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文良在大堂内,很是喝了几杯好酒。
借着酒兴,他招呼着宾客吃好喝好,自己不胜酒力,要去歇息。
大堂里的宾客都是老面孔了,自然知道这个喜主要去干嘛,假意挽留了几句,也就恭送钱文良离开了。
钱文良踉跄着从大堂走了出来。
路上竟然没有遇到一个仆人。
搁在往常,丫鬟、仆从一大堆,都是争先恐后的跟在他屁股后边,如今,整个院子冷冷清清,竟然没有一个人出来。
如果是平时,没有喝酒的状态下,钱文良肯定能发现异常。
可今天不一样。
他儿子钱飞达娶媳妇了,而且娶了一个明艳非常的媳妇。
更让钱文良兴奋的,是这个媳妇他也有机会染指。
或者说,这媳妇就是专门给他娶的。
为了满足他那变态的、不应当为人所知的欲望。
他火急火燎的来到新房门口,却突然停住了。
一种莫名其妙的情绪逐渐爬上他的心头。
“难道是我酒喝多了?”钱文良回头看了一眼。
月明风清,乌鹊南飞,绕树三匝,何枝可依。
一切都很正常,平静、祥和。
月儿从云层里面慢慢探出脑袋,小心翼翼的查看着人间百态。
可周围却是死一般的宁寂,好像整个世界都在一片安逸中沉沉睡去。
钱文良的身影,在灯笼下留下一段窄窄的斑斓,吱呀一声,厚重的木门被挪移开,消失在十月的背影中。
黄贺贴在窗户边。
透过窗户缝隙,里面是简陋的装饰。
桌椅板凳一应俱全,桌子上放着一盏油灯,黄豆大小的火焰,飘飘摇摇,真让人担心下一秒就会熄灭。
从黄贺的角度,恰好能将屋内的情况一览无余。
“小美人,公公来了!”钱文良贱兮兮的笑道,缓缓逼近了大床。
黄贺一看,差点没笑出声。
这床应该是他们仿照骊山出品的床打制出来,也不知道用的什么木料,但是做工粗糙,与其说是床,还不如说几根木头拼搭的架子。
床上绑着一个穿着大红衣袍的女人。
正是救了黄贺的苏合香。
听到钱文良的声音,原本安静的苏合香突然剧烈的挣扎起来,这一挣扎不要紧,连带着床也跟着摇晃起来,真让黄贺担心,下一秒这床就会崩塌。
女人的嘴里被塞了麻布,声音闷闷的,像装在麻袋里,让黄贺脸红心跳的。
钱文良缓缓逼近,笑容逐渐猥琐。
“合香,我是你文良大叔啊,你忘了,小时候我还抱过你呐。”钱文良面露喜色,如果不看他的脸,还真以为他是在回忆过往,“我可是看着你长大的。”
钱文良伸出咸猪手,在苏合香的脸上捏了两把,赞叹道:“合香啊,你和你的母亲长得真像,一样的溜光水滑,一样的美艳动人,看的老叔这小心脏扑通扑通直跳。”
“你放心,只要你一心一意的跟着我,保证你吃香的、喝辣的,要是能再诞下一儿半女,以后这钱家的家业,也能有你一份不是?”
听他这么一说,苏合香挣扎的更厉害了。
她双眼喷火,如果眼神能杀人,钱文良都死了上万次了。
钱文良却很享受,根本不避讳苏合香的目光。
他拽住麻布轻轻一扯,沾着苏合香口水的麻布就被扯了出来,苏合香大口大口的喘气,眼睛依旧死死的盯着钱文良。
“你这个畜生!禽兽!人渣!”苏合香把自己能想到的骂人的词汇全都说了出来,可惜她没上过学,只能说一些上不得台面的话。
钱文良面不改色,“这些骂人的话,我听多了,跟挠痒痒一样,再说我已经吩咐下去,今天晚上,这里无论发生什么样的事情,都不会有人过来。”
“你就算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苏合香压根不信,扯着嗓子喊道:“救命!救命!来人啊!救命!”
苏合香的喊叫声,在漆黑的夜晚传出去很远,连黄贺都吓了一跳。
大堂内,正在喝酒的宾客听见了苏合香的求救声,面色一僵,可钱文良的弟弟钱文虎哈哈大笑:“这是小两口在闹洞房呢,别管他们,现在的年轻人,都爱玩,来来来,咱们喝酒!”
