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里俏果然转移目光,幽幽打量着年轻俊俏的小男生,忽而笑了。“他是个饭桶,我看到了,选石头的眼光也挺准,但是你别忘了我这里是什么地方,你凭什么觉得他能保护你?”
岑云鹿未开口,余进忍不了了。别人说他是饭桶!“我只是饭量大,你别骂我,不然我骂起你来你不一定骂得过。我是乡下来的,骂人难听得很!”
余进还算克制,“至于我凭什么能保护她,因为我是个高手!我之所以吃得多,也是因为这点。”
穷习文富习武,武夫的强健体魄和力量从哪来?自然是靠吃肉。虽然他修行的是仙人的纯阳功,有别于凡俗武夫,但境界没能达到餐风饮露,体魄仍然要靠五谷杂粮等普通食物维持,甚至比一般练武的吃得还要多。然而这番在余进自己听来逻辑严丝合缝的回答,却是将黑里俏给生生逗乐了。“嗯,听出来了,你是乡下来的。”
兴许是不愿意笑破了气场,她下一秒又板起个脸,嘲讽着对岑云鹿说道:“你这人不怎么样,找的小男朋友居然还有点意思,多么淳朴的男生啊,被你这种老巫婆给诱拐了!”
“小帅哥,听姐姐一句劝,这女人不是什么好东西,离她远点,当心被她利用了还傻呵呵帮她数钱。”
“哼!”
岑云鹿冷哼一声,接话道:“不要把谁都想得和你一样笨,我家阿进机灵得很,不像某些人一辈子上男人的当,当当都一样,还总以为自己很深情!”
说罢,也不给对方反击的机会,越过对方拉住余进的手臂,撒了个娇。“阿进,还记得答应过我的吗?帮我把她这里的好玉全开了,挣她几个亿,亏死她!”
余进有点迷糊。岑大小姐身上永远散发着知性美,这样的女人,给人的印象就是一辈子不可能有小女人的一面。可当她放下所有固有印象,将可爱真真切切展示给你看的时候,你会发现她原来可爱爆了!谁来谁都迷糊,不可能顶得住!“呵,亏死我?那我拭目以待,看看你这小男朋友,值不值得你这么自信!”
黑里俏就像被人抬杠刚好抬到自己最擅长的领域,傲然眼神扫过全场:“我这里绝对是春阳城除特定展览会以外,最高端的货,我就不说几个亿了,有本事让我亏一千万看看?”
她在赌石场守了有三年多,见过太多所谓的高手,是如何打眼如何拍脑门捶胸口的。很早之前她就悟透了一个道理,久赌桌上无赢家,运气不会总是眷顾某个人,越是满怀自信而来的,往往最后越容易垂头丧气而归。区区一个看着都够呛成年的乡下小子,可能有几分真本事,但她不信能比那些老油条更深谙此道。黑里俏几乎已经看到岑云鹿自找丢脸的结局,很是期待。“我给你个特权。”
女人从裤兜里拿出个小麦克风凑到嘴边,声音便从音响里传遍全场:“这里所有的原石,无论价格,只要你选中了,我给你开柜,先不收费。咱们即选即开,开到最后我请所有估价人员共同评估你开出的玉的价值。”
“原石买价跟开石后的总价做比对,如果你赚到一千万,你要的你带走,你不要的我按市场最高价收回,并且所有原石的钱,算我的!”
“反过来,你开出的玉,价值总和超不过你买进原石标价的总和,所有玉送给我,并且买进价,必须要岑云鹿出钱双倍支付给我!”
她抬起一条腿踩在玻璃柜支出的边缘上,单手撑膝,身体前倾,满是侵略性与挑衅意味地直视余进和岑云鹿,大气质问:“既然要玩,那就玩次大的!岑云鹿,你敢不敢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