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根烟,实则以他此时的心情,一包烟都该抽完了。余进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说道:“别想那么多,既来之则安之。在人家的公司里好好干好好学,等你攒足经验,我需要有个信得过又有能力的人帮衬,你肯定是最佳人选!”
“既来之,则安之……”曹冲重复念叨着这句话。余进当即又说道:“岑家的安排,我有点不同的看法。你在这里做到复学,后面的半薪和出资给你读硕士,我待会儿替你推掉,你毕业直接来跟我干。怎么样,会不会怪我断你财路?”
曹冲眼前顿时一亮:“那最好了!对我来说,毕业后能保持这份工作,确实是很稳定很诱人,但是从心底里我还是更希望咱俩兄弟闯出一片天的!再说,不干事白拿人家的钱,这是吃空饷,本来我就不踏实。”
聊到这里,二人便达成了明确的默契,无需再言。余进最后说道:“给我多学点东西,也做给别人看看,山窝里真的能飞出金凤凰。如果哪天遇到你那个拜金的前女友和她的老姘头,让她知道自己错过多好的潜力股,把肠子都给她悔青完!”
曹冲默默握紧了拳头,此刻,一种名为斗志的火焰,才在他眼底缓缓升起。于他而言,对贫穷的厌恶、对父母的愧疚和责任,都不抵撕开伤口露出的屈辱更能激发内心的动力。……回到楼下的车里,余进没怎么犹豫,直接将谈话的结果托出,向岑云鹿表明曹冲不会长久在医药公司就职的规划。岑云鹿本人倒是没什么意见,不过决定是岑家老爷子做的,之后需要跟老爷子通个气。次日。请玉雕师打磨浑圆的玉球送到了岑府,还有一块玉石,需要分割雕刻成数个小的玉佩,则要多等些时日,估摸得半个月左右。余进拨打了大观园老板的电话,托对方带了十几样从墓葬弄出来的古物到岑宅,一波花出去二十多万,勉强算把小阵法的需求凑齐。之后,他此行便没别的事情好做了,午饭前向岑老爷子告别,打道回府。岑云鹿没和他一同再去老岩村,毕竟紫阳花小阁的整改计划如火如荼,她也不能总因为私事耽搁。“等你的那些玉佩雕刻好,我给你送去。”
车里,岑云鹿约定着下次见面的时间,神色中不见丝毫小别前的不舍。余进心里却莫名有些不惬意,但看她都云淡风轻,也就陪着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架势,回道:“没事,忙的话寄给我也行,镇上能收快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