哈哈哈——钱家就是会玩!
喝酒!喝酒!
酒这东西,可不是什么时候都能喝的上。
秦朝的律法规定,只有朝廷指定的单位才能制酒、酿酒。
普通百姓,终其一生,都可能喝不上一口。
今天钱文良娶儿媳妇,好不容易混上一顿酒喝,谁愿意多惹闲事?
尤其是无父无母,只有一个小丫头。
那就更没有人愿意替她出头。
苏合香喊得嗓子都哑了,她的眼睛一直盯着门口,希望有一个人出现,拯救自己。
可惜。
她望眼欲穿,也没有一个人来救她。
苏合香的心一点一点冷了下来,就连钱文良那双布满死皮的老手,也没有什么感觉了。
她的心已经死了。
“你杀了我吧。”苏合香心如死灰。
钱文良活像一条发情的老狗,贪婪的嗅着苏合香身上的味道,“杀了你?你在开什么玩笑?我才舍不得杀你呢!”
“我要好好的对待你,咱俩比翼双飞,做一对神仙眷侣。”
黄贺在窗外听得都要吐了。
没想到钱文良这个乡下土包子,居然还会整两句文的,跟他的气质严重不相符。
苏合香躺在床上,四肢都被绑在一起,脸蛋偏向门口,眼泪一颗一颗的从眼眶里往下掉。
她一个弱女子,力气没有钱文良大,手脚还被捆着。
除了被动的挨打,那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她已经想好了,等明日一早,就自杀。
不管用什么办法,死了再说。
钱文良贼兮兮的解着苏合香外面的大红袍。
露出了内里被捆绑的苏合香。
绳子一圈一圈的缠在苏合香的身上,将她原本就玲珑浮凸的身材,衬托的更加显眼。
那裂衣欲出的高山,差点让钱文良的眼睛都掉进去。
“合香,你这是吃了什么?怎么会如此,如此的诱人!”
钱文良颤巍巍的双手,就要劫色。
苏合香白皙俏丽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她的眼睛望着房顶,瞧不出她的心理活动,只是被绑住的双手时不时握紧,看来她的内心并没有表面上那样平静。
钱文良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满是老人斑的大手,干枯,肌肉收缩,颤颤巍巍,犹如两只魔爪。
即便已经玩过那么多的女人,可钱文良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漂亮的女人。
苏合香的姿色,比赢阴嫚都差不了多少。
尤其是自带的异域风情,更是一个非常高的加分项。
再加上她大洋马一样的爆炸身材,更是让钱文良不能自已。
“这么极品,被她坐上一下,我这把老骨头还不得上天?”钱文良双目赤红,鼻息沉重,心跳的连他自己都觉得有些夸张。
苏合香双目无神,似乎已经认命。
父亲被征发去做徭役,母亲患病而死,如今家中只剩下自己。
也许死亡才是最好的解脱吧。
忽然,苏合香的眼睛睁大,眼中满是不敢置信。
钱文良也看到了苏合香的表情,有些奇怪道:“合香啊,叔叔很快的,你别怕,保证让你欲仙欲死。”
苏合香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
钱文良这才觉得有些不对劲,因为她看到苏合香眼睛,似乎不是望着自己。
而是。
自己的身后!
钱文良猛地回头!
黄贺冲他露出一口大白牙:“哈喽!good,evening,sir!”
钱文良压根听不懂黄贺在说什么,他也不想搞懂黄贺说什么,“你是谁?怎么进来的?”
黄贺指了指门口,“我叫黄贺,从门口进来的。”
钱文良人傻了!
“黄贺?”
我tm压根不认识你啊,还有你从门口进来是什么鬼?
我当然知道你是从门口进来的,我是问你tm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黄贺一身的特警装备,黑色的战术背心上写着他看不懂的文字,裤子上插着几支匕首,一看就是不好惹的存在。
“咕咚——”钱文良精明的很,看出黄贺来者不善,“这位大爷,您看上了什么,随便拿。”
黄贺指着躺在床上的苏合香,“我想要她。”
钱文良没想到黄贺会说出这样的话,眼睛瞬间睁大,惊诧莫名的盯着他。
而黄贺的高大身躯给了他极大的压迫感,黄贺玩味的看着他,“咋了?舍不得?”
钱文良有些后悔自己把人都调走,一个都没留,甚至还下达命令,无论这个院子里发出什么动静,都不许过来。