明清朗此人对血猩之气过于敏感,左右在她发现自个姨妈来了时,他就已先她一步揭她的衣裙!
他急速把庄小兰抱去床上,急说:“小兰,咋回事,流了好多血!”
想着庄小兰方才摸肚皮的模样,他以为她是伤着肚皮,忙揭开她肚皮上的衣裳。
“不……没有,这仅是正常的大姨妈!”
庄小兰痛的凉汗直流,费半日劲才讲出几个字,还要尽力的摁着自个衣裳。
什么乌七八糟。八壹中文網
明清朗蹙眉,说:“给我瞧瞧,你如今状况不妙!”
庄小兰翻白眼。
是呀,不妙,你这么大人了,还不知道大姨妈为何物?
“不必你管,你快去看火。”
“你不要执拗,如今还管什么火。我瞧这血猩气更重,定是淌了许多血!”
庄小兰感觉自个一个头两个大,咋和他说?
见他又要揭起衣裙,她忙扯过床上的绵被盖上,只说:“我自个是大夫。你快出去,不要耽搁我医病。”
“可如今病的是你自个,小兰,不要任性。”
“我……”庄小兰还想说什么,就感觉自个后颈一痛,而后便失去意识。
好个明清朗,竟然在这时打晕我!
……
黑子昴听见响动,忙跑来。
“师哥,咋了?”
庄小兰斜倒在床,不省人事。
明清朗满脸无措的模样,满手是红血。
黑子昴给眼前的景象惊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
“师哥,你咋了?你该不会杀了她吧?唤灾魔珠还没有找到,你如果杀掉她,你体内的毒咋办?”
讲话间,他已走进,抓起庄小兰的手查她的脉动。
“她严重气弱,冲任虚寒。这是……”
没等他讲完,明清朗已冷脸大吼:“谁叫你进的?”
已知问题所在,不是明清朗杀了庄小兰,他就嘻嘻的边笑边向外跑。
“行,我出,这事你自个慢慢料理,呵呵呵!”
诶呀,师哥你前世一定是造孽了呀!
……
不知道睡多长时间,庄小兰才慢慢醒来。
因为是给明清朗打晕,因此她醒来时,脑袋又晕又痛。
月辉照进,窗下是摇曳的烛火,窗子前的男人,正穿针引线,认真的缝东西。
庄小兰回忆起自个昏倒前的事,又气又窘。
“你!”
“你醒了,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来天葵了。”
好吧,主动道歉就算了。
庄小兰放了口气,心头也好受些,问:“如今什么时辰?”
明清朗想了会,说:“快子时!”
“这样晚还不睡,在做甚?”
明清朗缝完,打结扯断线,把一堆白东西拿起,放庄小兰床边,说:“我要是没猜差,你是第一次来天葵?”
庄小兰:“……”
她真不想和一个老爷们讨论大姨妈。
“因此呢?”
“这东西你兴许有用。”
庄小兰拿起一块瞧,长条棉布,古时的……姨妈巾?
罗!这男人给他做了堆姨妈巾,节操已见鬼。
强忍翻涌的心潮,庄小兰哑声:“谢谢!”
氛围僵到冰点,庄小兰发现绵被中的自个已换上干净衣裳,身上还带一个和她手头拿的一样的姨妈巾。
天讷,这汉子为她换的?
忍,定要忍住!
庄小兰深吸几口气。
“你……会……针黹?”
她本想问你怎么做姨妈巾的,此话属实问不出,就只好换个问法。
明清朗分毫没有不好意思的感觉,坐在床沿,正经答复她问题:“我打小在阴阳派干宗长大,师傅是个老爷子,并不会做这些,因此衣裳破了,全都是我自个缝,开始时做的也不好,总会扎手,可久而久之就会了。”
他望向给庄小兰做的那堆东西又说:“我估计着做成这个模样会好用些,我也不知道旁人用的长什么样。”
庄小兰憋红脸。
可以正经的说这事,也唯有明清朗可以做到!
她倒是惊异他会提起小时候的事,要先前,他是半个字不会讲的。
“因此你实际上跟黑子昴是同门,也是个僧道?”
明清朗轻轻一怔,眼中闪动过一丝异样,好快又恢复安静,他笑说:“要做僧道,哪会那样容易?只是我师傅是僧道,他也期盼我可以继承他衣钵。”
庄小兰觉的明清朗的说法和黑子昴不大一样,照他这样说,僧道在这世间还是个不大好搞到的职业喽?并不是想做就可以做?
“来,姜汤好了,身子那样凉,吃些姜汤好受!”
门边传来黑子昴爽朗的声音打破房中的窘迫,就是庄小兰觉的更窘。
敢情那黑子昴也知道了,还半夜熬姜汤?
明清朗解释说:“他也是大夫,这三更半夜,你也只可以先凑合吃,明日去救世堂拿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