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时分。
素嫣准备换衣服出门时,凌希拎着一套裙子走进来,往素嫣面前一比,“穿这个去。”
“我是离婚,不是结婚,干嘛穿这么漂亮。”素嫣无奈苦笑,推开她手中的裙子。
凌希一本正经,严肃道:“正因为是我去离婚,才要穿得漂漂亮亮的,还要化个漂亮的妆容,让你老公后悔去。”
素嫣推开,“是我提的离婚,是我不要他。”
“可是,是他不爱你,你才要离婚的啊。”
素嫣顿时语塞,脸色沉下来,心也被狠狠戳痛了。
凌希抱着裙子,语重心长道,“男人都是视觉动物,你平时打扮得太素了,没办法让他心动,他才不动珍惜你。你今天就打扮得美美的,让他后悔去。”
素嫣被她说得动摇了,可看看凌希手中的裙子,有点性感,不太合适她。
可凌希没给她拒绝的机会。
强行帮她换了裙子,还按在梳妆台上化妆。
中午两点,民政局门口。
停着豪华的黑色轿车,莫南泽靠在车门外面,双手兜着裤袋,低头看着鞋尖,宽厚的双肩显得沉重,周身笼罩着冷厉的强大气场,在烈日之下也寒气逼人。
他的垂下的视线突然踏入一双水晶小球点缀的白色精致高跟鞋。
他微微一怔,视线往上看,女人的小腿纤细白皙,白短款连衣裙很短,一双玉腿无比修长诱人。
她腰身纤细,秀丽婉约,玲珑妙曼。
莫南泽抬眼,看清面前的女人,眸光微微一颤,愣住了。
素嫣妆容精致,肤白貌美,杏眸清澈水润,淡雅宜人,一头乌黑如瀑布般的柔顺秀发披下来。
她今天很美漂亮,媚而不妖,艳儿不俗。
结婚半年,莫南泽也是第一次见她打扮得如此漂亮,却是赴离婚的约。
素嫣被男人的眼神看得有些心潮起伏,身体微微发烫,故作淡定地开口:“抱歉,让你久等了。”
莫南泽一如既往的平静沉稳,“刚好两点,你没迟到。”
“我们进去吧。”素嫣说。
莫南泽站直身体,“证件带齐了吗?”
素嫣点点头。
莫南泽眸光深幽,浓厚炙热的视线凝望着她俏丽可爱的容颜数秒,依依不舍地转身,走向民政局。
素嫣拎着包跟在他身后。
她心里有些失落,觉得凌希给她这番用心的打扮,是白费心思。
在莫南泽眼里,她穿与不穿,穿什么样的衣服,打扮得如何漂亮,都一个样吧。
根本引不起他的注意。
两人刚走到民政局门口,莫南泽的手机响起,他掏出手机接通。
突然,他脚步一顿。
素嫣也跟着停下来。
莫南泽语气严肃:“好,我马上过去。”
他挂断手机通话,转身之际,对着素嫣一怔,思索了三秒:“我有点急事要处理一下,你等我两小时,我处理完就过来。”
素嫣眉头一皱,四处张望:“我在这里等你两小时?”
莫南泽神色略微着急:“要不,改期吧。”
“不要,就今天,我等你。”素嫣毅然决然的态度十分严肃。
莫南泽眼底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黯然,从她身边擦肩而过,走到轿车驾驶位,拉开车门。
他回头,看到素嫣的背影。
那一瞬,他怒火猛窜。
这女人的短裙子,前面是清纯的美,后面竟然还是露背的性感。
一片光洁雪白的裸背,在长发之下若隐若现,简直就是春光乍泄。
莫南泽深呼吸一口气,走向素嫣,拉住她的手腕,走向副驾驶。
“你干什么?”
“车上等我。”莫南泽把她推进副驾驶座,关上门。
他绕过车头,坐入驾驶位,拉起安全带。
“系扣。”他淡淡的欲语气命令。
素嫣拉住车门,想要下车,“你去忙吧,我找个咖啡厅坐一下,等你忙完再过来。找我吧。”
莫南泽解开身上的安全带,倾身靠过去,长臂绕过她的身子,拉来安全带,给她扣上。
男人突然的靠近,吓得素嫣紧贴椅背,收腹收胸,瞪大眼屏住呼吸,杏眸眨了眨,紧张地看着他。
女人身上淡淡的清香气息扑鼻而来,撩人心弦,莫南泽故作疏离淡定,可心潮澎湃,拉好她的安全带,“车上等我。”
素嫣没说话,也体恤他的工作。
车辆离开民政局。
40分钟后。
车辆停在医院门口,莫南泽对素嫣交代,“在这里等我一会。”
素嫣担忧问:“谁进医院了?”
