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清圆灌了一口酒,满意地靠在沙发上,舒服地摩挲着杯壁,“这些酒还怪好喝的。”
说着她又忍不住喝了一口。“是呢!”
云氤看叶清圆的眼神就像是看自家智障的孩子,“后劲也挺足的呢!绝对让你终身难忘。”
这可是她专门为叶清圆点的,不是嫌弃她的啤酒寡淡不够烈吗?那她就给她来点儿带劲的。看到时候谁扶着谁回去。云氤翘着二郎腿小口小口地抿着杯子里的酒,看着叶清圆不到十五分钟就干完了面前的三杯酒,叶清圆的面色毫无变化,倒是云氤有些上头了。云氤虽然喝得不多,但是她的酒量差啊,一杯度数不高的酒下肚已经开始迷糊了,她啪地拍了一把叶清圆的大腿,“你看着不像是能静下心来学古筝的人?”
叶清圆一把抓着云氤的手,借着她的力道还使劲压了一些,啪地拍在云氤的腿上,“那我看着像是干嘛的?”
云氤被自己的手拍得一激灵,边嘟囔边说,“你看着就像会说‘此树是我栽,此路是我开’的那种半道杀人越货的人,我感觉你身上有股子匪气,跟古筝这么高雅的音乐可一点儿边儿都沾不上。”
“我可谢谢你。”
叶清圆嗤笑一声,“古筝可不只是高雅的音乐,改天让你见识一下它的匪气。”
鬼见愁把它当做武器杀人不眨眼时京中贵女都以学习古筝为耻,她的一手古筝气震山河,万马奔腾,敌兵见了都头皮发麻,云氤要是能够目睹,绝对不会有这样的疑问,她的技艺跟鬼见愁比起来可差得远了。“那我可就等着了。”
云氤眼睛都已经睁不开了,嘟囔了一句,半趴在沙发上。她的肩带滑落,吊带下摆卷了上去,露出大半个肚皮,叶清圆问侍者要了一个毯子给她遮了遮。等她喝完了最后一杯酒,起身扶起云氤,驾着她往外走。路过吧台时被一个染着黄毛的街溜子拦住,叶清圆带着醉酒的云氤,不想惹事,绕过黄毛往外走,但黄毛铁了心地跟叶清圆作对,她走他拦。叶清圆冷厉地看了一眼,黄毛愣了一下,随即扯着淫笑道,“你要走可以,把你怀里的那个妞儿留下,陪哥们儿几个乐乐。”
叶清圆低头拍了拍云氤的脸,“还能站着吗?”
“不能。”
云氤嘟囔一句,伸出胳膊环在叶清圆的脖子上,“我想睡觉。”
黄毛似乎是势在必得,猥琐地看着叶清圆最后的挣扎。叶清圆真是对云氤没辙了,知道自己酒量不好还喝,她扶着云氤往上抻了抻,抬头看着黄毛,“让开。”
“不让又能如何?”
黄毛咧着一张大嘴,呼出一口臭气。“黄毛,嘛呢?吴哥都等急了。”
又来了一只穿着印花衬衫的花孔雀。黄毛一听,心下一着急,就想强迫,反正在蓝焰,也没有人敢多管吴哥的闲事。叶清圆听到姓吴就想到了那个让人恶心的“吴能”,可惜她现在体能不行,所以只能智取,最好一招制胜。在黄毛伸手过来时一把抢先捏住他的手腕,在特定的穴位一按,黄毛疼得哇哇大叫,她在黄毛弯腰的时候趁机一脚踢在他的裆部,在另一个人忙着看黄毛时,她背起云氤就往外跑。黄毛被叶清圆的那一脚踢得痛苦地蜷缩在地上,另一个人也六神无主,赶紧去包厢里面找人。叶清圆冲到门口时正好跟风则的保镖撞上,清一色的黑西装大个头伸手拦着叶清圆,“叶小姐,我们老板有请。”
叶清圆认出来了他们就是她刚进门时跟着云氤大哥的人,可是他们不知道啊,叶清圆装作不知道问,“你们老板是谁?”
黑衣人没有回叶清圆的问题,却说,“叶小姐,老板让我们带大小姐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