莫南泽拉开安全带,“程浩,受伤了。”
素嫣也跟着拉开安全带,忧心忡忡,“他伤得怎样?我要进去看看他。”
“听话,在车上等,有什么事我会他通知你。”莫南泽语气严肃了几分。
既然莫南泽不愿意让她进去,素嫣也不好再强求。
莫南泽下车离开后。
她坐在副驾驶位上等了很久,太阳从挡风玻璃照进来,虽然开着空调,但还是很热。
她下了车,坐到后车厢里。
无所事事的她,侧腰趴在后车厢里闭目养神。
不知过了多久,她不知不觉中睡着了。
她这一觉,从中午三点,睡到了晚上七点。
素嫣感觉车辆在平稳地行驶。
她揉了揉眼睛,坐了起来。
驾驶位子的娄青正认真开车,华灯初上,道路明亮,车厢里十分暗沉。
他开着车悠哉悠哉地行驶在高速公路上,面前的后视镜突然出现一个白色衣服的贞子,长发凌乱浓密,把他吓得魂飞魄散,一阵粗狂吼叫:“啊啊……”
素嫣也被突如其来的吼叫吓得破胆,捂住胸膛缩在角落,“你是谁?”
娄青听出声音,冷静下来,深呼吸:“夫人,是你吗?”
素嫣也听出娄青的声音,认真探头查看:“是娄青?”
娄青这下才恍然大悟,“夫人,原来你在后面躺着睡觉啊,我以为你走了呢。”
素嫣:“什么意思?”
娄青:“五爷让我先送您回家,再回集团处理事务,我从医院出来就见不到您,以为您先走了。”
素嫣才发现天都黑了,她趴在玻璃上,望着道路上的茂密丛林,“这是哪?”
“边境,回军战集团。”娄青毕恭毕敬回。
素嫣彻底懵了,整个人瘫软下来。
莫南泽呢?不是离婚吗?怎么就把她误载到了边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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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嫣彻底无语了。
娄青略显尴尬,“对不起夫人,我都是我工作上的失误,我明天一早就给你订机票,送您回凤城。”
素嫣低下头,有气无力地喃喃:“算了,反正我也没上班,就当过来旅游吧,过两天再回去。”
“夫人,你再歇一会吧,还有一个多小时就到了。”
素嫣想起了程浩的受伤的事,着急问:“程浩他没事吧?伤得严重吗?”
娄青语气瞬间变得沉重:“伤得挺重的,但已经脱离危险期,五爷还在医院守着他。”
素嫣也是没想到,莫南泽如此重情重义,即使是下属受伤,也那么的关怀备至。
“他是怎么受伤的?”素嫣好奇问。
娄青思索片刻,“集团有一大批送往军区的武器被盗了,程浩一直在负责这件事。”
“前几天,他追查到武器的下落,很有可能在邻国木寨的毒鬼上手。”
“他跟其中一位兄弟卧底成买家,进入木寨摸查武器的下落,暴露了身份,被那群毒鬼追杀。”
“另外一名兄弟为了掩护程浩离开,已经牺牲了。”娄青越说越沉重,语气几乎哽咽。
素嫣听得满腹愤恨,“为什么不派人一举剿灭他们的毒窝,不管有没有盗抢我们的武器,他们都该死。”
娄青无奈:“如果他们在北国违法犯罪,那当然可以用最粗暴的办法直接剿灭。可这是邻国木寨,很多政治因素,我们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不能派兵剿灭,除非我们找到证据,出师有名。”
素嫣听明白了。
心里着急,却什么忙也帮不上。
晚上。
素嫣回到军战集团。
因为她跟莫南泽还是夫妻关系,娄青并没有给她安排其它房间,直接把她送到莫南泽的房宿舍。
凌晨四点。
集团宿舍楼里静谧无人,灯火昏暗,除了站岗的两位战士,只剩蝉鸣吱吱声。
房门被轻轻推开又关上,窗外的皎洁月色映入房间,给漆黑的房间点缀了一些暖柔的光,一道沉稳的脚步声略显疲态,缓缓靠近大床。
男人健硕的身影往床上一坐,双手撑着额头,颓然地压下来,一股无形的悲伤气场笼罩,沉重又沮丧。
顷刻,他往后一倒。
压在了一堵软绵绵的被褥上。
“嗯。”女人吃痛的嘤咛声娩出,男人一惊,猛然弹坐起来。
借着月色转头看着床上的女人。
素嫣在睡梦中被人重重压在肚子上,她痛得惊醒过来,捂着肚子,撑坐起来,看着面前的男人。
月色迷蒙,隐约看清对方的轮廓。
两人同时愣住了。
莫南泽怎么回来了?他不是在凤城的医院守着程浩吗?
素嫣揉了揉眼睛,心里有些紧张,想要开口却不知该说什么话。
莫南泽率先打破了两人的沉寂,“你怎么在这里?”
素嫣拉了拉被褥,柔声细语解释:“我在车厢后座睡着了,娄青没发现我,就把车开到边境来了。”
莫南泽嘴角微微上扬,不露痕迹地低喃:“如果你不着急回去,就在这里玩几天,我最近挺忙的,暂时抽不出时间跟你去领离婚证。”
素嫣很是心疼他,肯定是集团还有很多事情要他处理,他才会在凌晨赶回来。
“没关系,你的事比较重要,不用管我的。”素嫣往床沿边挪去,腾出空位,“天快亮了,你赶紧休息吧。”
莫南泽欲要站起来,“我去洗个澡吧。”
素嫣跪起来,一把拉住他的手腕,把他重新拖入大床,“你身上没味,明天再洗,快点睡吧。”
莫南泽躺下,素嫣给他拉来被子盖上,也躺下来。
女人突然的温柔,让他有些恍惚。
前一秒还那么绝情地要跟他离婚,疏离他,冷落他。
这一秒,却又温柔似水,像个贤惠的妻子,担心他的身体,心疼他劳累。
女人心,海底针,他摸不透看不清,此时很是茫然。
莫南泽转身侧躺着,借着月色凝望她的睡容。
她的呼吸轻盈,身子那股淡淡的清香气息飘入他的鼻腔,缭绕在心头。
此时,再疲惫也没了睡意。
翌日,清晨。
莫南泽睡了三个小时,再次清醒过来。
他是被欲望折磨醒的。
他缓缓睁开眼,看着压在他身上的女人,终于明白为什么这么难受了。
素嫣半边身子压在他身上,娇小又软绵绵的触感,穿着短裤的白皙长腿压在他小腹之下,那么巧地压着他敏感处。
他心猿意马,全身燥热连呼吸都变得粗深,挠心挠肺的冲动在折磨着他的意志力。
“嫣嫣。”莫南泽沙哑的声音呢喃,手轻轻推开她的脚。
他刚推开,素嫣迷糊地又把脚原路返回,搭在他上面。
这一搭,直接压疼。
“嗯。”莫南泽微微蹙眉,痛苦地呼出一口气。
下一秒,他直接一个转身,把素嫣用在怀下。
素嫣迷糊地清醒过来,睁开眼睛时,映入眼帘的是男人俊逸的脸庞,以及炙热的双眸,他的视线滚烫,紧紧地盯着她。
素嫣深呼吸逐渐变急,胸膛起伏,紧张得一个字也说不出口,愕然地望着他。
怎么回事?
他为什么要扑上来?
想干什么?
她甚至能清晰感受到男人强烈的欲望。
素嫣紧张到口齿不清,“莫…莫南泽,你要干什么?”
莫南泽隐忍着,痛苦地憋着,用尽平生的意志力,极度克制,声音沙哑低喃:“你睡相不好,老往我身上靠。”
素嫣心虚不已:“对不起,我睡着后,就不知道了。”
莫南泽闭上眼深呼吸一口气,憋着从她身上起来,扒了扒头发,快步走进卫生间。
素嫣还冷战原地一动不动,傻眼了了。
看着天花板,脑袋一片空白。
她到底怎么了?
是不是应该跟莫南泽分房睡比较好。
男人的欲望跟爱不爱没多大关系。
要不然,迟早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